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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278章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癡念滿星河 風(fēng)割馬牛 3606 2020-10-18 22:00:00

  第278章

  有吳峰泰帶路,陳瑜、紫蘇等人一邊和眾修士打著招呼,一邊向南山門東側(cè)石壁走去。

  歷次如意宗開啟,修士進入之后不論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要想進入如意宮就必須趕來南山門。而在進入南門階梯之前,眾修士在躍馬原要么休整要么作最后的準備,在這里盤桓之時,難免會將自己的有感而發(fā)刻于石壁。到了今天,石壁上的留刻已經(jīng)密密麻麻。

  躍馬原非常廣闊,之前可以容納無數(shù)妖獸與六萬修士進行大戰(zhàn),如今這里雖有數(shù)萬修士,除了扎堆聚集在南山階梯入口處之外,其他地方雖也三五成群的分布了修士,卻仍然顯得空蕩蕩的。

  石壁下、幾叢野菊在陰影處瑟瑟發(fā)抖。如意宗早已沒了弟子打理,這里的菊花開過無數(shù)歲月之后看起來異常消瘦。如今又被無數(shù)修士踩踏,只余一些緊靠墻根的各色菊花,在陳瑜等人到來之時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石壁下同樣分布了一些修士,陳瑜等人隨著吳峰泰一路閑聊著趕來,正好看到一個修士飛身而起,以手中法寶在石壁上寫寫畫畫。待他落地石屑散盡陳瑜看去時,只見石壁上多了“平陵阮標”四個潦草字跡。

  “阮兄也太省事了吧?”陳瑜向來心大,和紫蘇在一起更是懶得想事情。此時已經(jīng)不去思慮如何應(yīng)對那些筑基修士的不懷好意,反而對剛才平陵阮標的舉動感到好笑。

  因為剛才石壁上有“到此一游”的字樣,阮標飛身而起一番寫寫畫畫,竟是將石壁削去一層,然后以“平陵阮標”四字取代了原來別人的名字。

  “紫蘇姑娘、陳公子!”明明是陳瑜在向他打招呼,但阮標對紫蘇明顯更加有禮,笑了笑,道:“二位也要在這里留名嗎?”

  “我倒是想,但回去定會受師父責(zé)怪,因此也只能想想而已?!标愯ゎH為遺憾的道。

  據(jù)陳瑜所知,紫陽宗已經(jīng)很多次沒有派親傳弟子進入如意宗了。若是今日在石壁上留名,被三百年后的某位弟子發(fā)現(xiàn),那時自己再是功成名就或者身居高位,被人掌握了如此黑料,想想都覺得尷尬。

  石壁上的文字很沒營養(yǎng),大多數(shù)都和阮標一樣,在空白處刻下“某某到此一游”的輕佻之語,只這么一會兒工夫,又有幾人或縱躍而起,或祭出法寶在石壁空處如阮標一般留下自己名姓。

  “陳公子快看,你的本家在那里也留了名。”剛才刻字之時還沒覺得什么,如今自己名字被紫蘇美目不斷打量,阮標很有些窘迫,只好指著不遠處的字跡希望轉(zhuǎn)移紫蘇的注意力。

  果然,紫蘇當(dāng)即來了興致,立刻向阮標所指方向看去。這令阮標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卻莫名有些失落。

  “哈!趙國陳珍,今日勒名于石,他日揚名于天下!”陸臨風(fēng)怪笑一陣,念著石壁刻字向陳瑜道:“你叫陳瑜、你堂弟叫陳璃,這位兄臺叫陳珍,只看名字就知道他跟你是的族親。那么請問瑜公子,這位珍公子后來有沒有揚名天下?”

  “什么族親?我出身的雍國,跟這趙國隔了十萬八千里!而且他自稱趙國陳珍,就說明他是散修?!标愯ひ灿行┖眯Γ溃骸斑@位陳珍如果是三百年前留的名,那他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因為很不巧,趙國剛好在紫陽宗范圍,而我根本沒聽說過陳珍這號人物!”

