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禁地的魔修
臻芫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全身疼痛的厲害,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稍微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沒有光漆黑無比的地方。
她躺在地上撐起身體,手碰到地方刺痛不已。
臻芫掏出了儲物袋的夜明珠,扔在她附近,眼睛適應了以后看到周遭的環(huán)境臉色一僵,瞳孔一縮。
籠子上全是禁制符咒,里面關著大大小小的魔。
有的還沒有修成人形,黑漆漆的一團無意識地發(fā)著紅光看著臻芫,看起來猙獰非常。
“喂?!?p> 她身后非常近的地方,幾乎就是貼著她的耳朵傳來了一聲嘶啞的聲音。
臻芫顧不得全身上下的疼痛,猛地翻轉,退了好幾步,又是撞到了一個籠子,禁制閃了一下,她的肩膀處直接炸開。
“??!”她慘叫一聲,手碰了一下卻也開始發(fā)麻難受。
望著自己破損的衣服里面露出來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臻芫咬咬牙忍了下來,看著對面頗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魔修,心里發(fā)冷,這里是禁地,正派宗門的禁地關的是魔修?!
她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你這么弱,怎么想不開進來這兒?”魔修似乎對她很有興致,托著下巴也沒有什么惡意的樣子,而且還好心提醒她:“你最好趕緊治治你的肩膀,晚了就會滋生魔氣哦~”
臻芫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別人說什么她就信什么的傻子了,即便她的鮫人六感沒有動靜,她看這個魔修也看起來很正常,如果不是臉上刻著“魔”的紅字,她也看不出來這人竟然是個魔修。
等等,萬一這人只是被刻了字呢?
她先是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你,你是不是修士?”
“不?!蹦匏坪鹾芤馔鈱Ψ皆趺磿@么問,他笑了笑,解釋:“我當然是魔修,否則這個禁制怎么會關住我?這個禁制只會針對妖魔?!彼劬吡藪哒檐灸莻€傷口,曖昧地笑笑。
臻芫臉色一白,難怪她一進來就覺得自己哪里都難受。
吃了丹藥以后她覺得傷口在逐漸恢復,心里至少放心下來,手里一直握著弟子木牌,盼望著什么時候能發(fā)揮作用。
見魔修一直坐在那兒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臻芫沒有再搭理他,感受了一下身體各處損傷,喉嚨處一直有股血悶著,可是她卻不能吐出來。
肩膀處的血已經(jīng)引得很多魔蠢蠢欲動,出于本能地盯著她,像是在看獵物一般,臻芫知道是因為她的血的特殊性。
“喂,你想出去嗎?”魔修見她沒說話,臉上看起來有些無趣,摸著自己的頭發(fā),聲音非常難聽,但是本人似乎不覺得,仍然一直在沒話找話。
“你怎么不理人?你不想出去嗎?你不是被暗算了?才進來這兒?你知道前些個進來這兒的修士最后都怎么了嗎?”
臻芫聽到最后一句話,終于看他,“他們怎么了?”
魔修低低地笑,笑聲像是被風吹破的聲音,一卡一卡的,在這個封閉的地方十分嚇人,“他們啊,都變成了我們的食物?!?p> 臻芫頭皮一麻,“可是有禁制…”她說到一半,頓住了。
“對對對,就是你想的那樣,禁制這東西,有的是有時限的嘛!遺憾地通知你,馬上就要到失效的時候了哦?!蹦薰笮?,對于臻芫臉色巨變的樣子看的非常爽快。
臻芫冷靜了一下,“你說謊,如果是這樣,那你們不是出去了?關著你們的人哪有這么傻?”
她站起來,仔細看了看四周,“讓我陷入慌張,隨意瞎跑,才是你的目的吧?因為我一直坐著不動,所以你著急了?”
魔修咧開嘴,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牙齒,“哎呀小姑娘太聰明做什么?遲早是我的食物,即便你都說中了,又有什么意義?”
他說著就一直用一種看著食物的眼神掃視臻芫,尤其是路過那處幾乎快要復合的肩膀傷口時,眼神更加可怕,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只知道吃肉,滿足口腹之欲。
臻芫握著弟子木牌,見它仍然一動不動,有些失望,只好先收起來,小心翼翼地又扔了幾個夜明珠,其中有三個還未落到地上,立刻就在空中燃燒起來,緊接著爆炸,禁制亮了亮,又變成平常那樣。
她緊緊屏著氣,見沒有引起什么事,看了看被夜明珠照亮你的地方,全都是白骨。
數(shù)不盡的白骨,上面還堆著很多儲物袋,也許就是之前進來的修士,可惜她對這些儲物袋沒有什么想法,命都要沒了,誰還會去涉險貪心這些身外之物。
她移開了視線,看的魔修磨了磨牙齒,有些陰森森地笑問:“小姑娘你不想要那些儲物袋嗎?你的珠子扔過去并沒有什么事,難不成你害怕?”
臻芫翻了個白眼,“誰要死人的東西,晦氣?!边@句話純粹是為了堵魔修的嘴,放在平時,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魔修臉色徹底冷下來,“你還掙扎什么?你進了這里,只有兩個下場,一個就是被我吃掉,第二個就是變成和我一樣的魔修。”他冷哼一聲,“你想變成魔修陪我?”
臻芫又吃了一顆藥,沒有接話,反而閉起了眼睛。
她察覺到木木醒過來了。
木木:芫芫你怎么在魔氣這么重的地方?!
臻芫:一言難盡,總的說來就是我被騙了。
木木:我們先想辦法出去,你是妖獸,抗魔入體能力好一點,但是也扛不住一直身處魔氣這么濃重的地方。
臻芫:我知道,可是我沒辦法,你恢復好了嗎?感覺怎么樣?
木木:說來話長,先解決你現(xiàn)在的問題。
臻芫拉聳著頭。
木木:你的弟子木牌呢?怎么不用?
臻芫:它沒有用。
木木:你要用它,柳真青居然都不告訴你?!
臻芫: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木木:恢復了一點,這木牌和我有個主人的一樣。
臻芫有些吃驚,這么巧的嗎?
她聽從木木的話,把木牌拿出來,按在還滲著血的肩膀處,木牌發(fā)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