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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188章 這不是明擺著嗎

癡念滿星河 風割馬牛 3686 2020-07-22 21:00:00

  第188章

  很快陸臨風就后悔自己多嘴了。

  陳瑜的儲物袋里有很多家園食盒,陸臨風的意思是讓他取出食盒給大家充饑。然而陳瑜借口楊冬兒有傷在身,幾番鼓搗還真讓他找出了靈米、鐵鍋的一應(yīng)物什。

  接著,陸臨風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陳瑜竟將靈米熬作粥,然后在楊冬兒極不情愿的情形下,小心翼翼的一邊吹著氣一邊喂楊冬兒喝下。

  就在陸臨風以為終于結(jié)束之時,陳瑜竟取出一個碩大鮮紅的蘋果,以風刃術(shù)三兩下將其切成數(shù)瓣。然后,將這些蘋果一一遞在楊冬兒紅艷艷的嘴邊,看著她一瓣一瓣地全部吃下。

  陸臨風相信,陳瑜熬的粥以及那個蘋果的味道一定非常鮮美??伤瑯酉嘈?,楊冬兒羞臊著俏臉在他和兩只松鼠面前吃這些東西,一定會食不知味。

  不過最令陸臨風氣惱的是,整個過程里,小花、小白也就罷了,陳瑜竟然連他也給忘了。不論是白粥還是蘋果,陳瑜竟是連最基本的客氣謙讓都沒有表示一下,似乎他這個大活人,以及注定一生追隨于他的小花,此時都是不存在的。

  還好,這非人的折磨在楊冬兒連連點頭,強烈表示自己已經(jīng)吃飽要打坐之時結(jié)束。陸臨風滿是期待地等陳瑜取出食盒給自己和兩只松鼠準備飯食,可陳瑜竟盤膝坐在楊冬兒面前,與其說在幫她護法,不如說癡迷的看著她莫名染霞的俏臉。

  平心而論,楊冬兒的相貌不如紫蘇,甚至不如曾新瑤。陸臨風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想懷疑陳瑜的眼光,又期待陳瑜繼續(xù)下去。然而遇到楊冬兒之后,接下來的日子里注定了要與她同行。若以后每天都要經(jīng)歷眼前一幕,陸臨風有些懷疑,他還能不能呆得下去。

  人有時候其實非常奇怪,比如作為修士,陸臨風完全可以一整天不吃飯。然而經(jīng)歷了剛才陳瑜喂飯的一幕,他竟然感覺非常饑餓,似乎自己已經(jīng)數(shù)日粒米未進一般。正要舍下面子提醒一番,不料被吱吱的尖叫聲搶了先。

  陸臨風感覺饑腸轆轆,小花又何嘗不是?

  陳瑜終于回過神來,沖陸臨風歉然一笑,取了食盒和陸臨風一起享用。

  “距離月芽湖已經(jīng)很近了。”一邊吃著東西,陸臨風取出地圖仔細察看一番,道:“如果地龍翻身對月芽湖沒有太大影響,那我們?nèi)旌缶涂梢缘竭_?!?p>  “韋姑娘如今到了哪里?”陳瑜問道。

  “依地圖所示,她明日應(yīng)該就可以到達月芽湖?!标懪R風停下筷子,臉上帶著擔憂,道:“月芽湖這個目標太大,相信很多人會在那里進行集結(jié)。也不知道韋姑娘是不是和族人在一起,她如果獨自去了月芽湖也太危險了!”

  “今晚我再催一下師姐,讓她和曾師姐快一點?!标愯ひ灿行鷳n,道:“每次如意宗開啟,月芽湖邊都會有大量修士死去,我們?nèi)チ嗽卵亢恿隧f姑娘立刻離開!”

  吱吱的叫聲再次響起,聲音里并沒有警示之意。陳瑜向小花看去,只見它蹦跳著來到自己身邊,還伸出爪子摸著自己的儲物袋。

  “你又想吃蟲卵了?”已經(jīng)非常熟悉,不過陳瑜有些意外。自小白來了之后,小花隨它一起修煉,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螳螂卵,今天是怎么了?

  小花連連點頭,并且其黑寶石般的眼睛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線。

  并沒有多想,陳瑜取出一顆螳螂卵給它,卻見小花抱著卵并不離開。

  “還想要?”陳瑜再取一顆拿在手中,叮囑小花道:“你可想清楚了,這顆卵之后,今天你的份額可就沒了!”

