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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116章 栒州天然居

癡念滿星河 風(fēng)割馬牛 3689 2020-05-11 23:27:00

  第116章

  隨著司馬鈞、司馬錯兄弟一起離去的,還有大量停留于此的修士。他們打的什么主意陳瑜稍一思量就了然,定是見風(fēng)靈獸可以從四方手中逃走,認為其足夠強大。他們希望在風(fēng)靈獸與司馬兄弟兩敗俱傷之時,一舉摘走勝利果實。

  陳瑜和紫蘇以風(fēng)靈獸的尾筋將爆炸頭束起,四方還想著將霧氣里的修士盡數(shù)救出,卻被其中大部分拒絕。這里面除了那些女修或許真不愿此時出來,其他修士卻是另有打算。

  剛才陸臨風(fēng)和司馬鈞的對話他們也聽見了,知道陳瑜不受霧氣影響是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他們希望在霧氣里多呆一會兒,若下次再遇上霧氣,能夠如陳瑜一般有一拼之力。

  對此陸臨風(fēng)和四方一陣冷笑,陳瑜反而沒有多想,真以為他們太在意面子,不愿此時出來丟臉。收拾行裝,陳瑜等人駕著羅盤,追著風(fēng)靈獸的方向飛去。

  追著修士的流光滿山追蹤又是五日,距離如意宗的開啟只剩二十天,除了李思遠和楊冬兒,其他人都已經(jīng)開始著急。距陸臨風(fēng)推測,從漆郡郡城趕往如意宗,以羅盤之速至少也需要十二天,留給他們斬殺風(fēng)靈獸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八天。

  在此期間若再被風(fēng)靈獸逃走,那么他們只能跟著追進如意宗了。

  這一日,眾人飛行的前方出現(xiàn)一座雄城。陳瑜和李思遠翻出玉簡地圖察看,知道此城就是栒州的州城,也是陳氏祖地。也就是說,從漆郡追著風(fēng)靈獸已經(jīng)二十多天,其實直線距離才五十余里,劉可城急行軍一日即可抵達。

  “陳師兄,我們?nèi)コ抢锍渣c東西吧?”李思遠看著前方栒州城,道:“而且你也該補充點吃的東西了,我準備的東西都快被你吃完了?!?p>  “就吃你一點醬肉,至于念叨這么久嗎?”陳瑜其實也很是慚愧,但嘴上絕不能服軟。

  自十多天前,陳瑜出宗門時準備的物資就已經(jīng)耗盡,包括靈果和靈泉。至于靈茶,醬肉,更是早就沒了。還好之后有李思遠提供食物,但他此時也開始怨念深重。

  “若只是我自己當(dāng)然沒什么,可我此次要陪師妹去北方雪原采藥。那地方天寒地凍,如果再餓著冬兒師妹你負責(zé)嗎?”李思遠道。他仍然乘坐了四方的羅盤,因為此時陸臨風(fēng)正盤膝坐在陳瑜身邊,鬼知道他是不是又在琢磨新的臭丹了。

  其實修士飯菜遠沒那么多講究,一些小宗門的一日三餐甚至于凡俗無異,就算窮講究一些,也是清淡有余豐盛不足,只是由奢入儉太有些難了。

  “臨風(fēng)你外出時,怎么就沒準備吃的東西?”聽了李思遠的解釋,陳瑜也認為再吃他的東西有些不妥。一時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因此責(zé)問起正在閉目打坐的陸臨風(fēng)。

  “我外出時,準備了大量辟谷丹。”陸臨風(fēng)淡淡道。

  陳瑜頓時無語,辟谷丹一顆足可抵三五日,問題是其口感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陳瑜等人往日食用,乃宗門專門豢養(yǎng)的妖獸,通過閹割、育種、專人養(yǎng)殖等復(fù)雜工序,可以令妖獸肉保持了靈氣的同時,還更鮮美可口。之前陳瑜倒是試過炮制一些小妖獸,然而那味道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妖氣、騷氣沖鼻,酸味、澀味滿口,其難以下咽的程度,甚至不能與凡人家畜相比。陳瑜是寧愿吃凡人的豬、狗、牛、羊,也不愿糟那份罪。

