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可知也?!泵廊苏f道:“也許法寶的主人只是將陣法安置在這里,亦或許他已經(jīng)死了?!?p> 我頓時一臉黑線,這和重復我的話有什么區(qū)別?但起碼說明,這兩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叭绻魅嗽诘脑挘敲刺旃礞i陰陣被破,他應該是會知道的吧?”
“的確?!泵廊它c頭。
“所以從這種程度上來說,那法寶如今還沒有被取走的話,就說明法寶主人已經(jīng)死了的可能性很大,對嗎?”我摸著下巴想著。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蘇樓來了電話。
“喂?!?p> “抱歉,這兩天家里有些事,忙了一點,才看到你的消息。”蘇樓在電話里說:“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嗎?我在陰地?。 蔽艺f道。蘇樓這種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家大業(yè)大,要是天天跟著我那我才覺得奇怪,所以我一點都不介意,除了有點奇怪罷了。
“陰地嗎?”蘇樓道:“我正好也打算叫上你一起去陰地,現(xiàn)在我就過來?!?p> 說完,蘇樓就掛了電話。之后沒過二十分鐘,蘇樓就趕了過來,連帶著還帶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
“你來得很快??!”我笑著與蘇樓打了聲招呼,然后看向他身后之人,問:“這位是?”
蘇樓有些風塵仆仆的樣子,還穿著一身西裝,他難得穿得這樣正式,頭發(fā)也打理的一絲不茍,就是整個人臉上都充滿了疲憊,眼中紅血絲都冒出來了。
他身后之人約莫三十歲上下,文質(zhì)彬彬,穿著一身簡單的素麻套裝,就像是明國時期的教書先生,非常有氣質(zhì)。
“他叫莫言懷,是很有名的建筑設(shè)計師,你這個地方不錯,既然花了大價錢拿了下來,就好好設(shè)計一下?!碧K樓喘了口氣,介紹起來,然后對莫言懷說:“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白嫮?!?p> “白小姐好!”
“莫先生好!”
我們相互握了握手,莫言懷就笑了起來:“白小姐比蘇先生口中的還要漂亮一些?!?p> 我聞言,忍不住尾巴都要翹起來,臉上笑開了花:“哪里哪里,我就是一個胖子,不丑就行了,怎么會漂亮?”
“我看人一向很準的哦,紅顏骷髏,百年黃土,真正的美,是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蹦詰牙^續(xù)贊美著:“尤其是白小姐的這雙眼睛,我是見過最美的雙眸,可比星月。”
“吼吼吼!客氣了客氣了,莫先生也很帥呢!”我笑得更開心了,他這贊美贊的都到我心底去了,我的眼睛的確是我渾身上下長得最漂亮的,他沒說錯沒說錯哈哈哈!
“咳!”蘇樓輕咳一聲,對莫言懷道:“這里以前是個亂葬崗,但現(xiàn)在陰氣已經(jīng)破除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莫言懷這才四下里張望起來,看過之后又從泥土里拈了一撮泥土,在鼻子下仔細地聞著。
“他這是干什么?”我沒看明白,問蘇樓道。
蘇樓輕聲說:“莫言懷最大的特色,就是融合風水陰陽之術(shù),再用現(xiàn)在的建筑設(shè)計理念設(shè)計出獨一無二的建筑來?!?p> “我這是在查看此地的陰氣是否已經(jīng)降到了一個可居住的范圍?!蹦詰炎孕薪忉尩溃骸拔覀兩钪卸即嬖谥帤?,但是都在一定的范圍之內(nèi),否則人就會出現(xiàn)氣虛、盜汗、乏力、精神衰弱等跡象,嚴重的還會導致人久病不愈,常年病榻而死?!?p> 我點點頭,這倒是不錯,畢竟這個世界的靈氣種類繁多,陰氣本身就是靈氣的一種,否則鬼物也不可能經(jīng)常出現(xiàn)了。
莫言懷將指尖的泥土搓了,對我說道:“還好,這里的陰氣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但如果這里以前是亂葬崗的話,地底之下的陰氣就沒有那么容易消散。這里雖然被人用陣法驅(qū)散過,但要居住還是不行?!?p> “你自管說,要怎么做?!碧K樓道。
莫言懷點頭:“其實也很容易,找四塊極陽的火屬性靈石,埋在這土地的四個方位,中間再放一塊土屬性靈石,我布置一個靈氣穩(wěn)定的陣法,就可以調(diào)和此地陰陽。”
“喏,你要的東西。”莫言懷剛說完,蘇樓就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五塊靈石,其中四塊呈現(xiàn)出火紅的顏色,想來便是火屬性靈石,我分明感覺到有種火熱熱的感覺。而另一塊是土黃色的靈石,讓人觀之就覺得十分厚重,沉穩(wěn),便是土屬性靈石無疑了。
靈氣有屬性,靈石當然也有屬性。只不過一般的靈石里面靈氣冗雜,并不純粹單一,所以經(jīng)常作為補充體內(nèi)靈氣之用。而帶有屬性的靈石自然少見得多,萬里挑一都不為過,里面純粹的靈氣讓靈石身價暴漲,像火屬性靈石一般就存在于地脈、火山口之類的地方。這種靈石經(jīng)常被用來布陣、煉器和煉丹,效用是普通靈石的數(shù)百倍不止,這也是此道眾人最渴求的東西。
莫言懷見蘇樓一下子就拿出來東西,立即笑了:“到底是蘇先生,眉頭都不皺一下,這位白小姐看來蘇先生真的很重視?。 ?p> “不必多言,你快布陣?!?p> “好!”莫言懷也不多說,接過靈石之后,就飛快地在陰地中間馳騁,很快就將五塊靈石射入地底深處,然后他便坐在正中間,開始布陣。
趁著這個檔口,我問蘇樓道:“這五塊靈石很貴吧,我問你買吧?恩……我慢慢還你。”
我現(xiàn)在還欠著買地的錢呢,這下倒好,又欠了。
“不妨事,就當是我送你的?!碧K樓道。
“送我我可受不起!”我連忙道,想了想,又問:“我不是有好些閑置的法寶嗎,你幫我找個渠道去賣了吧?”
