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奇人異士
第259章
“傳令兵,無須沖鋒陷陣,卻很容易跟大宗門大家族子弟接觸,更有利于涼山派弟子日后發(fā)展?!笔菹鞯乃抉R鈞端坐主位,帳中圍坐了近百掩月宗弟子,萬兄四兄弟赫然在列。
司馬錯正踱著步子作著分析,看向司馬鈞道:“結(jié)合我們從涼山派弟子那里打聽的消息,為紫蘇師姐揚名是陳瑜一手策劃。堂兄當初的看法很精準,陳瑜善謀,紫蘇善斷!”
“那我們接下來如何應(yīng)對?”坐在司馬鈞右手第一位的,乃掩月宗大長老弟子肖玉剛。聽著司馬錯的分析,肖玉剛有些遺憾道:“明天的作戰(zhàn)策略還是鈞公子提出的,當日我們就應(yīng)該推舉鈞公子指揮作戰(zhàn)!”
建起帥帳重新安排了大營之后,紫蘇就請了司馬鈞一起制定作戰(zhàn)策略。而掩月宗弟子對于司馬鈞沒能成為總指揮,至今仍然心有芥蒂。
“肖師兄以后就別再提此事了,我不能指揮作戰(zhàn)?!表f靈兒之死對司馬鈞的打擊非常沉重,然而自月芽湖那株水竹開始,他已經(jīng)在恢復(fù)了。如今只是看著顴骨突出形銷骨立,但修為氣色已經(jīng)在好轉(zhuǎn)。只聽他道:“我們掩月宗威望不足,而且最重要的,進入南山門之后,我們會跟其他人一起爭奪人皇令牌!”
大帳中一時陷入安靜,因為司馬鈞說出了一個很尷尬的事實。紫陽宗這三千年來一直在滅人宗門,然而氣人的是,紫陽宗的名聲可比掩月宗好了不止一籌。再加上陳瑜等人不爭人皇令牌,紫蘇確實比司馬鈞更有資格出任總指揮。
“可是我們大部分人沒能進入如意宗,本打算進來之后招攬一些人手的,如今有紫蘇和陳瑜攪局,這人還招不招了?”這才是令司馬錯不斷在帳中踱步的原因,紫蘇沒來之前,他們已經(jīng)接觸過一些西北修士,然而只這短短兩個時辰,那些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動搖。
“不用招攬了!”司馬鈞冷峻道,見司馬錯等人向自己看來,道:“有萬家兄弟,勝過凡俗輩無數(shù)!”
萬應(yīng)龍、萬四郎等四兄弟頓時感動。他們出手殺了韋靈兒,這幾天下來一直心中惴惴,而且司馬鈞的暴瘦更令他們心中驚懼,他們沒想到情殤竟可以有如此威力。殺陸臨風(fēng)是司馬錯的主意,但人家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果司馬鈞懷恨在心,他們根本無處伸冤。
如今司馬鈞親自給了自己兄弟以極高的評價,這說明韋靈兒之死在司馬鈞這里已經(jīng)翻篇,萬氏四兄弟相視一眼,似作出什么決定一般,萬應(yīng)龍、萬三郎二人起身,向司馬鈞深深一禮道:“愿受鈞公子驅(qū)使!”
