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我無意冒犯。只是情況緊急?!彼久髑鹕肀瓘澭饕?,“夜深露重,二位姑娘進(jìn)屋吧,我過會兒就離開?!?p> 莫佩佩收起調(diào)笑正經(jīng)道:“我怎么知道你說得就是真話?若是你別有居心,那我一個弱女子豈不是吃了大虧。”
司明乾蹙眉繼續(xù)道:“那姑娘想要在下怎么證明?”
“很簡單?!蹦迮迳锨皟刹?,指了指自己,“這兒,是我的地盤。你若想待著,是不是要拿出一點誠意,你懂的,就是得……”莫佩佩搓搓手。
司明乾愣了一瞬,才從胸口摸出一個癟癟的錢袋子,掏出一塊碎銀子遞給莫佩佩:“姑娘,這是我身上全部的銀兩,多謝姑娘收留?!?p> 莫佩佩接過銀子,這……五兩?
她有些一言難盡地看向司明乾:“全部的?”
司明乾點點頭,他自然還有,只是給五兩已經(jīng)是最多。若這人還想貪婪,那他也只能使點手段讓她們睡一覺了。
司明乾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即刻就消失無蹤。
莫佩佩嘆息,走近上下打量了司明乾幾下,確實好像不是有錢的樣子。身上的短打褲子都是粗麻布的,好像還拼接了點獸皮?怕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偏僻村子里來的吧。
這讓接受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熏陶,秉持和平友愛原則的她怎么下得了手啊,又不是什么變態(tài)死摳大地主。
“哎……算了算了,給你給你。要是我拿了這個錢,你還不得去喝西北風(fēng)啊。”莫佩佩把錢還給司明乾,不耐煩的擺手,“墻角根待著去吧!不許靠近屋子啊!”
司明乾挑眉,收回銀子?!岸嘀x姑娘相助,在下定不會逾距?!彼久髑卜值刈揭贿叺膲歉?。
莫佩佩剛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回到了司明乾面前,抱著胸居高臨下:“喂!你晚膳吃了嗎?”
司明乾被這問題問得一愣,只隨了心口快答道:“沒。”
莫佩佩從手上拎著的三四個油紙袋子里解下一個丟到司明乾懷里:“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大度!這是我買的燒雞,你吃了吧?!?p> 說完又打開另一個紙包,抓了幾塊還溫?zé)岬拿赘?。“還有這個米糕,我明日早膳也吃不了那么多,與其浪費,還不如你吃了吧?!?p> 給完東西,莫佩佩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司明乾看著遠(yuǎn)去的莫佩佩,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燒雞和米糕,不由得勾唇笑了。
皇城中竟然也有這般熱忱之人。
回到屋內(nèi),喵喵有些怨念:“佩佩啊……燒雞哎,咱們的宵夜哎……”
莫佩佩拿了一塊米糕遞給喵喵:“對不起啊,我就是看著他想到了之前那個崩壞世界里差點死掉的我,那時候還好有個好心人幫了我,我才沒凍死。
這樣吧,你要是想吃,明天我們再出去買唄!”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边鬟麟S意地擺擺手,“好了,也別惦記什么宵夜了,會長胖!早點睡吧?!?p> “嗯……”莫佩佩摟住喵喵的肩膀蹭了蹭。
第二日清晨,莫佩佩早起做早飯,剛出門就看見門口有個小錢袋。打開一瞧,嚯!好家伙!一百兩!
莫佩佩連忙收進(jìn)空間,然后長嘆一聲:“有良心?。∈嫣?。”搖晃著身子去了廚房。
藏在隱蔽處的司明乾走出來看了一眼廚房方向,低聲輕笑,隨即飛身離開。
因為收了一百兩,整個上午莫佩佩都舒坦得不行。直到吃完午飯,陳瘋子的婢女竟然找上了門:“莫夫人,我家主子想請您聚一聚,說說話。”
莫佩佩招了喵喵一起:“走吧?!边@個陳瘋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你家主子最近心情可好?”莫佩佩看似隨意地詢問。
那婢女簡直就是一塊移動的冰塊,面無表情地答:“奴婢只是個普通婢女,不敢猜測主子心思。莫夫人若是疑惑,還是親自問吧?!?p> “……”
陳延云依舊一身白衣靜靜地站在院子門口,如同一株俊秀、筆直挺拔的白楊。
“你來了?!标愌釉频纳袂橛行┢婀?,眉頭緊鎖,目光含嗔帶怨,活脫脫的一個怨婦模樣。
莫佩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心驚膽戰(zhàn):“嗯,陳美人叫我來有什么事嗎?”
陳延云走到莫佩佩面前,輕輕執(zhí)起莫佩佩的手:“難道沒有什么事我就不能叫你來與你說說話么?”
“額……”莫佩佩心語:最好是不要,呵呵呵。
陳延云見她猶豫,眼中悲傷驟然又多了幾分:“你怎能如此始亂終棄!”
“我?????”莫佩佩努力去辯解,卻發(fā)現(xiàn)無從辯解,只能蒼白地三否定,“你別胡說,我不是,我沒有?!?p> 陳延云的手突然使勁,抓得莫佩佩的手腕生疼,倒吸冷氣?!八唬∧恪惴砰_!”
陳延云的神情頓時轉(zhuǎn)變成了一個魔鬼,眼中的瘋狂,額角脖側(cè)的青筋簡直讓人駭然。“你怎么能拋棄我!你是唯一與我認(rèn)真說話的人,你知道我有多么珍惜!
只要我能處理的,你做的再過分我都不會生氣不會怪你,可是你為什么還要躲避我!”
莫佩佩使勁掙扎,一旁的喵喵也過來幫忙,可根本撼動不了半分。
“我沒有躲避你!”莫佩佩一邊忍痛抽氣,一邊忙著找借口,“可我們畢竟同是王爺?shù)逆?,你又身份特殊。若我們頻繁往來,王爺知曉后定會把我倆都給殺了!
所以我才下意識問你有沒有什么事,咱們見面的機(jī)會少,自然要留給重要的事了!”
陳延云手上的勁慢慢減小,莫佩佩察覺到自己的說辭起了作用連忙繼續(xù):“我沒有拋棄你的!你放松一些,我們好好說話。我們也算是和平相處的友人不是么?”
陳延云的眼睛慢慢恢復(fù)清明:“嗯。好好說話……”
“你今日叫我來就只是無聊了想找人陪一會兒?”莫佩佩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個可憐的手腕都青了……
陳延云搖搖頭,忽的勾唇,帶著瘋狂的意味,但好在眼睛仍是清明的。
“沒有哦。我還想告訴你,沈蘭音野心勃勃呢……”陳延云傾身在莫佩佩耳邊輕語,柔順的發(fā)絲劃過莫佩佩的臉頰,有些癢癢。
莫佩佩:“沈蘭音?子嗣?”她昨天的預(yù)言難道成真了?
陳延云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啊呀,你怎么知道!你也看到她倒掉的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