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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689章 你還想干什么

癡念滿星河 風(fēng)割馬牛 3600 2022-01-18 21:00:00

  第689章

  “怨公子剛才說我不是妖修……”得知繚繞于道臺的魔氣可以煉化,陳瑜頓時松了口氣。然后,他的心思立刻活泛起來,道:“怨公子擁有那只黑蛟的肉身,因此需要魔蛟的神源。所以魔蛟的神源,對所有妖修都是至寶吧?”

  崔祛心中一動,幾步來到陳瑜身邊,雙目放著賊光一起盯向怨公子。

  怨公子頓感不妙,戒備的看著陳瑜,問道:“你想做什么?”

  “小花和灌嬰都是妖修,而魔蛟的神源對怨公子來說要多要少無所謂。”陳瑜的眼睛依然血紅,他渾身酸痛頭痛欲裂,但此時微笑道:“我想幫小花和灌嬰,向怨公子求一些神源?!?p>  小花興奮地吱吱大叫,小眼睛緊盯著怨公子面前的璀璨血團(tuán),激動地渾身都在顫抖。而灌嬰嘎嘎大叫著,一個縱躍跳上陳瑜右肩,望著那團(tuán)璀璨淡黃的眼睛里滿是貪婪。

  “還有風(fēng)貍!”崔祛趕緊道:“風(fēng)貍也是妖修,她的境界比小花和灌嬰更高,所需神源可以更多!”

  “誰說神源要多要少無所謂?”怨公子怒道:“若當(dāng)真無所謂,我又何必直到現(xiàn)在還不愿停手?”

  “魔蛟肉身已經(jīng)破爛至此,之前的一番廝殺必然損失了大量神源。剛才我晉階之時,無意間又吸納了不少?!标愯の⑿Φ溃骸叭艄赢?dāng)真需要很多神源,以你之能可輕易打斷我晉階,但你沒有。在下多謝成全,不過還是請怨公子恕在下貪得無厭。”

  “如果我不同意呢?”怨公子繼續(xù)大力催動杏黃旗,臉上溫和不再,而是變得冷厲。

  陳瑜右手再次捏起劍訣,有紫色劍氣在指尖跳躍。晉階到筑基四層之后,修士的神識可覆蓋四百丈方圓,同時,可于指尖催動劍氣。

  “你敢威脅我?”淡淡的看陳瑜一眼,怨公子冷笑道:“知道我為何沒有打斷你的晉階嗎,哼,便是你已經(jīng)是筑基巔峰,也難成我的對手!”

  “怨公子也當(dāng)知道,我等進(jìn)入樟木礦場,所為的乃是魔蛟的造化?!标愯さ纳裆?,看著怨公子道:“如今我得了魔蛟很多記憶,堪稱得了此行最大的造化,可崔祛、慧遠(yuǎn)他們呢?我確實(shí)不是怨公子的對手,對這座困龍大陣也是無可奈何,但是,我可以攻擊你面前這團(tuán)神源!”

  崔祛、慧遠(yuǎn)等人當(dāng)即來了精神,諸葛荇,景蕊和昭僖更是暗道慚愧。

  這是一種思維方式,就像陳瑜向來奉行“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指”的方略,在紫陽宗多年,耳濡目染之下,陳瑜向來很善于把握敵之必救。

  而自來到此處,崔祛等人神識感應(yīng)到這里有陣法氣息。只是他們對陣道一竅不通,又自忖不是怨公子的對手,盡管知道魔蛟肉身的丹田里定有寶物,卻始終克制著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經(jīng)陳瑜提醒才恍然想到,他們對困龍大陣對怨公子無可奈何,可如果全力以赴打碎這團(tuán)璀璨的神源呢?

  “你敢!”怨公子大怒,但他不得不重視陳瑜的威脅。困龍大陣乃是為元嬰修士準(zhǔn)備的,怨公子又擁有不懼筑基巔峰的實(shí)力,然而他面前這團(tuán)拳頭大的璀璨血珠,正是眼下他的命門所在。

  要想擺脫眼前困境,怨公子當(dāng)然可以立刻收手??蓪λ麃碚f神源當(dāng)然越多越好,魔蛟的肉身已經(jīng)皮包骨,但神源并未枯竭,他不甘心!