驅(qū)使,這是當真認主了。
“陳瑜前來邀請萬四郎、萬六郎!”待萬氏兄弟重新落座,掩月宗眾人重新開始商討今晚和明天的戰(zhàn)事之時,帳中紅芒一閃,傳音符之中傳出陳瑜的聲音。
“剛才和紫蘇師姐排兵布陣時,陳瑜提出趁著天黑給妖獸下藥,這是來請四郎和六郎了?!彼抉R錯向帳中其他人解釋一番,示意二人離開,帳中掩月宗修士商討繼續(xù)。
“我有一事不解,為什么明天對戰(zhàn)的策略,竟是全力防御妖獸而全力攻擊妖禽呢?”萬四郎、萬六郎離開之后,肖玉剛向司馬鈞問道。
“這就要牽涉到四郎和六郎隨陳瑜將要執(zhí)行的任務(wù)了?!彼抉R錯接過問題,解釋道:“陸臨風(fēng)這幾天新煉制了一批丹藥,以菟絲子、淫羊藿、羊紅膻等靈藥為主,似還添加了其他劇毒之物。今晚六郎會將這些丹藥在妖獸群中釋放,為妖獸妖禽不和再添助力。”
“要說這司馬芒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在離間妖獸妖禽這一點上很是賣力!”肖玉剛了然,繼續(xù)嘲諷道。
“哼,也就陳瑜通過涼山派弟子傳出的策略,只有這一條有具體的操作方法。”司馬錯冷冷道:“陳瑜沒有教司馬芒如何指揮,他就只能驅(qū)趕眾修士前去送死!”
之前司馬芒讓司馬德芳招攬司馬鈞,然而脩武司馬氏的狂妄已經(jīng)根植于子弟的血脈之中,司馬德芳太盛氣凌人,而司馬鈞又豈是伏低做小之輩。雙方一言不合,司馬德芳被司馬錯一記殘月給廢了丹田,如今幾天過去再沒見過司馬德芳蹤影,想來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再說陳瑜,邀請了萬四郎和萬六郎之后,一起向山谷外走去。
此時的修士大營已經(jīng)不再一片混亂,整個大營被曾新瑤依著八卦方位重新排列。一些中洲修士不懂什么是八卦陣法,曾新瑤直接甩出飛行羅盤讓他們照葫蘆畫瓢。這樣的陣法既有利于管理,晚上妖蟲來襲時,更容易調(diào)動力量進行抵擋。
紫蘇的帥帳處于正中,其他八個方位由中洲六大宗族、西北修士以及魔門修士占據(jù)。數(shù)千督戰(zhàn)隊修士在八卦中來回巡視,涼山派弟子在山谷口迎接新來的修士,眾修士各司其職,看著井然有序。
這里人人都知道此時的聯(lián)合只是暫時,也就不去計較什么正魔之分了。至于攻破妖獸防線之后要不要來一次正魔大戰(zhàn),紫蘇都懶得去想。
“陳公子,放毒之事只你我二人嗎?”走了一陣,見陳瑜非常張揚的跟遇上的修士打招呼,萬六郎心中不爽,到了大營門口終于問道。
“那當然了,六郎隱身術(shù)獨步修仙界,而我的速度更是舉世無雙,由你我二人去釋毒再合適不過?!标愯て鋵嵭闹幸苍诟锌瑒e看這座大營里修士的數(shù)量已經(jīng)達到六萬,但合用的人才實在太少。但凡還有一人擁有萬六郎的本事,他也不至于親自犯險。
“我們要進的是妖獸大營!”萬六郎有些不懷好意地道:“我去妖獸大營當然無防,但陳公子若出個什么事,叫在下回去如何向紫蘇姑娘交待呢?”
“六郎所言及是啊?!标愯ね蝗恢沽四_步,令兩邊的萬六郎和萬四郎各竄出幾步?;仡^看來時,只見陳瑜也不懷好意道:“不如我們打個賭,若今晚我完成任務(wù)然后安全回來,要么六郎教我隱身法,要么四郎教我瞳術(shù)?”