  “其實妖肉獸難吃,只是我們炮制不得法。”李佶是散修,他也是最近才吃了幾頓大宗門的飯食,當(dāng)時固然贊不絕口,對于妖獸肉卻有自己的理解,道:“我之前曾遇到過一位烹飪高手,他炮制的飯食就很好吃。”

  “我們進城吃點米飯菜蔬吧。”紫蘇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三個各擅勝場的女子共乘一只羅盤,一行人除了陳瑜和四方,便是李佶都忍不住要往她們那里多看幾眼。只聽紫蘇道:“連續(xù)這么些日子只吃肉,雖有靈茶解膩,總是不太舒服?!?p>  紫蘇的建議,令韋靈兒和楊冬兒一陣歡呼。

  天然居,栒州州城最大最符合眾人身份的酒樓。二樓很大的雅間里,小二擺滿了餐桌矮凳。世間稍有講究的酒樓都是分餐制,但陳瑜好熱鬧,作主令小二將所有餐桌挨著擺放。如此每人只吃自己的東西,大家又可以聚在一起,關(guān)鍵是雅間不夠大,要容下他們一行人,也只能如此擺放桌凳。

  “李兄,你的藤蔓遭雷擊之后,會不會變成雷擊木?”陳瑜不管食不言,寢不語的素養(yǎng),一邊吃飯一邊問著李佶。幾人如今已算熟悉,陳瑜口中的“李兄”是李佶,“李師兄”是李思遠。

  李佶抬起頭愣怔一陣,仍然沒能理解陳瑜是什么意思。

  “陳瑜你說清楚點!”紫蘇倒是隱隱猜到了什么,此時喝斥陳瑜一聲,然后繼續(xù)吃著其實并沒有靈氣的普通菜肴。

  “我的意思是,臨風(fēng)要了風(fēng)靈獸的肋骨、心臟和骨髓,當(dāng)然除了肋骨我不知道他要其他做什么?!标愯は蚶钯ソ忉尩溃骸岸蚁胍獙⒀に徒o李師兄,韋姑娘想要什么讓臨風(fēng)補償。如此我和師姐,還有李兄你就只剩下它那只獨角了?!?p>  說著,陳瑜向李思遠歉然一笑,道:“抱歉李師兄,我真想要那只獨角?!?p>  李思遠擺擺手以示無妨,從妖丹里很可能會參悟出一門身法,便是沒能參悟,有妖丹也是巨大的收獲。他和楊冬兒幫陳瑜出手,其實只是適逢其會,他的計劃里并沒有風(fēng)靈獸這一項。

  但李佶卻是大喜。他是最清楚陳瑜和紫蘇的悟性的,這二人得了獨角,有很大可能會參悟出雷系術(shù)法,那時根據(jù)修仙界的規(guī)距,他便是不去參悟,一樣可以得到術(shù)法。如此,除了幻藤術(shù),他將再有一門功法傍身!

  咚咚咚地敲門聲響起,四方以為是店小二前有什么事,道一聲“請進”。

  雅間的門被無聲地推開,一個身著錦袍卻仆役裝束的年輕人閃身進入,見眾人看向自己,來人卻不見慌亂,向眾人一禮,直起身子很是倨傲地道:“敢問,哪位是陳瑜公子?”

  眾人一起看向陳瑜,年輕人的目光也追循而去,向陳瑜道:“陳公子,我家主上有請!”

  “敢問貴主如何稱呼?”四方身份使然,站起身向年輕人施了一禮,道:“或者,貴主是哪位前輩?”

  其實所有人都很吃驚,不算陸臨風(fēng)出身的中洲,在如今這個地面,只遣一仆役召陳瑜相見者,只能是三大宗門的某位實權(quán)長老。但陳瑜、李思遠等人又很清楚,那些長老的仆役,絕不可能是一介凡人。沒錯,眼前這個錦衣仆役,雖然氣度沉穩(wěn)但他不是修士。

  “公子無須多問,去了你就知道了!”錦衣仆役的神色倨傲中,已經(jīng)帶著不耐煩。

  “四方叔陪我一起?!标愯げ桓业÷_實身份尊貴,這西北之地他甚至可以不給一些小宗派掌門面子,但在三大宗門的長老面前,他是實打?qū)嵉男≥叀?p>  “若有前輩在此,在下也理應(yīng)拜見。”李思遠和楊冬兒起身,不論那位前輩有沒有召自己,他們都應(yīng)該去應(yīng)個景。若因失禮被捅到自家宗門,他們當(dāng)真會吃不了兜著走。

