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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619章 風前輩,要不……

癡念滿星河 風割馬牛 3985 2021-09-21 21:00:00

  第619章

  陳瑜至今還遠在巽風半島,距離元州隔了整個中洲,他顯然落后了司馬鈞很多。

  不過他此時仍然開懷,因為才訓練了區(qū)區(qū)半個月的儀仗隊,以凝氣境界三十人,首戰(zhàn)就斬殺了兩個筑基初期修士。

  盡管分配戰(zhàn)利品時稍有尷尬,但這點小情緒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悅沖散。

  正如崔祛一直念叨的,半年后,這支儀仗隊將不可同日而語。而陳瑜也終于確信,自己的訓練方法很有效,待他組建了散修聯(lián)盟,再以此法加以訓練。此時的陳瑜,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自信去覆滅元州。

  諸葛荇、慧遠和昭僖職責在身,他們今天要負責巡邏。

  崔祛將自己的十個手下交給諸葛荇,隨陳瑜和楚銘、熊恍一起,前去拜見幾位元嬰前輩。

  熊綿和吳峰泰的切磋已經(jīng)結束,此時正在跟一位臉色蠟黃,身高只到景遇春肩膀,而且非常瘦削的麻衣老者相互見禮。

  此老者正是涼山派祖師柳俑。涼山派此行來了十余人,各種境界都有,如今正恭敬的侍立一旁,等待柳俑與人寒喧。

  其實如果能躲,陳瑜也想借口職責所在,和諸葛荇等人前去巡邏,而不是來這里見什么元嬰前輩。只是熊恍和楚銘陪他來了此地,依禮他就必須陪這二人回去。

  崔祛同樣不愿見元嬰,他是魔修,整個世界都不待見他。但他的師門是魔師宮,明知道有元嬰前輩在不遠處而不去拜見,別人會嘲笑整個魔師宮不懂禮數(shù)。

  見陳瑜和崔祛聯(lián)袂而來,吳峰泰很是歡喜,招手讓二人過來,向他們介紹熊綿和柳俑。

  熊綿乃元嬰巔峰境界,然而看起來很年輕,跟吳峰泰這個生而結丹的大妖沒什么差別。熊綿身形健壯,腰身挺拔,一雙深遂的眼眸似能看進人的心里。

  對陳瑜的見禮他尚能淡然處之,然而崔祛見禮,熊綿卻雙眸微瞇,道:“魔師宮弟子崔祛?原來是魔師萬俟嘆的外甥?!?p>  “這里是中洲,崔公子在這里可千萬記得要收斂一點!”熊綿道。

  作為元嬰前輩,熊綿以如此口吻對一個凝氣后輩說教,實在有失他的身份。

  崔祛當即就怒了。

  心中一嘆,陳瑜搶在崔祛之前,向熊綿再拜一禮,道:“前輩在上,請恕晚輩失禮,但是還請熊前輩應允晚輩一件事?!?p>  “你確實夠失禮!”柳俑看陳瑜不順眼,斥道:“吳道兄不拘小節(jié)與你相交,你又敢讓初次見面的元嬰前輩答應什么事?”

  “不瞞前輩,晚輩如今在這小小風臨城擔任典客司長史一職?!标愯げ焕頃福窍蛐芫d道:“和楚國鴻臚寺,以及楚國各城典客司一樣,權責中正好有管理外來修士一項。”

  柳俑冷哼,崔祛心中感動,吳峰泰大感興趣。

  “晚輩失禮,請熊前輩下令,讓貴屬在風臨城收斂一點?!标愯し浅9Ь?,抱拳向熊綿道。

  劉蕾、陳蹈等十個軍士雙腿發(fā)軟差點就跪倒在地,他們看著自己大統(tǒng)領的背影,很想問問陳瑜,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景遇春、袁行健,以及楚銘和熊恍更是愕然,他們沒想到陳瑜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向熊綿提出如此要求。

  但崔祛感動更甚,熊綿讓自己在中洲收斂,陳瑜就針鋒相對,讓熊綿的后輩在風臨收斂!

  “你在為這個魔修張目?”熊綿的聲音里帶著怒意,他轉動身子正對著陳瑜,眸光宛如實質沉甸甸的落在陳瑜身上,問道:“據(jù)老夫所知,你的師門紫陽宗,可是正道宗門!”

  熊綿的意思很明顯,他要陳瑜正視自己的身份,別跟崔祛這個魔修攪和在一起。

  “前輩聽說紫陽宗的同時,應該也知道?!标愯け3种Ь?,抬起頭勇敢的與熊綿對視,道:“滅我?guī)熼T的元州賊子,全都是正道出身!”

