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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181章 為情所困

癡念滿星河 風割馬牛 3779 2020-07-15 21:00:00

  第181章

  小白是妖獸,無須像普通小獸那樣固守自己的領地,而且為了修煉,它必須四處為自己尋找靈藥。因此如意宗的很多地方它都去過,為陳瑜二人當一回向?qū)В瑸樗麄冋业礁玫穆肪€實在太過輕易。

  至于“小白”這個名字,令小白抓狂令小花歡喜令陸臨風暗自搖頭,卻最終被確定下來。有小白這個向?qū)?,有小花強大的靈覺,陳瑜和陸臨風接下來的三天里,竟是再沒遇到一只妖獸一個修士。莽莽林海之中,他們一行似秋游一般悠閑。

  如意宗有無數(shù)妖獸,這些妖獸向來將自己長得巨大無比。與小白一樣為了修煉,眾妖獸需到處尋找靈藥,因此在如意宗如氈的樹林里,其實有很多條被妖獸蹚出的林蔭妖道。

  這些通道被小白輕易找到,陳瑜和陸臨風踏入其中,看著兩邊如墻密林,再看看腳下只到腳踝終于開始泛黃的雜草,以及雜草中頑強生長的野花,對于中洲修士燒山之舉更是惱怒。妖獸都有靈智,好好與之商議雇其為向?qū)?,就可以迅速走向康莊大道,又何至于行放火燒山這等令人痛恨的舉動?

  “小白啊?!辈焕頃姿墒舐牭竭@個名字依然的抓狂,陳瑜問道:“百年前如意宗發(fā)生了地龍翻身,那龍背嶺有沒有被波及?如果有你就點頭,如果沒有你就搖頭?!?p>  小白沒有八哥兒的天賊,那玩意即便是普通小鳥也會說個不停。和小白溝通仍然要用最簡單最原始的方法,好在陳瑜已經(jīng)習慣了小花,令他和陸臨風很快就和小白行成了默契。

  點了點頭,而且是不斷點頭。

  “臨風你師父也真是的,他沒事干嘛在這里種靈藥?。俊标愯ご蟾蓄^痛,看小白點頭的頻率,想來龍背嶺被波及地非常嚴重。這樣一來,丹癡大師當初留下的隱匿陣法,如今還在不在?

  “別管我?guī)煾笧槭裁捶N靈藥了,韋姑娘離我們已經(jīng)不遠,等找到她我們盡快前往龍背嶺。”陸臨風也有些著急,當初他師父進入如意宗之時修為并不高,能掌握的陣法太少而且穩(wěn)固性不會太強。若因地龍翻身而令陣法被破然后靈藥被他人采走,那他們一行人進入如意宗將毫無意義。

  “也不知道韋姑娘跑什么?”陳瑜已經(jīng)開始抱怨了,道:“她明明離你我最近,不來與你我會合,竟獨自前往月芽湖了!”

  “此事等找到她再問吧?!标懪R風道:“這里是如意宗,我們都不知道她當時會遇到什么,或許有當時有什么危險令她不得不遠離我們。更或許,她有族人也進了如意宗,她去和族人會合也不一定?!?p>  陳瑜想了想點點頭,陸臨風分析的沒錯,韋靈兒出身原陽韋氏,有族人也進了如意宗并不奇怪。

  陸臨風這是在不自覺的為韋靈兒開脫,畢竟還沒進如意宗之時,他們就已經(jīng)有過約定,進入之后大家要第一時間聚在一起。只是陳瑜畢竟缺乏閱歷,他并沒有聽出陸臨風這是在為韋靈兒開脫。

  不再糾結于韋靈兒為什么單獨行動,二人展開身法全力向前趕去。

  小花蹲在陳瑜肩上,面向著陸臨風另一肩的小白不斷吱吱亂叫,而小白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樹墻,似如氈的樹墻里有什么美麗的風景。

  倒不全是因為陸臨風要幫它煉制破境丹,小白蹲在陸臨風肩上,更多是因為小花在陳瑜肩上。為了躲著小花,陸臨風就成了它不得已的唯一選擇了。

  “小花,機會難得,你別吱哇亂叫?!币贿呄蚯凹柴Y,陳瑜喝斥著小花,道:“紫陽宗也沒有專供妖獸修煉的功法,你好好向小白請教修煉之事。要是回了宗門你還只是兇獸,我可丟不起那人!”

