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道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念道:“好險!”
確實好險呀。
如果繼續(xù)糾纏下去,那他還真的要跟洛萌萌一起入學(xué)天才少年學(xué)校了,本就是一個玩笑罷了,倘若當(dāng)真,對他而言,那可是一個百害而無利的差事!
李霸道搖了搖頭,開著車便準(zhǔn)備離開此處了,這時,洛傾城恰好打來電話,詢問他洛萌萌入學(xué)的事宜,對此,他如實將其稟告了。
“萌萌寄宿是你故意安排的嗎?”
“是的。”
“她才這么小就離家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李霸道開口問道。
洛傾城卻道:“她的心智遠(yuǎn)比同齡人要更成熟,何況,家里也不是很安全,放在外面反而更放心?!?p> 聞言,李霸道也沒有多說什么了,洛傾城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那你就趕緊回來上班吧,對了,路上小心點?!?p> “好的,老板!”
李霸道掛了電話,便準(zhǔn)備開車回公司了,天才少年學(xué)校離市中心比較遠(yuǎn),回去的車程都得好一陣子,好在李霸道并不趕時間,于是,一邊打開了車上的音樂播放器,一邊悠哉悠哉的點燃了一根,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
彼時,警局。
“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全都已經(jīng)弄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fā)?!?p> “好的,吩咐同志們,打起十二分的警惕,隨時謹(jǐn)防路上發(fā)生的一切危機?!崩铈倘粚κ窒碌娜私淮馈?p> 今天早晨,證實他們將兇犯白無常押送檢察機構(gòu)的時間,他們深知這個家伙有多么危險,所以,昨天晚上便連夜做好了準(zhǔn)備,先是從武警部隊抽調(diào)了十幾位真槍荷彈的戰(zhàn)士,又從刑警部門派出七八位久經(jīng)沙場的好手。
他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怕路上出現(xiàn)什么變故,雖說白無常已經(jīng)被控制了,但是他作為一個地區(qū)的龍頭老大,自然是有著諸多勢力的,所以,難免他的手下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殺出,進(jìn)行一場驚世駭俗的劫人計劃。
臨行之前,李嫣然徑直走到了關(guān)押白無常的囚車前,透過鐵柵欄,看到了里面被鐐銬鎖起來的白無常,此時,他正在那閉目養(yǎng)神,一副放空自我的狀態(tài),聽到旁邊傳來的動靜,適時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外面正望著他的女人。
“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多準(zhǔn)備一些人?!卑谉o常挑了一下道,即便是成為了階下囚,依然還是盛氣凌人。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同伙,只要膽敢觸犯法律,都必將受到嚴(yán)厲的制裁?!崩铈倘涣x正言辭地說道。
對此,白無常并沒有與她拌嘴的心情,只是道:“但愿過一會兒,你還能這么硬氣?!痹谡f完這一句話之后,他便繼續(xù)閉上了眼睛,不再吭聲了。
見狀,李嫣然也懶得理會對方,揮著揮手,讓旁邊的武警將鐵門關(guān)上。
李嫣然轉(zhuǎn)身走入了一輛隨行車內(nèi),并告訴車隊可以啟程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便憂心忡忡,白無常是抓到了,可如何將他處置,卻是一個棘手的問題,畢竟,他不是一般的罪犯,即使被控制,依然有著極強的破壞力,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來自于外界的威脅。
此次押送,將行駛出城,車程大約有兩個小時,才能送到指定監(jiān)獄,如此之長的押送線,很難做到面面俱到,所以,白無常的同伙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劫人,對于警方而言,也是一場不小的挑戰(zhàn)。
見到李嫣然臉色不太好,旁邊的同事鄭源道:“李隊,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發(fā)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想他們應(yīng)該也有所收斂了,今天應(yīng)該不會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來了?!?p> “嗯,但愿如此吧……”李嫣然在說這句話時,其實也沒有什么底氣。
——
咻!
郊區(qū)的大馬路上,一輛紅色的寶馬車正在飛速疾馳,車上坐著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穿著一身花襯衫配有牛仔褲,頭上還梳著臟辮,口紅也是姨媽色,一副精神少女的打扮,脖子上并掛著一副相機。
她一邊轟油門,一邊慌張地往后看,此時,在車子后面,三輛越野車正緊追不放,其中一輛車上,還有人將半邊身子伸了出來,朝著前面的車破口大罵。
“嗎的,臭婊子,趕緊給老子停下,不然等我們追上你,可有的你好看!”