  隨著李思遠和楊冬兒一起起身的,還有陸臨風(fēng)等其他人。與陳瑜一起,跟著錦衣仆役向隔壁雅間而去。

  陳瑜緊跟著錦衣仆役,四方跟著陳瑜,之后是李思遠和楊冬兒。

  當(dāng)仆役推開隔壁雅間大門之時,李思遠等人見陳瑜和四方都是猛地一愣。接著,陳瑜身上有森冷寒意乍現(xiàn)乍隱,四方卻是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殺機,而且是愈來愈濃烈。

  心有詫異,李思遠從陳瑜和四方腦袋的縫隙里看了進去。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他先是失笑,接著身上也有殺意在彌漫。

  雅間里有七個老者在分席而坐,正中那位,也是正對著雅間大門的老者,竟是陳氏家主陳端!

  李思遠第一次見陳瑜時,就已經(jīng)認識了陳端,知道此人是陳瑜的祖父,也知道陳瑜和此人感情淡薄。他更是清楚,什么五百年份的人參、風(fēng)明澄、魔修、風(fēng)靈獸以及即將成行的如意宗,都不是陳瑜此次下山的目的。

  陳瑜此次下山,只為與陳氏脫離關(guān)系。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情感,李思遠和陳瑜身份相當(dāng),都是大宗門親傳弟子。如今陳瑜被一介凡人召來相見,這是一種侮辱,陳瑜被辱,與其身份相當(dāng)?shù)睦钏歼h,同樣感覺受到了羞辱!

  “陳家主,這是嫌你陳氏死的族老不夠多嗎?”自風(fēng)靈獸從他手里逃走之后,四方這些天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此時冷冷盯著陳端,寒聲道:“雍王都不配見我家瑜公子,你算什么東西,竟敢遣一小仆前來相召!”

  “大膽!”陳端左手第一位的一個老者大怒,須發(fā)皆張地站起身來,看著四方喝斥道:“你是什么人,敢如此對我兄長說話?”

  “瑜哥兒,這是你七叔公,祖父我一母同胞的兄弟陳昱!”見陳瑜和四方神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陳端趕緊向陳瑜介紹道,他是經(jīng)歷過雍都族老詭異死亡的場面的,知道惹了陳瑜等人,他們真的會動手殺人的。

  雍國規(guī)距,家主在都城遙領(lǐng)封地,派遣幾個信任之人打理封地事務(wù)。這是雍國諸候?qū)τ簢斦\,也是雍王對手下諸候的控制。如今陳端出現(xiàn)在栒州,卻是劉可城占了漆郡之后,陳端擔(dān)心其腦子一熱順便將栒州也給拿下,因此向雍王匆匆報備之后快馬而來。

  什么叔公、祖父,早已自除族籍還哪來的這些關(guān)系?四方頓時大怒,正要出手將此人擊殺,卻被深吸一口氣的陳瑜阻止。

  “說吧,你找我來什么事?”陳瑜盡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的親生父母被叔父所殺,身為父親的陳端出于各種考量,仍然立了陳康為世子。陳瑜跟自己的生父沒什么感情,就像小花睜開眼睛見到的是陳瑜,他心里只承認陳良是自己的父親。

  但眼前這些人,很可能都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他強壓著怒意,不愿四方當(dāng)真將這些人給殺了。

  身后,李思遠已經(jīng)向其他人介紹了陳瑜和陳端的關(guān)系。此時別說李佶,便是陸臨風(fēng)和韋靈兒,都認為陳端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陳瑜已經(jīng)是修士,別說與陳端感情淡薄,便是有再深的感情,身為修士就必須行修仙界的規(guī)距。

  而且他們很多人都知道,陳瑜和劉可城已經(jīng)牽連太深,若再有了陳氏的糾葛,那陳瑜以后在修仙界,還想不想有所建樹?

  紫蘇更是知道,在修士無夢的情況下,就在前些日子,陳瑜晉升境界時又一次陷入夢境!修仙界已經(jīng)有太多恩怨,陳瑜還在苦尋奚道人的蹤跡,如果與凡人的關(guān)系令陳瑜的修為陷入停頓,他以后還怎么爭紫陽宗九殿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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