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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48章 再見劉可城

癡念滿星河 風割馬牛 3214 2020-03-11 23:30:00

  第48章

  “五百年份的野山參成熟,只這動靜就知道不凡?!迸c李思遠、劉子興還有胡滿會合之后,眾人再不耽擱,一起乘著李思遠的樓船連夜回雍都。劉子興和胡滿正在操控著樓船,甲板上陳瑜道:“有此野山參,李師兄就不虛此行吧?”

  “野山參而已,哪能比得上陳師兄以弱勝強、斬殺風明澄這個凝氣八層修士的收獲?”雖如此說,李思遠臉上卻滿是得意。他也是宗門弟子,想要什么法寶丹藥也只是費些心思,跟師兄弟們叫苦賣好而已,哪用得著似陳瑜一般險死還生,至今還病怏怏的。

  而且最重要的,野山參是他送給師妹煉制駐顏丹的輔藥。相信以此藥作為敲門磚,以后至少可以和師妹多說幾句話,至于將來的發(fā)展,李思遠也很有信心。

  輕咳幾聲,風明澄最后那一拳擊在他的胸口,未服丹藥且這雍國靈氣稀薄,陳瑜至今傷勢未愈。原本清秀的臉上仍帶著蒼白,清澈的眼睛也被耷拉地眼皮遮住了大半,說真的,當時他的護身玉冠早已脫落,若非有紫蘇送的獸脊掛件,他真的會被那一拳要了命。

  “李師兄接下來回宗門,還是再游歷一番?”陳瑜看著面前一襲白衣豐神俊朗的李思遠,道:“本還打算邀李兄來紫陽宗作客,但是之前家?guī)熡辛?,要我和師姐去栒州除妖,此事恐怕須過些時候了。”

  “陳師兄太客氣?!崩钏歼h向陳瑜一禮,道:“我此次外出已經(jīng)太長時間了,到了雍都會直接回宗門。待我準備好一切,就通過長老堂邀請陳師兄來方夜宗一游?!?p>  不論誰發(fā)起邀請,都必須通過各自宗門的長老堂,若冒然去了對方宗門,失禮先不說,被對方護宗大陣絞殺也只能自認倒霉。

  風明澄死后,他收攏的那些散修麾下也作鳥獸散,無須擔心有修士阻路,因此樓船的速度比起來時快了很多,昨天傍晚啟程,第二天正午就已經(jīng)到了雍都城北。

  然而雍國王宮就在都城以北,這里有重兵把守的同時,城門根本不會開啟,陳瑜、李思遠一行人只能繞往城東小樹林里降落。

  李思遠鄭重保證,待煉出駐顏丹定送兩顆給紫蘇,然后告辭離去。陳瑜有傷在身,關(guān)鍵是他已經(jīng)很餓,從正午一路步行回到雍都天然居的時候,竟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

  天然居以精致奢華的陳設(shè)而出名,入住這家客棧可以章顯自己的身份,是雍都達官顯貴富商名流最常出沒之地。

  然而天然居可以吸引到修士來此居住,更多的原因是其內(nèi)有眾多清幽的獨門小院。

  已經(jīng)是二月下旬,院中性急的桃花只開了三兩朵,其余盡是羞澀著半開著口,和院中青翠的綠植相映,看著確實令人賞心悅目。院中靠墻種了兩棵李樹,如今也開滿了黃綠色的花苞,這兩棵李樹既是景致,也是阻檔鄰居的視線,到了秋日聽說李子可任由客人采摘。

  事實證時,陳瑜之前說吃不慣不帶靈氣的飯純屬矯情,真正餓狠了吃什么都香。比如昨晚入住天然居之后,店小二送來的飯菜大部分都是被他給吃了。

  第二天的雍都大街上格外熱鬧,站在二樓窗前向外望去,街上每隔丈許就有一個軍士橫著長槍維持稚序,而被阻檔的百姓全沒有絲毫氣惱,反而很是興奮地伸長了脖子向遠處張望。

  “可能又有大家族要出城踏青吧?!弊咸K也是第一次外出,而且之前一直在城外取炎髓,沒見過大家族出城時的盛況。陳瑜隨口向她解釋一番,話題一轉(zhuǎn)道:“師姐還有沒有野炊時的小刀子,我不想再以幽光劍切肉了?!?p>  “這是為何?”想起陳瑜幾天前以幽光劍殺了風明澄,紫蘇看他一眼,撇嘴道:“風明澄的儲物袋里難道沒有小刀?”

  “誰知道他用那玩意切過什么?師姐要是還有,我拿風明澄的跟你換?”陳瑜其實更多的是被幽光劍給嚇到了。他在凝氣四層的時候就以神識,將長劍、幽光劍還有歷次宗門考核所得數(shù)把寶劍重新煉化過。

  按說法寶上有神識烙印,幽光劍當時有什么變故他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然而當幽光劍刺入風明澄胸膛,并且烏黑的劍柄突然變得暗紅之時,他的神識根本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就好像,已經(jīng)跟了他六年之久,期間被他不斷煉化的幽光劍,其實根本不屬于他似的。

  “來了,來了來了!”大街上突然喧囂震天,被隔開的百姓很是興奮,將脖子伸地老長,拼命地向遠處觀望,似將要到來的是什么了不得之事。

  紫蘇被這些百姓吸引,正在沏茶的四方也放下手里的事,幾步來到窗前,跟著眾多百姓的目光一起向遠處觀望。

  “就你事多!”紫蘇隨手取一把小刀遞給陳瑜,向著遠處看去,疑惑道:“這種場面,不像是大家族出城踏青吧?”