  “請怨公子給我三份神源,在下保證,在這里被人發(fā)現(xiàn)之前絕不出手!”陳瑜散去指尖劍氣,抱拳一禮道。

  “我給你神源,待這里被人發(fā)現(xiàn)后,你不幫我?”怨公子都要?dú)庑α耍J(rèn)真的看著陳瑜,此人竟如此無恥!

  “這里若被發(fā)現(xiàn),必然有大量修士涌入,只憑我們根本無法阻擋?!标愯げ⒉挥X得無恥,道:“那時還請怨公子撤去陣法,容我等隨意挑魔蛟幾片鱗甲幾樣法寶,拜托了!”

  怨公子這下可真給氣到了,陳瑜不但不幫他,若有人進(jìn)來,還想著他散去陣法助他們得幾樣法寶?怨公子氣地都快破口大罵了,然而隨即想到什么又生生忍住。

  “我可以給你三份神源,但有一件事還請陳公子為我解惑。”怨公子道。

  “在下為你解惑?”陳瑜大感驚奇,和崔祛相視一眼,道:“怨公子請講?!?p>  “魔蛟乃元嬰境界,即使受了重傷,要奪舍區(qū)區(qū)筑基修士按理應(yīng)該手到擒來,可為何在陳公子這里出了意外?”怨公子算是兩世為人,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著實(shí)好奇地緊。

  “因為魔蛟自己找死……”陳瑜冷笑道。

  說謊而已,早在發(fā)現(xiàn)崔祛等人尋來的瞬間,陳瑜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喜色,恐嚇魔蛟的元嬰逃離此地之時,他已經(jīng)想好了措辭。

  “一直以來,我只知道紫陽宗的識海禁制極為強(qiáng)大,卻不知道,這禁制對外人竟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陳瑜神情倨傲,似他說的本就是事實(shí),道:“魔蛟對我的奪舍已經(jīng)完成了足足八成,但它發(fā)現(xiàn)我的禁制之后,竟沒有一口作氣徹底將我奪舍,而是找死一般突然停下,并且想要全力攻破我的神識禁制!”

  陳瑜攤了攤手,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它靠近禁制沒多久,就慘叫著全力逃命,這才導(dǎo)致對我的奪舍功虧一簣?!?p>  “果然是《紫陽真訣》!”崔祛感嘆著拍拍陳瑜肩膀,笑道:“我之前還有所顧忌,待我離開風(fēng)臨城之后,若有人對你搜魂奪舍該如何是好,如今卻是可以放心了!”

  “是啊,我身負(fù)《紫陽真訣》功法,自來到中洲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懷璧其罪?!标愯た粗揿钅樕险嬲\的笑容,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還好他至今臉色蒼白神色疲憊,就連最容易露餡的眼睛此時也是一片血紅,倒也不用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破綻。

  此時向怨公子道:“我已經(jīng)幫你解了疑惑,還請怨公子給我神源?!?p>  怨公子不太相信陳瑜的解釋,但他也沒心思去找破綻。深吸一口氣,右手繼續(xù)維持著杏黃旗,左手法訣輕引,從面前拳頭大的神源上引出三份大小不一的血珠送出。

  小花和灌嬰興奮地吱嘎亂叫,一個跳躍接住各自的血團(tuán),崔祛也是法訣輕引,取到最大的一顆血珠。

  離地近了再看去,此血珠同樣光彩奪目、璀璨絢爛,有凝而不散的幽香緩緩飄動,更有一種神圣的氣息縈繞。

  元嬰大妖覺醒血脈苦苦修煉出的神源,這在整個修仙界都是絕無僅有的至寶。此番進(jìn)入礦洞,能夠獲得如此至寶,實(shí)在是天大的造化!

  “你們不要急著煉化?!币娦』ê凸鄫肱d奮的樣子,陳瑜趕緊叮囑道:“等出了這里,我為你們護(hù)法?!?p>  小花和灌嬰張嘴,吞下各自的神源重新回到陳瑜肩上,它們的小身子仍然抑制不住的在顫抖。

  “那個……怨公子,在下還有一事相求?!卑矒崃诵』ê凸鄫?,陳瑜再次一禮道。

  “你還想干什么?”怨公子繼續(xù)加大法力催動杏黃旗,他想要盡快收走魔蛟的所有神源好早點(diǎn)離開此時,見陳瑜竟有些沒完沒了,不耐煩道:“陳公子不要得寸進(jìn)尺!”

