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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183章 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

癡念滿星河 風割馬牛 3393 2020-07-17 21:00:00

  第183章

  陳瑜和陸臨風當然不知道,他們全力趕路要追上的韋靈兒,已經(jīng)和司馬鈞兄弟結伴同行。只是結束了每天雷打不動的習慣,面向東方于太陽升起之時結束修煉,取出地圖玉簡看去。紫蘇和曾新瑤正已經(jīng)很靠近他們,估計再有一、兩天就可會合,再向韋靈兒方向看去。

  “這韋靈兒怎么突然加速了?”一大清早,兩只松鼠貼著兩邊墻壁正在睡覺,陸臨風剛才見陳瑜已經(jīng)起身,他也跟著起身修煉。只是他以前并沒有這種習慣,打坐一會就頻頻點頭,經(jīng)陳瑜這一聲大吼,陸臨風和兩只松鼠同時被嚇醒。

  小花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顛顛跑向小白,害得后者吱吱怒叫。而陸臨風過了最初的茫然,取出玉簡看去。果然,擁有韋靈兒氣息的那顆紅點,比起昨天距離他們更遠了。

  洞府里小花和小白還在吱吱叫個不停,外面淅淅瀝瀝的纏綿秋雨還未停歇。陸臨風握著手中玉簡,有心給韋靈兒傳音,奈何此玉簡太過普通,不似陳瑜的身份玉鑒那樣具備傳音功能。還好地圖中的光點證明韋靈兒還活著,陸臨風只能期待著雨停好繼續(xù)趕路。

  就在二人都認為此時不宜趕路之時,卻不知道離他們不遠處,有三個修士正在冒雨斗法。如果陳瑜在這里,他會發(fā)現(xiàn)這三人他都認識。

  正在混戰(zhàn)的一方是紫陽宗麾下寧河派兩個弟子,這二人都是一身黑色緊身戎服。其中一個高瘦修士名喚時書雨,長得眉清目秀,凝氣九層修為,乃寧河派掌門之子。另一個墩實矮壯,相貌稍顯粗獷,名喚楊渥,只有凝氣八層境界。

  與他們對戰(zhàn)者,卻是中洲丹桂派大長老之子,也就是當日與白知云像仇人更像同門的黃翔。

  十多天前,陳瑜救下上千修士,待他們脫險之后,黃翔幾次三番想說什么,奈何被驚雷打斷,陳瑜請他再說一次,惱怒異常的黃翔突然對陳瑜出手。被幽光劍所傷離去之后,陳瑜早已將此人忘得一干二凈。也不知道他跟寧河派弟子起了什么恩怨,竟然冒雨在此斗法。

  如果陳瑜在此定會異常吃驚,同時對幽光劍定會有新的認識。因為十多天,黃翔作為修士且身處靈氣濃郁的如意宗,其右助的傷口竟然至今沒能愈合。

  當日黃翔舉劍向陳瑜斬來,露出了右助破綻,被幽光劍一穿而過。正因他右助受傷,若是用劍會加重傷勢,如今只能雙手變幻著法訣,以術法進行攻擊。然而黃翔每次向時書雨、楊渥攻擊之時,都有大量鮮血飆飛,看著很是慘烈。

  再看時書雨和楊渥,神色明顯比他輕松許多。而且時書雨和黃翔一樣,都是凝氣九層修為,一手水系術法輕易將黃翔的所有攻擊接下。

  楊渥人長的粗獷,聲音也非常渾厚。一記落石術被黃翔飆著血避過之后,楊渥粗聲道:“黃兄弟,你之前對陳公子出言不遜我和師兄可以當作沒聽到。但你偷襲我?guī)熜种?,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卻是黃翔那日獨自離去之后,不久就遇上了時書雨和楊渥二人并與他們結伴同行。只是黃翔的傷勢始終不能愈合,惱怒恐懼之際免不了要對陳瑜破口大罵。直到近日時書雨二人已經(jīng)有些聽不下去了,這才委婉地告知,寧河派依附于紫陽宗生存之事。

  這個消息對黃翔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已經(jīng)和大多數(shù)中洲修士一樣走了極端,一開始認為西北修士與自己一樣不信任何人,待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之后,又認為西北修士從骨子里都在忠義。

  他認為寧河派既然依附于紫陽宗,時書雨和楊渥就一定會對陳瑜忠心耿耿。那么這二人一路與自己有說有笑,會不會是在麻痹自己然后抽冷子給自己一刀呢?

  但凡稍有閱歷思路清晰之人,都會知道人性是非常復雜的,好人會做壞事,壞人也會做好事。更何況,這世間又哪來絕對的好人壞人?

  可黃翔越想感覺越有可能,再看與自己談笑風生的二人,他夜里連睡覺都要睜一只眼。這種等待與戒備的折磨已經(jīng)將他逼瘋,清晨雨勢轉小之時,他終于忍不住一劍向時書雨捅去。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寧河派是依附于紫陽宗且實力不算強大??蓵r書雨乃寧河掌門之子,進入如意宗又怎么可能沒有幾樣護身法寶?

  黃翔的劍中刺穿了時書雨的外衣就難有寸進,因為時書雨貼身穿了一件軟甲。

  正如楊渥所說,黃翔咒罵陳瑜之事他們根本不在乎,可他偷襲時書雨,那這個梁子可就結大發(fā)了。黃翔見已經(jīng)暴露,只好連夜沒命逃跑,被追到這里他已經(jīng)跑不動了,這才無奈轉身與時書雨和楊渥斗法。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殺我!”黃翔有傷在身,若非想要一個答案,只時書雨一人就可將其斬殺。他必須知道答案,作為西北修士,只要結伴雙方就是默認的同盟。時書雨想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地不對而令盟友對他動了殺機。

  “你們是紫陽宗的狗,總有一天你們會幫著陳瑜來殺我!”黃翔臉色慘白,既有這些日子失血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傷處傳來的劇痛,已經(jīng)半個月了,傷口傳來的劇痛仍然令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只見他狀若瘋狂地道:“為了鏟除后患,我提前將你們殺了有何不可?”