  又向陸臨風另一肩的小白道:“還請白道友好生指點小花,我這里妖丹、丹藥、靈果還有食物管夠。只要小花晉階到凝氣一層,在下還有筑基法寶相贈!”

  至此,小花再次吱吱亂叫時,小白總算有所回應。陳瑜不懂它們在交流什么,他也不需要知道。剛才陳瑜說了一連串管夠,其實他手里的筑基法寶也管夠。只要小花的修為有所提升,便是送小白十件八件陳瑜也不會心疼。

  陳瑜和陸臨風全力趕路,想要盡快找到的韋靈兒,此時正穿行在一片密林里。中洲修士一路前行一路放火,令她這里的每一個呼吸,也帶著濃濃的煙火味。

  為了在如意宗行走方便,她也去了寬大的外衫。一襲緊身的湖綠色武者戎服,襯地她有些綽約動人,多日不見,她皎好的容顏帶著淡淡的凄怨,這抹凄怨很令人動容。相信任何濁世佳公子見了,都會有一種擁她入懷好生憐愛的沖動。

  韋靈兒堪稱進入如意宗的異類,因為已經(jīng)十多天了,她竟是沒有遇到一只妖獸一個修士。林木很茂盛,韋靈兒透過遮天蔽日的樹葉縫隙看去,如意宗的白天始終晴空萬里,然而她的心情,卻有如這陽光下的林蔭很是晦暗。

  初進如意宗那晚,察看玉簡地圖她當然知道,自己距離陳瑜和陸臨風非常近。

  可陳瑜是紫陽宗弟子,而紫陽宗如今和其他兩大宗門正在交戰(zhàn),至于戰(zhàn)場,很不幸正是在她的家族領地原陽。她不想跟陳瑜有絲毫瓜葛,一路結伴而行,雖然可以找到無數(shù)理由,但更多的是因為陸臨風。

  她喜歡了陸臨風,為此不惜和紫陽宗弟子結伴,只為與陸臨風靠地更近。她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與紫陽宗弟子有過多牽扯。她做到了,同行數(shù)月,除非必要她從未與紫蘇和陳瑜說過一句話!

  至于陸臨風,韋靈兒看著玉簡中散發(fā)著陸臨風氣息的紅色光點,感覺到一陣陣剜心之痛。原以為自己喜歡上的人只是小宗門沒名氣的弟子,為此她以少女單純的心思,將看過的話本小說里的橋段,將聽過的各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傳說,一起在心中流轉(zhuǎn)。

  她出身的原陽韋氏并不強大,不允許子女的婚姻毫無價值。但她愿意為了陸臨風沖破族規(guī)枷鎖,只要陸臨風點頭,她愿意和他浪跡天涯淪為散修。即便為此而終生筑基無望,只要陸臨風愿意,她將無所畏懼!

  奈何,奈何天意弄人!

  當她從屈突昧那里知道陸臨風出身中洲之時,與陳瑜等人一樣,都以為那位丹癡大師只是結丹修為。那時她是滿心歡喜,因為原陽韋氏也有結丹老祖,與陸臨風可以說正好門當戶對。

  她當時開心地想唱歌,一路上對陳瑜不理不睬,卻和陸臨風談天談地,說著原陽的景色秀麗,打聽著中洲的風土人情。而陸臨風平易近人,與陳瑜一樣的性子溫和,同時為了引起紫蘇的注意,說起中洲之時簡直滔滔不絕。這一切,卻令韋靈兒錯以為兩人已經(jīng)情投意合。

  直到來如意宗的路上得知,陸臨風的師父竟然已經(jīng)九千余歲!

  那時她的心里,突然就涌起了深深的絕望!她出身的原陽韋氏太在意門當戶對,她出身的原陽韋氏根基太過淺薄,她出身的原陽韋氏會認為,子女與紫陽宗弟子結為連理已經(jīng)是高攀,而陸臨風的丹鼎派,原陽韋氏不敢高攀!