  小花點頭答應(yīng)之際,將手中螳螂卵放在其面前。這些螳螂卵足有拳頭大小,小花小胳膊小腿的只能抱一顆。

  陳瑜可能忘了,小花是他的靈寵,而且已經(jīng)獻過了魂血。他的一舉一動,小花都是有樣學樣。

  只見小花抱著懷里拳頭大的蟲卵,吭哧吭哧地來到和陸臨風待在一起的小白面前,非常殷勤地將蟲卵遞給小白。

  陳瑜和陸臨風各自以筷子夾了飯正要送入口中,見此情景當真是驚詫莫名,這其中數(shù)陸臨風最為惱怒。陳瑜向楊冬兒獻殷勤也就罷了,如今連一只松鼠都在他面前膩歪,他感覺以后的日子當真是沒法過了。

  小白渾身白毛炸立,并不是小花威脅了它,它只是感覺渾身肉麻。

  小花非常急切地吱吱尖叫幾聲,垂下小腦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抬起頭來伸出自己的爪子,露出尖銳的指甲。只見小花揮動著自己的手臂,以鋒銳的指甲狠狠向螳螂卵刺下。

  頓時,蟲卵特有的清香,以及濃郁的靈氣飄散開來。別說小白,便是陸臨風都被蟲卵中的靈氣吸引。

  吱吱叫著,小花重新跑回陳瑜身邊,抱起另一只再次來到小白面前還舉起蟲卵一陣示意。便是陸臨風也懂它的意思,兩顆蟲卵它要和小白各分一顆。

  唉地一聲感嘆,當小白忍不住伸出小舌頭向蟲卵舔去,陸臨風知道,以后相處的日子他會非常尷尬。他要看著陳瑜和楊冬兒膩歪,同時要看著小花和小白肉麻。而看著小白終于抱著蟲卵努力吮吸,陸臨風和陳瑜心里升起同一個念頭:若能帶小白出如意宗該多好!

  吃了飯打坐一陣,有不少修士臨天黑時來這里找洞府,看到陳瑜和陸臨風之后紛紛離去。如意宗山多樹洞也多,無須為了一座洞府在幕色將臨之時與人起爭執(zhí)。

  待如意宗再次下起滂沱大雨,陳瑜取出身份玉鑒向紫蘇說著今日的經(jīng)歷。無意間說了遇上楊冬兒,而楊冬兒以玉佩法寶隱藏境界之事。

  卻沒想到剛收起玉鑒,曾新瑤立刻傳音道:“陳瑜,紫蘇師妹以凝氣十一層進入如意宗,這些天下來修為大漲她快要成為凝氣十二層修士了!但這次如意宗禁止出現(xiàn)超過凝氣十層的修士,我每天都要把她打傷以幫她維持境界!你留在那里等我們,我和紫蘇盡快趕來向楊師姐求玉佩!”

  如此變故,令陸臨風也大吃一驚。

  洞府里被數(shù)顆月光石照耀地異常明亮,而陳瑜已經(jīng)急地團團轉(zhuǎn)。看著正在打坐恢復傷勢的楊冬兒,有心將她喚起,又擔心打擾到她,一時只好在洞府里快速的來回踱步。

  散修的修為進境向來緩慢,除了缺乏修煉資源之外,他們于修煉之時根本不敢全心投入,總是要留神未知的危險。而宗門弟子除了在宗門自己洞府,外出歷練時也必須留個心眼。

  “陳師兄?”進入如意宗半個多月以來,楊冬兒已經(jīng)習慣了時刻戒備,因此盡管正在恢復修為,仍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陳瑜的異樣,睜開眼睛看著正沒頭蒼蠅般瞎著急的陳瑜,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楊姑娘,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陳瑜剛張開口卻被陸臨風搶了先,道:“紫蘇姑娘修煉出了問題,還請楊姑娘割愛賜剛才那枚玉佩一用,在下感激不盡!”說著更是深深一拜。

  有了陸臨風打岔,陳瑜終于緩了緩情緒。見楊冬兒看了過來,陳瑜向其簡單做說明一番,接著一拍儲物袋,取出十多件筑基法寶,道:“冬兒師姐,我這里有一百多筑基法寶,只要師姐愿借玉佩一用,這些法寶在下全送給師姐!”