  陳瑜的意思也很明確,他跟魔修沒有仇怨,滅他師門的,反而是所謂的正道修士。

  “陳公子難道不知道,崔公子是魔修!”熊綿繼續(xù)道。但不知為何,陳瑜在他眼里看到了鼓勵。

  “家?guī)熢缬薪虒?,交友貴在交心。”陳瑜緊緊抓住熊綿眼中這絲鼓勵,道:“晚輩并非事非不分之人,但晚輩多次遇險,都是崔祛不顧生死全力相救。崔祛是晚輩的朋友!”

  崔祛是我的朋友!這句話,令崔祛猛然一震,心中暖意化作眼中酸澀,很不爭氣,他差點給感動哭了。

  而侍立一旁的景遇春更是心神劇震,陳瑜還是陳瑜,從如意宗到現(xiàn)在一點都沒變,他還是這么講義氣!

  “冥頑不靈!”涼山派祖師柳俑怒斥陳瑜,道:“你出身正道宗門,卻跟魔修廝混,你如何對得起你剛烈不屈的師長!”

  哈哈哈的大笑傳來,吳峰泰適時插話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陳瑜啊?!?p>  “囂張,膽大妄為?!眳欠逄┛粗愯?,道:“自再次相逢以來,你時時小心處處謹慎,我還以為你遭逢大難性情大變。哈哈……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原來的陳瑜終于又回來了!”

  “噫,怎么每次相見,你都是被人給逼到墻角呢?”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蹲在陳瑜腳邊,和小花一起對熊綿怒目的灌嬰,聽得這個聲音突然嘎嘎大叫。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卻見身邊不遠處空間一陣扭曲,從里面走出一高一矮,一氣度不凡、一形象猥瑣的兩尊元嬰大妖。

  這二人一邊清晰,只聽那高大且氣度不凡者道:“若是我沒記錯,他上次是被你逼到墻角的吧?”

  待二人終于清晰,灌嬰嗖地一下原地消失,眾人眼前一花,再看時它已經(jīng)到了那矮小且形象猥瑣的老者肩上。

  而一直跟陳瑜并肩站立的崔祛,見這二人出現(xiàn),立刻欣喜的深深一拜,道:“崔祛,拜見風城主!拜見灌夫前輩!”

  “陳瑜,這位氣度不凡者,乃風貍的祖父,巽風城風璃城主!”崔祛向陳瑜傳音道。

  “風貍果然是狐妖?”陳瑜大感意外,惱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身為巽風城唯一的公主,風貍確實身份尊貴,但保不齊這修仙界頭腦發(fā)熱想要斬妖除魔的修士。因此風貍一直以丹藥隱藏著自身妖氣,而陳侑的破妄瞳術要到筑基境才能修煉,是以他直到今日,直到感應到風璃不加掩飾的妖息,才終于確定風貍乃是狐妖。

  “你自己眼力太差怪得誰來?我和慧遠第一次見風貍,就看出她是狐妖。”崔祛道:“好了別廢話,快拜見風城主!”

  “晚輩陳瑜,拜見風城主。拜見灌夫前輩?!贝揿钪逼鹕碜訒r,陳瑜迅速下拜。

  “你就是陳瑜啊,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憋L璃城主的聲音自帶威嚴,道:“久等你不來,本座只好親自來見你了?!?p>  “此子何止架子大,更是出身宗門卻毫無教養(yǎng),竟膽大包天的,敢跟元嬰和筑基修士稱兄道弟!”又是柳俑。

  陳瑜已經(jīng)懶得理會此人,而且他相信,諸葛荇見了柳俑,會誤認為此人跟馮莫白是親兄弟,因為這二人境界高深卻沒長腦子。

  “前輩息怒,晚輩前些日子受了傷,直到最近才大好?!标愯は蝻L璃解釋道:“只是葫蘆谷大營的規(guī)距是晚輩所立,晚輩不好自己破壞。今日終于輪休,正準備進城向前輩見禮?!?p>  “陳瑜,你對我孫兒都教了什么!”正在這時,風璃身邊的灌夫突然大怒。

  卻是灌嬰見到祖父,心中歡喜立即向他展示這些日子所學。

  只見它小嘴微張,吐出筆墨紙張,并且伸出自己特有的小爪子,以精湛的牽引術,于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灌夫”,“灌嬰”四個字。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寫字是一門精細活,灌嬰以牽引術控筆,寫下的字跡雖然不甚工整,但已經(jīng)頗具格局氣勢。灌夫乃妖仙宗弟子,他知道只這一手,就足以證明才凝氣九層的灌嬰,已經(jīng)掌握了非常精湛的牽引術。