  韋靈兒沒有與陸臨風和陳瑜會合,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此選擇,或許只是想要自我放逐,或許她以為,只要離陸臨風足夠遠,便是承受剜心之痛,她也可以將陸臨風從心里狠狠地剜除!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很清楚陸臨風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更深刻更鮮活。如此不爭氣的自己,以及想要忘記其實根本不想忘記的陸臨風,短短幾日就令她的臉上有了深深的凄惋。再加上這幾日下來,十幾個族人的氣息一個個從她的身份玉鑒上消失,更令她感到深深的無助。

  突然,正在密林里自怨自艾的韋靈兒,聽到前方出現(xiàn)了斗法的聲音。

  都說如意宗兇險異常,直到如今她沒有遇到一只妖獸一個修士。而且這茂密的森林里太過單調(diào),感覺到空氣里除了煙火味還傳來的靈氣的劇烈波動,韋靈兒沒有第一時間立刻離開,而是向著斗法之地迅速趕去。

  離韋靈兒不遠處有一塊被燒毀的林間空地,正在斗法的,卻是司馬鈞。他只有凝氣九層修為,而他的對手是一個凝氣十層的修士。此人一身白衣,一手金系術法被他施展的出神入化,幾乎隨意一道法訣,威力異常強大的金錐、金光盾立刻呼嘯而起。任司馬鈞如何以法寶進行阻擋,這些金錐、金光盾,都可以尋隙令他陷入險境。

  只見司馬鈞渾身浴血,他的前胸后背上布滿了妖獸的爪痕,左腿上有一道被妖獸咬中的傷口正在血流不止。他頗為英俊的臉上滿是不甘,配著顯眼的鷹勾鼻,令他看起來神色竟有些陰沉。

  白衣修士袍袖揮舞間,又是數(shù)道金錐、金光盾齊飛而來。司馬鈞已經(jīng)退到了空地邊緣,他手中的筑基寶劍,以及身側(cè)的筑基盾牌已經(jīng)存在了足足七息。在此危急時刻,只見司馬鈞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突然松開手中寶劍,以神識將其操控著直向白衣修士飛去。

  同時,司馬鈞伸手抓住筑基盾的手柄,并且全力將其催動。他這是要拼著兩件筑基法寶,與白衣修士來個同歸于盡!

  見司馬鈞的舉動,白衣修士當然知道其心中打算,不可能令筑基寶劍太靠近自己。司馬鈞左腿受傷行動不便,而此時金錐和金光盾已經(jīng)到了眼前,白衣修士嘴角露出冷笑,在筑基寶劍向自己飛來之時,展開身法全力向后退去。

  司馬鈞眼中露出不甘與絕望,他之前遇到了數(shù)只向躍馬原集結的妖獸,一番斗法之后受了重傷,沒想到今日竟要死于宵小之手。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就在司馬鈞絕望等死,正在全力后退的白衣修士,也在期待著司馬鈞血肉模糊之際。從他身后的密林里,突然飛出一道湖綠色身影。

  此身影纖細窈窕但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jīng)到了白衣修士的身后。只見她伸出纖纖玉手,在白衣修士后背輕輕撫過……

  令司馬鈞不可思議的是,那凝氣十層的白衣修士,其身上立刻結出一層薄冰,并且令他的神色就此僵硬!

  “韋靈兒!”司馬鈞認識韋靈兒,只是沒想到韋靈兒竟會出手救他。不過,修士的生命何等頑強,白衣修士的生機正急速消散卻不曾立即死去,因此的術法仍然在繼續(xù)。

  司馬鈞看著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金錐與金光盾,暗嘆自己注定無法向韋靈兒說聲謝謝了。但他終是西北修士,不愿救了自己的韋靈兒被即將到來的雷弧所傷。因此心中一動,筑基寶劍和盾牌,被他盡數(shù)收起。至此,他已經(jīng)成了赤手空拳來迎接白衣修士的術法攻擊!

  驀然的,剛收起兩件筑基法寶,司馬鈞只覺得渾身一僵,有絲絲寒意將他包裹,目光所見一切都變地扭曲。卻是韋靈兒一記寒冰掌殺了白衣修士,見司馬鈞已經(jīng)瀕臨死亡,當即運起全身修為,隔空先一步在司馬鈞身上覆了一層冰甲!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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