蘇樓微微嘆息一聲,我都不知道他這嘆息從何而來?!拔疫^幾天正好要去一趟夜市,你跟我一起去吧?!?p> “好?。 蔽耶敿磻讼聛?,聽聞夜市許久,可還沒有去親自見過呢。
我轉(zhuǎn)頭看向蘇樓,總覺得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情緒不是很高的樣子,我想了想措辭,才問:“你這么忙,怎么還關(guān)心我的這點破事?。俊?p> “哈。”蘇樓輕笑一聲,眼神瞬間溫柔下來,伸手極其自然地揉了揉我的腦袋,將我的頭發(fā)撓得凌亂,這讓我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但又看著蘇樓有些失意的情緒,還是強忍下來。
一會兒,他放下了手,踹在自己的褲兜里,說:“那些事煩惱得很,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掉,反倒是你這里有趣,也算是換個心情。”
“晚上正好要公司聚餐,你一起去唄?Ktv里面好好嗨一下,釋放一下?!蔽疫B忙說,他還沒回復我這件事呢。
“那里就不去了,烏煙瘴氣的很?!碧K樓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將我的頭發(fā)捋好,看著我說道:“你去吧,畢竟都是以前的同事,你可以和他們好好聚一下。只是別太晚,別耽誤修行?!?p> 我忍不住抿嘴而笑,這個家伙啊,這種語氣,是把自己當我哥哥了嗎?
“蘇樓歐巴,你是怕遇見花癡的小妹妹嗎?”見他的這副模樣,我總是忍不住調(diào)戲。
但是我每次調(diào)戲完他,我自己都后悔得要死,這家伙可不是做銷售的那幫子厚臉皮啊,這家伙有時候分明單純得要死??!
果然,蘇樓聽見我這句話,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嘴角的笑意更甚,像是要溢出來似的:“你幫我擋桃花嗎?”
“噫!都是爛桃花,免了!”我連忙擺擺手,距離他三尺遠。我腦子抽了逗他干嘛呀,這不自找麻煩么?
蘇樓看著我,捂著嘴而笑。
“聽說你最近在考駕照,順利嗎?”他問我道。
“恩,還行,約了明天去科目二練車?!蔽艺f:“我應該沒那么笨對吧,應該很容易?!?p> “恩,科目二只要穩(wěn)住就行,不要太快,也不要停?!碧K樓說道:“科目三就容易多了,科目四更簡單,你有在看車嗎?我送你?。 ?p> “哎哎,兄嘚,錢再多也不是這樣用的吧?”我連忙擺擺手:“我又不需要裝逼,看著舒服也就行了,買車的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等你考完駕照,差不多也要五月份了吧,正好你生日,當送你的生日禮物,上次不是說好的嗎?”
哎?有這回事嗎?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忘記了?
但如果是生日禮物的話……這個應該可以收下吧,到時候等他生日的時候我回贈他也就是了,不然好像有些不太近人情啊。
“好啊,那我盡量挑貴的買。”我說。
蘇樓于是又笑了。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莫言懷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過來說道:“好了,有火靈石相助,最多兩天的功夫,這片土地就可以動工了,正好我也可以趁著這兩天做設(shè)計稿,白小姐對此有什么需求嗎?”
“需求???”我想了想,說:“復古,深幽,雅致,情趣,悠閑。”
“白小姐這形容的真的是叫我好難設(shè)計,不如具體一些?”莫言懷頓時笑了。
“有兩個女子,穿著最喜歡的古裝,不懼世俗的眼光,一個在亭下?lián)崆?,一個在河岸邊的槐樹下跳舞。有荷花在池中開,白鵝戲弄錦鯉,孔雀枝頭滌羽,雪白的貓兒,調(diào)皮的狗兒,還有三兩位好友,茶香亦可,酒香亦可,書香亦可?!?p> 我說:“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有世俗的喧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