  “陳公子怎么肯定,此人竟是散修?”吳峰泰不解道。

  如果是陳瑜在此留名,定會刻下“紫陽宗陳瑜”,就像阮標留名之時,刻下的是“平陵阮標”一樣。陳珍的名字之前冠以“趙國”二字,只能說明他是散修。

  而三百年前的修士若還活著,如今至少也是結(jié)丹境界的修士。在西北修仙界,結(jié)丹境的修士定是一派掌門或身居高位的長老。不論是掌門亦或長老,此時在陳瑜的心里沒有任何印象,要么這位陳珍后來去了掩月宗或者方夜宗的地盤,要么如陳瑜所說,他已經(jīng)死了。

  “后生末學(xué)陳瑜,見過這位本家前輩!”突然,正在和陸臨風(fēng)、劉叉嘻鬧的陳瑜,向著陳珍的名字深深一拜。見阮標和陸臨風(fēng)等人錯愕地看著自己,陳瑜解釋道:“這位陳珍如果還活著,應(yīng)該不會想到數(shù)百年后會遇到我這個本家。如果他已經(jīng)死了……”

  陳瑜黯然道:“至少他刻下這列字的時候,是和我們一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但如今呢?我甚至懷疑,他上了南門階梯之后再沒有下來!我們修仙之士說起來擁有漫長的壽元,其實如今石壁上的字跡仍然清晰,但刻下名字的人,卻已經(jīng)腐朽!”

  “陳公子正值青春年少,怎么突然如此多愁善感了?”吳峰泰不善言辭,對陳瑜突然的感慨無動于衷,反而是阮標有些不以為然地道。

  “師弟無須憂慮,若當(dāng)真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我們一起面對就是!”紫蘇抓著陳瑜的手,鼓勵道。

  她以為陳瑜想到了那些不懷好意的筑基修士,其實陳瑜只是看著躍馬原這數(shù)萬修士有感而發(fā)。這些人聚集于此都是為了人皇令牌,只要曾新瑤破解了五行顛倒大陣,待如意宗關(guān)閉之時,還不知有多少人可以活著出現(xiàn)在外面。

  “陳瑜放心吧,我準備的香丹幾乎還沒用過。”陸臨風(fēng)見不得紫蘇和陳瑜手拉手,上前一步探手攬著陳瑜肩膀拉開與紫蘇的距離,道:“相信我,有香丹為輔,在如意宗和筑基修士對峙,你至少有一戰(zhàn)之力!”

  “這么厲害……咦!諸葛姑娘竟有如此雅興,你也要在這里留名嗎?”陳瑜的反應(yīng)令陸臨風(fēng)有些捉摸不透,但最了解他的紫蘇卻莞爾一笑。陳瑜性子跳脫好動,很容易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她為此也很是傷神,只是陳瑜本性如此,她也很是無可奈何。

  眾人目光隨著陳瑜望去,去見一身粉衣的諸葛荇,正蓮步款款地在石壁下踱步,看到一些俏皮的石刻還會失聲輕笑。發(fā)現(xiàn)陳瑜向自己打招呼,幾步趕來還是先向紫蘇見禮,這才和其他人相互見禮。

  “進入如意宗之前,我就已經(jīng)聽說過南門石刻的大名了?!币姸Y畢,諸葛荇和紫蘇并肩而行,道:“今日戰(zhàn)事結(jié)束稍事休息,我就跑來這里一睹風(fēng)彩了,沒想到這里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p>  “諸葛姑娘覺得有趣?”陳瑜等人大感錯愕,阮標比陳瑜等人更早來到這里,因此更為不解,道:“不知姑娘所說的有趣,指的是什么?”

  “昨天我說自己是一介散修,其實在我祖父之時,諸葛氏還算一個小世家?!敝T葛荇并沒有家族敗落的傷感,道:“我沒有機會修煉上乘功法,因此各種術(shù)法戰(zhàn)技,都是在與人斗法之時偷師而來。也因此令我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

  諸葛荇頓了頓,指著石壁上的刻字向她身邊的紫蘇,道:“比如這些字跡,看似潦草而且很多確實毫無章法。但只要潛心凝神,從這些字跡中仍然可以看出些許蛛絲馬跡……紫蘇姑娘不會嘲笑我吧?其實嘲笑也沒關(guān)系,這已經(jīng)是我的修煉習(xí)慣了。”

  “諸葛姑娘言重了,我還真不會嘲笑你。”紫蘇和諸葛荇手挽手,道:“陳瑜在戰(zhàn)場上,一道金錐擊殺飛虎的一幕你也看到了吧?實不相瞞,我也會那道術(shù)法,而我們這道術(shù)法就是偷師所得!”

