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事情敗露
第318章
“崔袪?他不是傷了臟腑嗎,這么快就好了?”向山下行去,在即將走出松林之時向山谷望去,陳瑜有些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正在斗法的魔修男子竟是魔師宮崔袪。
躍馬原戰(zhàn)役到了尾聲,銀雕王暴躁之下暴露了自己擁有雷靈根的事實,引得一眾修士前去追殺。就是在那一役,崔袪被傷了臟腑,陳瑜還以為他至今留在躍馬原修士大營休養(yǎng),沒想到他竟出現(xiàn)在這里。
“你有沒有把握將他斬殺?”紫蘇和陳瑜隱在一叢灌木之后,向陳瑜傳音道。
洛洛要求崔袪割了陳瑜的舌頭,還要將他帶回其洞府,這一點令紫蘇很是不快。出了如意宗,紫蘇甚至可以不拿正眼看洛洛,之前崔袪在養(yǎng)傷,紫蘇也可以無視崔袪的存在。但他出現(xiàn)在這里,若能將他斬殺于此,至少免了陳瑜的后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感覺,我跟他至少有一拼之力!”陳瑜看著正在施展著冰錐術(shù)的崔袪,自信地傳音道。
“咦,景蕊姑娘?我就說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标愯ご蟾杏腥ぁ?p> 和崔袪斗法之人正是玄都觀弟子景蕊道長,當(dāng)然,陳瑜不待見景蕊,對她的稱呼難免會有些輕佻。而此時,景蕊正催動著一道劍芒,擊碎崔袪的冰錐之后劍芒不改其勢,仍然以鋒銳之勢向崔袪攻去。
“就是劉叉想要送給你的景蕊道長?”見陳瑜點頭,紫蘇刻意向景蕊看去,心中暗道一聲,果然頗有姿色。
修仙界對身著道袍的修士,無論男女都尊稱作道長。就像元嬰境界的修士,無論男女,相互間都是以“道兄”相稱。陳瑜不憤景蕊幾次三番的盛氣凌人,因此才用了“姑娘”二字的蔑稱。
“崔袪果然是有傷在身,在景蕊的攻勢下竟只能見招拆招。”陳瑜暗暗觀察一陣,向紫蘇傳音,道:“師姐,這下我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將他斬殺!”
景蕊和崔袪的斗法非常激烈,而且崔袪以五行基礎(chǔ)術(shù)法迎戰(zhàn)景蕊的劍芒。初時陳瑜還以為崔袪這是誘敵或者是在保存實力,但十多息過后,陳瑜終于確定,崔袪這是有傷在身。
陳瑜這個小紈绔,自己因胸?zé)o大志而不愿爭奪人皇令牌,如今竟還有臉嘲笑別的修士為如此重寶不顧傷勢。在修仙界,為了再尋常的寶物,哪怕只是一顆尋常的玄元丹,修士之間也可以生死相向,
至于陳瑜,只要再多一些歷練,他也會為了一株尋常靈藥與人爭命,因為這才是真正的修士!
“你殺崔袪,是為了給自己免去隱憂,還是要助景蕊道長一臂之力?”紫蘇沉默一會兒,問出了令陳瑜莫名其妙的話。
“我助她什么一臂之力?”陳瑜從二人身上移開目光,看向紫蘇柔和的側(cè)臉,不解道:“我殺了玄都觀的景生,景蕊還威脅我要滅紫陽宗呢?!?p> “不知正在觀戰(zhàn)的是哪位道友?”突然,避過景蕊一道劍芒的崔袪,展開身法以十多道風(fēng)刃術(shù)攻向景蕊,一邊向陳瑜這里喊話,道:“在下魔師宮崔袪,若道友幫我殺了這個瘋婆子,在下愿以重寶相贈!”