  “怨公子麾下有大量妖修,想來手里應(yīng)該有不少‘鴆虱盅’吧,在下想向公子求一份鴆虱盅以及解藥。”陳瑜可沒覺得不好意思,因為想得到鴆虱盅,怨公子或許是他唯一的機(jī)會。

  “鴆虱盅?你要這東西做什么,你想害誰?”怨公子當(dāng)即來了興趣。

  而崔祛、慧遠(yuǎn)和景蕊等人知道陳瑜的想法,只是,他們之前以為陳瑜只是說說而已,畢竟若依著他的想法,那是要以身涉險的。

  但陳瑜卻松了口氣,聽怨公子語氣,他果然有鴆虱盅!

  “我可沒想過害誰?!标愯た粗构?,認(rèn)真道:“在下曾自創(chuàng)過一門功法,然而自晉階筑基境之后,此功法變得極耗法力卻威力不足。在下想要參悟鴆虱盅,以其特性來改進(jìn)功法。”

  “以鴆虱盅的特性改進(jìn)功法?”怨公子大奇,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陳瑜一般,將他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一番,終是抑不住心中好奇,輕拍儲物袋拋出一白一黑兩只瓷瓶,道:“黑瓶盅毒、白瓶解藥。不過,中盅一個月內(nèi)若沒有解藥,則白瓶就不要浪廢了。”

  陳瑜大喜,穩(wěn)穩(wěn)接過瓷瓶立即打開黑瓶,嚇得小花和灌嬰尖叫著跳上崔祛肩膀,而崔祛更是連連后退遠(yuǎn)離陳瑜。

  黑瓶里,整整半瓶都是通體暗紅、雙目赤紅,令人只看一眼就心底發(fā)毛的小蟲子。而且啟開瓶塞,更有一股淡淡的腥臭隱隱散發(fā),令人嗅之直欲作嘔。

  “此盅如此明顯,只要不瞎誰都能看到,你們是如何用它害人的?”陳瑜只看一眼就塞緊瓶塞,同時不解問道。

  崔祛知道陳瑜從未接觸過這種陰損毒物,躲地遠(yuǎn)遠(yuǎn)的為他解釋道:“鴆虱盅遇水即死,只能與酒相融。將鴆虱盅添入靈酒或者凡酒之中,任你靈覺驚人、瞳術(shù)驚天,都察覺不到任何痕跡。”

  阿彌陀佛!慧遠(yuǎn)口喧佛號,道:“正是鴆虱盅有此特性,連元嬰修士都是防不勝防,這才成為整個修仙界的禁忌。善哉,善哉!”

  “鴆虱盅極難獲得,但是在中洲修仙界,一起喝酒仍然代表對某人最大的信任!”諸葛荇補(bǔ)充道。

  “原來,我從不喝酒,竟被羅二公子認(rèn)為是對他的不信任?”陳瑜恍然,旋即苦笑道。

  來風(fēng)臨城這么長時間,陳瑜多次陷入窘境。比如被灌嬰的祖父灌夫威凌,比如在風(fēng)臨西門被赫連壘威逼,作為他的上司,不論羅虛之還是方雍,都不曾為他出面。這里面固然因為其人生性涼薄,但陳瑜沒有跟他們喝酒應(yīng)該也是一個因素。

  苦笑著將兩只瓷瓶收起,陳瑜終于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向怨公子道:“那個、能不能再給我一份解藥?”

  景蕊頓時感動,她知道陳瑜第二份解藥是為羅嘉昕求的。只是陳瑜終是不懂鴆虱盅,能令整個中洲修仙界聞之色變,正是因為此毒在煉制時,就只有獨(dú)一份的解藥。也就是每一份解藥只能解一份毒,從不可混用。這就導(dǎo)致即使最高明的丹師,面對此毒也只能徒呼奈何。

  轟、轟、轟!

  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傳來悶悶的轟隆聲,同時大量土石自洞頂?shù)袈洹?p>  山外洞,眾結(jié)丹修士一邊阻止魔蛟元嬰逃走,一邊各自大打出手,此時連實(shí)力最強(qiáng)大的方雍都受了傷。

  與此同時在樟木礦洞外面,無數(shù)元嬰修士激烈斗法而形成的那團(tuán)混沌早已上岸,并且,正在向樟木礦場這里疾速而來。

  (未完待續(xù))

風(fēng)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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