  “師兄,他瘋了!”楊渥再一道土刺術,在黃翔極力閃避時向時書雨道:“不用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吧?!?p>  “楊師弟,用你的草縛術!”時書雨冷冷道。他其實并不相信,黃翔會以這種可笑的借口偷襲自己。但既然他不愿說,那便由著他吧。

  楊渥得了允許,當即雙手法訣連連變幻間,一塊巨石突然從天而降。

  這一幕太出乎意料,黃翔明明聽到他要施展草縛術,已經(jīng)做好了縱躍而起以作躲避的準備。如今一塊巨石轟然砸下,盡管想到自己避過巨石腳步落下之處定會有藤蔓滋生,卻只能硬著頭皮先顧眼前。

  只見黃翔身形猛地向右橫移,同時迅速取出一把筑基寶劍,他要將楊渥即將施展的藤蔓盡數(shù)斬斷。

  就在他身形橫移之際,時書雨也是雙手法訣不斷變幻。待黃翔停下身子等待藤蔓之時,卻發(fā)現(xiàn)這一片淅淅瀝瀝的雨水不再落地,而是在時書雨的控制下被擰成了水之繩索,驀然將他上半身緊緊縛住。這雨水繩索竟出乎意料的堅韌,任他如何掙扎卻越縛越緊。

  “不妨告訴黃兄,在下這雨水化繩還是陳公子所授?!睍r書雨看著正在掙扎的黃翔,為楊渥爭取時間,道:“只是陳公子緊接著又學會了擒龍手,用不上這道術法了。去歲我隨家父前去紫陽宗拜山,陳公子將此術教給了我!”

  果然,黃翔頓時停止掙扎,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時書雨,道:“你們果然會為了陳瑜來殺我!你們果然是紫陽宗的狗!”

  就在這時,楊渥的草縛術終于完成,大簇粗若兒臂的藤蔓,從黃翔所站之地瘋狂生長。只瞬間就取代了水縛術將黃翔緊緊捆住。

  控制著術法的楊渥,粗獷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意,只見他右手猛地一緊,縛住黃翔的藤蔓上立刻有大蓬鮮血溢出。同時里面還傳來黃翔的慘叫,只聽他道:“陳瑜,我黃翔作鬼也不會放過你!”聲音里充滿了惡毒與怨意,然而很快,藤蔓中不再有鮮血溢出,黃翔終是死了。

  “楊師弟,快收起他的儲物袋與筑基寶劍!”時書雨急切道:“快要十息了!”

  “是,多謝師兄?!睏钿琢⒖躺⑷ヌ俾?,迅速取了黃翔的儲物袋收了其筑基寶劍,然后與時書雨一起死死盯著雨勢漸歇的天空。

  “師兄,明明是我們殺了黃翔,他為什么到死都不放過陳公子?”確認安全之后,楊渥大著嗓門問著自己的疑惑。

  “我哪知道?!睍r書雨想了想,道:“可能他最終還是因陳公子的術法而死,這才心有不甘吧?!睏钿兹舜肢E術法也粗獷,他完全可以讓藤蔓由細而粗,然而自修仙以來,他的草縛術一直都很慢一直都是粗若兒臂,因此時書雨才以水縛術幫了他一把。

  將黃翔已經(jīng)七零八落的尸體清理一番,二人辯了方位繼續(xù)前行。

  黃翔死去之時,并肩站在洞府門口等待雨停的陳瑜,在向陸臨風打聽中洲風物之時,突然打了個寒顫。

  “怎么了?”陸臨風停下對中洲的介紹仔細感受一下,如意宗終于入秋,天氣已經(jīng)轉涼,但陳瑜打顫是幾個意思?

  “不知道,剛才好像心里一緊,似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标愯は肓讼?,道:“要不今日我們就留在這里等師姐他們?”

  修士的直覺可以感受到殺氣、妖氣、魔氣,也可以提前感知到危險。剛才陳瑜心中猛地一悸,令他有些擔心紫蘇和曾新瑤。同時他又有些擔心,若繼續(xù)前行會不會在小花察覺到危險時已經(jīng)無法避開。

  “我們還是盡快找到韋姑娘吧”陸臨風想了想,道:“紫蘇姑娘可是有凝氣十一層修為的,在這如意宗應該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反而我剛剛想到一個可能?!?p>  陸臨風轉過頭看著陳瑜,道:“你有沒有想過,韋姑娘昨天為什么突然加速了?她會不會遇到了什么危險,令她明知道我們就在她不遠處卻不得不展開身法全力逃跑?”

  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陸臨風的想法,陳瑜怎么也不會想到,黃翔半個月前受的傷至今未能痊愈;也不會想到,韋靈兒突然加速不是遇到了危險,而是司馬鈞不愿他找到韋靈兒;陳瑜更不會想到,他們一行人里修為最高的紫蘇,如今每天要靠受傷渡日。

  洞府中,小花還在圍著小白吱吱打轉。只看小白鼠臉上的不耐煩,就可以知道小花的吱吱叫聲并不是在交流修煉心得。想來若非陳瑜和陸臨風就在一旁,小白早就對它出手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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