“陳瑜,是你沒有隱藏好?”紫蘇慍怒,向陳瑜傳音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不是我,我連目光都在隱藏!”陳瑜委屈道:“我剛還以為是師姐不小心暴露呢。”
“那是……”崔袪剛才這句話是向著他們說的,證時他并不是在使詐。紫蘇疑惑間目光向陳瑜看來,終于知道了問題所在。
小花正蹲在陳瑜肩上,而且兩只黑寶石般的小眼睛炯炯有神。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陳瑜也意識到是小花的眼睛暴露了他們的形藏,索性也不再顧忌,哈哈一笑從灌木之后站起,先向景蕊行了一禮,一邊向他們走去一邊道:“景蕊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陳瑜,紫蘇姑娘?”被陳瑜的笑聲打斷,景蕊已經(jīng)持劍躍出戰(zhàn)圈,然而看到陳瑜和紫蘇,崔袪卻來了一句:“二位不會想要乘人之危吧?”
“崔兄請注意身份!”已經(jīng)來到距二人三丈之處,陳瑜正色向崔袪道:“你出身魔門,應(yīng)該沒少干過乘人之危的事情,而今日不論我以什么手段殺你,都是在除魔衛(wèi)道!”
紫蘇就跟在陳瑜身邊,在眼下沒有筑基在場的情況下,她凝氣十二層的境界就是無敵。更何況她指揮了躍馬原戰(zhàn)役,可以說紫蘇的英姿,可以給無數(shù)修士在心中造成巨大壓力!
“陳公子若能助我斬殺此人,我可以不再計較景生之死!”紫蘇的修為和美貌,給景蕊造成了很大的沖擊。而紫陽宗送了紫蘇這個凝氣十二層弟子進入如意宗,目的竟不是人皇令牌,這一點更令景蕊深受觸動。
可以說,在躍馬原看到紫蘇的那一刻起,景蕊心中已經(jīng)確定,紫陽宗擁有遠超玄都觀的實力。
“在下能不能問一句?”陳瑜指崔袪一下,向景蕊道:“這位崔兄又怎么得罪景蕊姑娘了,而且難道姑娘不知道,崔兄可是出身魔師宮的?”
“哼,魔師宮又怎樣?”一身灰色道袍的景蕊,冷著一張俏臉道:“他殺了我玄都觀弟子,因為他之前與人斗法,用了我玄都觀法寶?!?p> “那把劍是我撿來的!”崔袪本來一直在戒備著陳瑜,聽得景蕊這番話頓時大怒,轉(zhuǎn)身向她大吼道。
別說崔袪,紫蘇都覺得詫異。要知道這一次的如意宗開啟已經(jīng)到了尾聲,仍然活著的任何修士,手中或多或少都擁有他派法寶,陳瑜就是最好的證明。景蕊僅憑崔袪手中的玄都觀法寶,就斷定其殺了自己同門,這個理由太牽強。
“好好的姑娘,竟是個傻子!”陳瑜更是覺得這個理由,怎么那么熟悉?有些同情的看著俏立身前的景蕊,道:“當(dāng)日你要殺劉叉的時候,好像用的也是這個理由!”
“我玄都觀法寶有一特性,除非你親手殺了我玄都觀弟子,否則法寶絕不可能任你使用!”景蕊傲然指著崔袪,道:“而不論劉叉還是此人,竟可以非常熟練的使用我玄都觀法寶,只能說明你們一定殺過我玄都觀弟子!”
“區(qū)區(qū)玄都觀,聽都沒聽過的宗門,若非本公子好奇法寶的煉制手法,就是求我也不會看它一眼!”崔袪重新看著紫蘇,戒備道:“陳瑜殺不了我,姑娘若想出手就必須殺這個瘋婆子滅口,否則洛洛師姐可以名正言順地將你們?nèi)藬貧?!?p> 輕哼一聲并不理會崔袪,紫蘇向景蕊柔聲道:“我雖不知經(jīng)過,但不論崔袪亦或劉叉,和陳瑜很有相似之處。他們?nèi)舢?dāng)真殺了你的同門,絕不會說出‘撿來’這種借口,因此道長或許當(dāng)真誤會了。”
紫蘇這話令在場三人,包括小花和小白都感到意外,陳瑜更是喃喃著“你到底是誰的師姐”這句話。
在場這三人當(dāng)然不會想到,紫蘇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中洲修士同門間的冷漠,連涼山派的金圖海和景遇春,在如意宗這種地方相處之時都帶著戒備。而景蕊道長為了同門,竟可以先后得罪溟滄派和魔師宮。這一點令紫蘇心中很是觸動,她甚至有些喜歡景蕊道長的蠢憨。
“崔兄,請吧!”陳瑜取直刀在手,看著崔袪,道:“我?guī)熃悴粫鍪郑矣X得,我能殺你!”