陳瑜也是剛才,司馬鈞和紫蘇一起制定攻擊策略時,意外得知萬四郎竟擁有非常獨特的瞳術(shù)。他的眼睛正??慈ヅc常人無異,但只要運起功法,則他的眼睛黑眼仁急驟縮小,直到與瞳孔一般大小。
陳瑜當即喜出望外,得知萬四郎的瞳術(shù)便是在雨夜里,也可以輕易看到二十里之外一根毫針,他的心思頓時活泛。
哼了一聲,萬六郎轉(zhuǎn)身就走。這些天在如意宗,他也算是見識了眾多中洲大派,但并不代表他就有底氣質(zhì)疑紫陽宗功法。陳瑜既然敢于犯險前去妖獸大營釋毒,肯定已經(jīng)有了萬全準備,他可不會跟陳瑜打這個賭。
有些遺憾的搖搖頭,陳瑜當然想殺萬六郎為師姐出氣,但是不影響他對萬氏的隱身術(shù)以及瞳術(shù)的眼熱,他覺得若得了這些功法,以后的日子應(yīng)該非常有趣。
“四郎心中可有合適位置?”緊走幾步跟上萬四郎,陳瑜道:“等我進入妖獸大營之后,四郎就是我的眼睛,你要隨時告訴我安全路線?!?p> 正因有了萬四郎的瞳術(shù),陳瑜才有底氣去闖妖獸大營。自晉階到凝氣九層之后,陳瑜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土遁術(shù)竟有了長足進展,幾天前和那條蚯蚓一戰(zhàn),更是驗證了他的土遁術(shù)已經(jīng)可以用作實戰(zhàn)。因此陳瑜想著,以土遁術(shù)潛入妖獸大營放毒,然后由萬四郎以傳音玉簡幫他提供安全路線。
“最合適的位置當然是南山門的山頂,但如今那里聚集了無數(shù)妖獸,而且我也無法上到頂端。”萬四郎跟陳瑜并不是很熟,而且說起來兩人其實有深仇大恨,因此萬四郎很是冷淡地道:“如今只能選擇妖獸大營旁邊那座山,但陳公子要記住,我的目力極限是二十里,超出距離我不負責(zé)。”
“放心吧,整個妖獸大營才方圓十幾里,完全在你的目力范圍之內(nèi)?!标愯ぽp松地道,還笑容滿面的向巡邏而來的督戰(zhàn)隊修士打招呼。
這里的六萬修士,因了紫蘇,幾乎人人都認識陳瑜,并且對他非常客氣。而陳瑜少年心性,很是享受這種萬眾矚目。
“其實有一點我沒想明白,不知陳公子能不能指教一番?”萬六郎不待見陳瑜的得意,道:“陳公子授意涼山派弟子離間妖獸和妖禽,而且此計也被司馬芒采納。我一直不明白,司馬芒用了什么辦法,竟當真離間了妖獸和妖禽?”
“這一點不止你不明白,怕是司馬鈞和司馬錯也不明白吧?”陳瑜哈地一笑,引得八卦陣內(nèi)一些修士向這里看來,向他們揮揮手?;剡^頭來,陳瑜道:“司馬鈞師兄應(yīng)該不知道有的妖獸是可以說話的吧?”
見萬六郎神情一滯,陳瑜一笑,道:“妖獸之中有八哥兒,之前被金狼銀雕派出聯(lián)絡(luò)各地妖獸,我曾抓過一只八哥兒,知道它不止會說話,還可以跟我們修士交流。”
其實萬六郎又不傻,只要陳瑜提起八哥兒,他當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八哥兒會說話,而且能和修士進行交流,當然會被兩只妖王派出監(jiān)視修士的動靜。而對于司馬芒來說,就算他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其手下的能人異士,以及想要在他面前露臉的修士,定會向他提供這個線索。
如此,以妖獸并不出眾的智慧,在修士面前八哥兒還不是被人當玩兒似的?
“好了,我們要分開了?!闭f話間,三人已經(jīng)到了營門口,萬四郎向陳瑜抱拳一禮,旋即大步向自己選定的山頂趕去。
“四郎小心些,若有危險就退回來?!币呀?jīng)走遠的萬四郎胡感動,覺得若非生而敵對,這位陳公子卻也值得交往。然而感動還沒結(jié)束,只聽陳瑜接著道:“我們還有六郎,到時候由六郎獨自完成這個任務(wù)!”
萬四郎心中大怒,敢情陳瑜是想推自己兄弟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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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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