  陳瑜收起小刀也向著遠處看去,只見靠近王宮的方向,一大隊馬車正向這里駛來。只是這些馬車應(yīng)該叫囚車,里面的人并不是坐著的,而是站在囚籠里只將腦袋露出。雍都百姓如此熱情高漲,原來今天有犯人要被處決,然而百姓看熱鬧的熱情,未免太高了些。

  “我好像記得,凡俗間斬殺犯人是要等到秋后的?!彼姆娇粗且淮箨犌糗嚕竺娓幸淮笕荷碇舴讲蕉械娜?,算里來人數(shù)足有上百。有些吃驚地道:“還真是個大家族啊,只是這些人犯了什么事,竟是無需等到秋后?”

  沒人能為四方解釋,別說紫蘇,便是陳瑜都不知道,原來凡俗間殺個人都要挑日子這么講究。

  這一隊囚犯走的很快,待他們來到近處,被長槍軍士攔住維持稚序的眾多百姓,突然變戲法似的,不知從什么地方找來各種爛菜葉、爛瓜果、爛鞋、臭雞蛋甚至磚石雜物,一股腦扔向眾多囚犯。一些百姓似有深仇大恨,仍了各種東西之后尤不解氣,若非軍士阻攔看樣子非要沖將上去狠咬眾囚犯一口。饒是如此,離地近些的百姓,努力咳出黃痰,拼命往囚犯身上吐去。

  “太惡心了,殺個人而已,這些百姓怎么這么惡心!”修士都好潔,紫蘇作為女子,看著滿街亂噴的黃痰,霍地轉(zhuǎn)身來到茶幾前開始沏茶。她希望陳瑜特制的這些茶的清香,能夠沖去心中的惡心。

  “陳瑜你還不快把窗子關(guān)上!”紫蘇見陳瑜和四方仍然看地津津有味,怒道:“你沒發(fā)現(xiàn)街上的惡臭都傳進房間里了?”

  囚車已經(jīng)過去,后面徒步的那些囚犯就成了百姓狂歡的目標,路過時陳瑜看到,幾乎每個人的頭上身上,都頂著綠油油的爛菜葉或者流著蛋黃。

  在紫蘇的連翻催促下,陳瑜有些不舍地正要關(guān)窗,目中余光突然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重新將窗子打開,仔細向那身影看去:身高足有一米九,一身灰色武者戎服,膀大腰圓身材很是魁梧,身后的背囊里放置的,應(yīng)該是拆成數(shù)截的長槍。

  再看其相貌,濃眉大眼滿臉都是狠厲??茨昙o應(yīng)該只二十來歲,見身邊眾人往囚犯身上招呼各種東西,這個青年的雙手緊緊握拳又松開,如是者數(shù)次。想來若非大街上的橫槍軍士,這個青年定會當街殺人。

  “你還不把窗子給我關(guān)上!”紫蘇已經(jīng)沏好了茶,見四方都回來坐下準備喝茶了,而陳瑜不顧她的連翻催促,竟仍然大開著窗子向外張望。心中大怒之下來到其身邊,狠狠地擰著其耳朵道:“凡俗君王殺個人有那么好看嗎?”

  “師姐,疼,疼!”陳瑜一邊連連呼痛,一邊道:“我看到一個人,可能是我認識的人,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

  說著,也不顧紫蘇仍然在擰著的耳朵,將聲音以法力送出,向那灰衣青年道:“劉可城!”

  沒錯,陳瑜看到的眼熟之人,正是與他已經(jīng)闊別六年之久的劉可城。

  劉可城正在看著大街上百姓的丑態(tài),心里安慰著自己,眼前這些盡是愚夫愚婦,犯不著跟他們置氣。但各種污穢之物拋向那些囚犯之時,劉可城仍然覺得心被狠狠一攥!這些百姓最愚昧的地方在于,他們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愚昧!

  幾次三番想出手發(fā)泄心中怒氣,卻忌憚于自己如今的處境,以及大街上眾多的橫槍軍士。這些軍士只看服飾就知道,他們都是衛(wèi)尉寺禁衛(wèi)!

  “劉可城!”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一聲想不起在哪里聽到過。而且這個聲音在自己耳邊炸響,身邊正在狂歡的百姓竟毫無所覺的樣子,想來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先天武者聚音成線。只是自己的名字,什么時候記在了先天武者的心里?

  “可城哥!”陳瑜看著劉可城正在轉(zhuǎn)動著大腦袋四處觀看,知道六年后自己確實沒有認錯人,當即大喜,道:“可城哥,你往天然居二樓這里看!”

  再見劉可城,陳瑜心中當然滿是歡喜。只是他歡喜之下忘了一件事,他的耳朵至今還在紫蘇手里。劉可城依著他的指點,向天然居二樓看去時,就見一個美得不像話的紅衣女子,正在認真地擰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最令他瞠目結(jié)舌的是,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跟他的兄弟瑜哥兒,也太相像了。六年了,整整六年過去,他的瑜哥兒,當年聰慧過人頑皮過人的瑜哥兒,如今竟淪落地如此凄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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