  “紫陽宗,應(yīng)該有掩藏修為的法寶吧?”楊冬兒很是疑惑,猶豫著道:“以紫蘇師姐的身份,這樣的寶應(yīng)該不難得到吧?”

  “冬兒師姐,我和師姐此次外出,當真沒想過進如意宗??!”陳瑜都快急哭了。紫蘇平日里沒少擰他耳朵沒少給他氣受,但她當真出了事,而且要靠曾新瑤打傷她來維持修為,卻令陳瑜很是心痛。因此很是急切地道:“再說誰也沒想到,這一次如意宗會突然發(fā)瘋!”

  嫣然一笑,楊冬兒伸手從陳瑜手中取過一把筑基寶劍,輕聲地道:“借玉佩一用無需陳師兄百多件法寶?!庇置蛄嗣蜃欤溃骸叭舴悄怯衽迥思?guī)熕?,便是送給紫蘇師姐也是無妨,如今能訛到師兄一件筑基法寶,卻是我占了大便宜!”

  陳瑜當即大喜,陸臨風也松了口氣,一起向楊冬兒深深一拜。

  見楊冬兒似要起身,陳瑜立刻殷勤著上前攙扶,還關(guān)切地尋問著她的傷勢。

  “我的傷勢已經(jīng)大好,只要會合了紫蘇師姐,我們就可以繼續(xù)趕路了?!睏疃瑑航柚顒油饶_之機掙開陳瑜的攙扶之手,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一下,非常溫柔地嘆道:“如意宗尋常地方的靈氣,竟是比方夜宗還要濃郁!”

  “不知道如意宗的靈氣與丹鼎派相比如何?”楊冬兒一邊在洞府踱步,陳瑜緊緊相隨,她不敢或者不愿與陳瑜目光相觸,只好看向陸臨風問道。

  “如意宗的靈氣確實濃郁?!钡昧藯疃瑑涸S可,盡管仍然擔心紫蘇的情況,但陸臨風總算能松口氣,此時頗為矜持地道:“這里的靈氣與丹鼎派西脈相當!”

  “那與東脈相比呢?”卻是陳瑜接口問道,因為他知道丹鼎派以東脈為尊。

  “稍有不如!”雖如此說,但陸臨風心里卻道:“如意宗的靈氣尚不如西脈,又如何與東脈相比!”

  “丹鼎派還真是令人神往。”楊冬兒還在洞府踱步,他不愿陳瑜老是跟著自己,卻不好意思開口。贊嘆一句發(fā)現(xiàn)洞府里有些冷場,只有她踱步與陳瑜跟隨的腳步聲,就連小花,此時也學著小白的模樣正趴在角落里修煉。

  “對了陳師兄、陸公子,你們可知道,這一次如意宗進來了很多中洲修士?”楊冬兒一邊踱步活動筋骨,她不看陳瑜而是看著陸臨風,一邊問道:“你們可知道人皇令牌之事?”

  “當然知道,不過我和師姐只為幫臨風采藥,而且我已經(jīng)立下道誓,不參與爭奪人皇令牌!”盡管楊冬兒看向的是陸臨風,但陳瑜想要和她多說幾句話,因此搶著道。

  “陳師兄竟不想要人皇令牌?”又看向陸臨風,問道:“陸公子也對人皇令牌不感興趣?”

  “人皇令牌生得什么模樣我們都不知道,而且得到之后未必有成神法或者成仙法的線索?!标懪R風無所謂道:“再說我可是丹師,想要活地長久一些總有辦法,何必舍生忘死地爭一令牌?”

  “而且完全可以等得到令牌之人出了如意宗,然后我們?nèi)尵褪橇??!标愯ひ姉疃瑑核茖α钆朴幸猓虼藙竦溃骸霸谌缫庾谖覀兊牧α刻^薄弱,但出去之后,便是來了再多中洲修士,他們的威勢還能與我們相比不成?”

  “你立誓之時,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陸臨風吃驚道:“你當時就想著,等持令牌之人出了如意宗,然后你去搶?”

  見楊冬兒也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陳瑜傲然道:“何須去想,這不是明擺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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