“是因為我有傷在身嗎?”崔袪能感受到陳瑜的濃濃戰(zhàn)意,嘲諷陳瑜一句,深吸口氣輕拍儲物袋。
剛才被一只山羊妖搶了先手,盡管令自己有了意外發(fā)現(xiàn),但陳瑜仍然感到丟人。因此見崔袪準備取出法寶,陳瑜立刻雙手將直刀高舉過頭頂,并且一道刀芒迅速向崔袪斬下。
與此同時,陳瑜全力催動追云靴,以極致的速度瞬間跨過三丈距離,直沖崔袪而去!
轟然一聲巨響,崔袪并沒有取出法寶,而是祭出一顆類似丹藥的東西狠狠摔落于地。陳瑜的刀芒斬進了黑霧,并沒有激起絲毫聲響。而這團黑霧迅速翻滾膨脹,疾沖向崔袪的陳瑜收勢不住,在紫蘇和景蕊的驚呼聲中,幾乎和自己的刀芒一起被黑霧淹沒。
“陳兄,今日崔某有傷在身,就不和陳兄斜舊了?!焙陟F膨脹的速度太快,紫蘇的驚呼還沒止歇,山下數(shù)十丈方圓就已經(jīng)被黑霧籠罩。只聽崔袪極為囂張的道:“待在下傷愈,或者陳瑜有暇前來北疆,在下定當(dāng)好好招待!”
說著,崔袪的聲音逐漸遠去。紫蘇擔(dān)心眼前黑霧和陸臨風(fēng)的毒丹一樣,驚慌之下正要救陳瑜出來。
就在此時,黑霧里傳來陳瑜中氣十足的聲音:“崔袪!我保證你不能活著離開西北!”然后,黑霧里傳來陳瑜劇烈的咳嗽,以及小花驚慌而尖銳的吱吱叫聲。
剛才陳瑜沖地太快,太突然,小花沒來得及離開他的肩膀,因此和他一起陷入黑霧之中。
“陳瑜你怎么樣?”紫蘇稍稍放下心來,但還是擔(dān)憂地問道:“這黑霧有沒有毒?”
“師姐放心,這霧氣雖然咳咳……”陳瑜似要將肺給咳出來,艱難地道:“雖然辛辣腥臭,但是沒有毒,和臨風(fēng)的毒丹沒法比!”說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然而不論紫蘇還是景蕊,都可以聽到陳瑜的咳聲在不斷的改變位置,并且,數(shù)息之后陳瑜仍然身陷黑霧。這團黑霧已經(jīng)膨脹到了近百丈方圓,聽得陳瑜的描述,紫蘇和景蕊如避蛇蝎般不斷后退,卻始終不見陳瑜走出黑霧,他好像在里面迷路了!
“陳瑜,你偽造人皇令牌之事已經(jīng)泄露!”為了躲避翻涌而來的黑霧,景蕊距離紫蘇已經(jīng)很遠,只聽她道:“我祝你在無數(shù)修士的怒火中活下來,因為我要殺你為我同門報仇!”
“師姐,你幫我將她留下!”陳瑜仍然在不斷的改變著位置,紫蘇從聲音就可以推測,他此時像是沒頭的蒼蠅般四處亂撞。
“陳瑜,你不要老是換來換去!”紫蘇隔著黑霧,終于知道接下來要怎么教陳瑜修煉了。
之前離開夷姜偏殿之時,陳瑜就自認聰明的亂挖一氣,如今在黑霧里更是四處亂竄。和離開偏殿一樣,若他專注地選定一個方向走下去,以他的速度此時早已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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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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