  但接著,灌嬰又寫下四個歪歪扭扭的鬼畫符。

  灌夫不懂這是上古文字,因此對陳瑜好一番指責。

  然而陳瑜和風貍初相識,起因是一本破陣子所著的符道典籍。

  那部典籍的內容沒什么特別,引起陳瑜和風貍注意的是,典籍中大量的古字。

  風貍想將那部書買來送給祖父,因此風璃是此間,除了陳瑜之外對古字造詣最深之人。

  “灌夫道兄先別急著生氣,這是古字,將來道兄得到上古典籍,無須向外人求教,令孫就可以幫你進行整理?!憋L璃安撫灌夫一句,向陳瑜道:“聽風貍說,你擅長制符施符,如今教灌嬰古字,是想傳它符道吧?”

  “風前輩、灌夫前輩容稟,制符施符手段,所涉及的紫陽宗秘術晚輩不敢藏私,但其中涉及的丹鼎派和溟滄派秘術,晚輩只能給灌嬰幾張靈符,由它自行領悟?!标愯さ馈?p>  “他不止跟吳峰泰稱兄道弟,竟還掌握了丹鼎派和溟滄派秘術!”直到此時,柳俑才仔細打量起陳瑜。

  其實何止是他,此地包括崔祛,連陳瑜身后的劉蕾、陳蹈等軍士,都在重新認識這位大統(tǒng)領。陳瑜的人脈,竟廣闊至此!

  “都說宗門弟子有富貴病,沒想到小友竟能涉獵上古文字?!毙芫d震驚著陳瑜的底蘊,向身后楚國子弟道:“待老夫出海后,大家在風臨城都收斂一點,別給陳公子惹麻煩!”

  “老祖多慮了,剛才不到盞茶工夫,陳兄率三十名凝氣軍士斬殺了兩名筑基散修,而罪名只是那二人踩了麥苗?!毙芑杏芍缘溃骸皩O兒那時就告誡自己,在風臨城決不可得罪陳兄!”

  “哦,老夫早就聽說你在練兵,沒想到已經(jīng)有如此效果?!憋L璃頓時有了興致,問陳瑜道:“老夫有意去葫蘆谷大營參觀一番,小友可否答應?”

  “這個……只要風前輩有敝城主開具的手令,便是住在大營也沒問題?!标愯び行殡y,道:“只是吳兄知道,葫蘆谷大營初創(chuàng),說簡陋也有些對不起簡陋二字,還請前輩見諒?!?p>  “你不是大統(tǒng)領嗎,去大營還要請你們城主開手令,會不會太麻煩了點?”楚銘不滿道。他仗著跟陳瑜相熟,早已存了去大營參觀的念頭,不想竟要羅虛之城主開手令。

  “楚兄有所不知,去年劉叉和黛姝姐來紫陽宗游玩,他們走遍了紫陽宗所有地方,唯北校場沒有家?guī)熀驼平處煵氖至?,他們沒能靠近一步。”陳瑜歉然道:“如果紫陽宗還在,那些規(guī)距在下說不得早就給破壞了,但在下的師門已經(jīng)覆滅……”

  “好了,好了,你們別在這里磨嘰了?!惫喾虿辉谝馐裁创鬆I什么規(guī)距,而是看著陳瑜,斥責道:“李佶呢,你上次拿他換百萬靈石,如今大半年過去了,他人呢?”

  此事陳瑜也很無奈,按說消息自去年就已經(jīng)送出,為什么李佶和王安平還沒與他匯合,該不是路上遇到什么意外給耽擱了吧?

  “我是陳瑜,我在巽風半島風臨城,王安平、李佶速來與我匯合?!标愯ふ詾殡y之際,楚銘突然道:“陳兄,別跟我說,這個消息是你發(fā)布的?”

  “是我啊,我托吳叔回巽風城,請風城主幫我發(fā)布的啊,怎么了?”陳瑜不解。

  “可、陳兄此消息為何不是向整個中洲,而僅僅是向巽風半島發(fā)布?”楚銘大感疑惑,道:“拜崔兄所賜,我爭那把元嬰寶劍時受了傷,直到最近才回的中洲。聽老祖要來巽風半島,我搜集此地資料時,才偶然發(fā)現(xiàn)這個消息,陳兄……”

  “風前輩,要不,晚輩給您一萬顆靈石,您再幫晚輩發(fā)布一回?”陳瑜那個氣啊,虧他直到此時,還傻傻的等著李佶和王安平,沒想到這個消息壓根沒發(f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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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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