  “從字跡可以看出功法的蛛絲馬跡?”陳瑜聽得好奇,和陸臨風(fēng)、劉叉以及阮標,甚至吳峰泰一起向石壁看去,并且非常仔細地看著石壁字跡的一筆一畫。

  “紫蘇姑娘當(dāng)真沒有看不起我……”諸葛荇驚喜道。

  只是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聽陳瑜失聲驚道:“奚從游?奚道長!”

  紫蘇當(dāng)即被吸引了注意力,和陸臨風(fēng)等人一起順著陳瑜的目光看去。

  石壁上,從右往左先是一列“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遒勁大字。這列大字左邊的落款,是奚從游!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奚從游!”

  “陳瑜別激動,就像陳珍不一定是你的族親,天下奚姓修士何其多,這個奚從游不一定就是奚道長!”除了紫蘇,陸臨風(fēng)最明白“奚道人”三個字對陳瑜意味著什么,因此在看到奚從游這個名字之后苦苦勸道。

  “師弟,臨風(fēng)說的有道理!”見陳瑜正大步向石壁走去,紫蘇立刻上前緊緊拉著他的手臂讓他冷靜。只是此時的陳瑜突然起了莫名執(zhí)念,竟帶著紫蘇踉蹌而行。

  “臨風(fēng),你是丹師。你幫我看看,這幾個字存在了多少年了!”來到石壁前一丈處,陳瑜看著離地丈許的這行字跡,向陸臨風(fēng)道。

  修士都有根據(jù)蛛絲馬跡判斷年限的能力,丹師由于要判斷靈藥的藥齡,更是深諳此道。紫蘇已經(jīng)在學(xué)著煉丹了,她也可以對這些字跡的年限作出判斷。但陳瑜如今心亂如麻,看著石壁上的字跡一時竟無法作出判斷,而本能的,他此時更相信丹道造詣更精湛的陸臨風(fēng)。

  聽陳瑜如此發(fā)問,便是劉叉以及不明所以的阮標、吳峰泰和諸葛荇,也一起向石壁字跡看去,在心中推衍著這些字跡存在了多少年。

  “陳瑜,這些字跡……”只是片刻,陸臨風(fēng)立即吃驚地作出判斷,艱難道:“這些字跡,已經(jīng)存在了近六百年!確切的說,已經(jīng)存在了五百八十七年!”

  盡管已經(jīng)有所準備,但是從陸臨風(fēng)這里得到確切年份,陳瑜仍然腦中轟鳴身體搖搖欲倒。還好紫蘇一直拉著他的手臂,見狀立刻小心的攙扶著他。

  “師姐,我一直以為奚道人是筑基修士?!标懪R風(fēng)斷出的年份,令陳瑜心神大慟而嘴角有鮮血溢出,只聽他道:“即便他將命令粗暴的打進風(fēng)明澄的識海,我拼命去想,也只是將他當(dāng)成結(jié)丹修士!”

  “師姐,如果這個奚從游當(dāng)真是奚道人,那他很可能就是……”陳瑜嘴角溢血,紫蘇不斷幫他擦拭卻根本止不住。只聽他艱難地道:“元嬰!”

  正在幫陳瑜拭去血跡的紫蘇手中一顫,是的,這個奚從游在五百多年前留下字跡,那么只要他還活著,就很可能是元嬰修士。

  “師姐,合我們二人之力,要什么時候才能殺死一個元嬰?”陳瑜一句話說完,噗地將鮮血吐向墻根的幾株金菊,雙目緊閉臉色臘黃著,身子在紫蘇的攙扶下仍然向后倒去。

  紫蘇、陸臨風(fēng)等人大驚,一陣手忙腳亂的扶著陳瑜。但此時,不同于陸臨風(fēng)的心情沉重,也不同于劉叉等人的不知所措,紫蘇卻心情大好。因為剛才陳瑜說“合我們二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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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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