開寶馬車的這個女孩,名叫沈清允,乃是北海一家新聞媒體的記者,她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女孩,曾經(jīng)的夢想,就是當(dāng)一名警察,懲惡揚善,為人民主持正義,不過,由于某些原因,警校沒能考上,當(dāng)警察的夢想破滅了。
于是,她便換了一個職業(yè),那便是當(dāng)記者,專門調(diào)查隱藏在社會陰暗之下的罪惡。
就在前幾天,她得到了一條消息
她為了收集證據(jù),只身潛入他們總部,在蟄伏一個星期之后,終于拍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不過,也因此暴露。
這不,屁股后面追著的人,就是那群犯罪團(tuán)伙里的打手。
他們從事各種犯罪活動,比如倒賣人體器官以及包辦地下拳擊,地下賭場等。
“可惡,絕對不能讓他們追上?!鄙蚯逶誓恳暻胺剑凵駡远ǖ恼f道,她知道一旦落入那些人手里,肯定會萬劫不復(fù),自己完蛋了,那倒無所謂,畢竟,在邁入這一行前,她便隨時做好了為這個職業(yè)獻(xiàn)身的準(zhǔn)備,不過,要是無法將這些人制裁,那將是她此生的遺憾。
是的,即使是死也要把他們送進(jìn)監(jiān)獄,絕對不能讓他們?yōu)榈溔碎g。
“這臭婊子,開車的水平還真不賴,咱們不能讓她再這么跑下去了,萬一碰上了交通警察,那特么可就不妙了?!痹揭败嚿系囊粋€大漢眼神冷酷的說道。
“直接開槍吧,打她的輪胎!”有一人提議道。
隨后,車上便有人探出了身子,并端槍射擊,只聽啪的一聲槍響,子彈破空而去,打在了地上,擦出了一片火花。
一槍未中,又開了第二槍,卻依然還是沒有打中,端槍的那個人惱羞成怒,干脆直接進(jìn)行掃射。
啪!
其中一枚子彈終于打中,可是輪胎并沒有爆炸,因為寶馬全系標(biāo)配防爆輪胎,即使遇到外力破壞,依然還能行駛一段時間。
正是如此,沈清允只是感覺車身一陣劇烈搖晃,并沒有因此失控,她也知道車子肯定是被打中了,所以,心中急轉(zhuǎn)如電,必須想個辦法擺脫他們,這么一追一趕,又加上他們有槍,總會被攆上來的。
沈清允咬了咬牙,繼續(xù)深踩油門,心中默念祈禱著,希望路上趕緊出現(xiàn)一輛車,這樣一來,她可以求救了,可是,現(xiàn)實總是事與愿違,在這條荒郊的大馬路上,車輛少得可憐,又加上現(xiàn)在是早上,幾乎半天都看不見一個人影。
即使有人出現(xiàn),其實也很難對她伸出援手,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
怎么辦?怎么辦?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么完了嗎?!
沈清允急了,儀表盤上已經(jīng)亮起了警示燈,她深知這輛車子已經(jīng)開不了多遠(yuǎn),然而,也正是在她絕望之際,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的大眾汽車。
“終于有人了……”她仿佛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迅速朝其靠攏了過去,也正在此時,車子失控了,不僅一陣火花帶電光,還左搖右晃。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紅色的寶馬車直接撞在了大眾轎車的后方保險杠上,半邊車廂被硬生生地撞扁了,兩部車也合體在一起,在巨大的慣性之下,往前推移了數(shù)十米,并且冒起了一陣青煙。
沈清允車上的安全氣囊彈得出來,撞在她腦袋上,只覺嗡嗡直響,她卻強忍著疼痛,打開了車門,晃晃悠悠的朝著前面黑色大眾走去。
“救救我,后面……有壞人?!?p> 與此同時,大眾車的車門也被打開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走了下來,嘴里罵道:“臥日里媽買皮吶,開車不長眼呀,老子這么大的車,直呼呼的撞過來,趕著去找閻王喝酒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后面有壞人,他們手上有槍。”沈清允說道,額頭上還在冒血,聲音極為虛弱,顯然,她之所以還站立著,都全是靠意志力在強撐。
男人罵道:“你丫的,他們就算是有意大利炮,你也不能撞我呀?!币皇强催@妹子長得還不錯,早特么一巴掌呼上去。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天才少年學(xué)院出來的李霸道,他原本在車?yán)?,享受著外面的田野風(fēng)光,卻不料飛來橫禍,好端端的車子直接被人撞得近乎報廢了。
我滴個乖乖,這尼瑪可是價值100多萬的輝騰呀,他平日拿著開,那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刮著蹭著了,沒想到,都這么提防了,居然還是碰上了這種破事。
“快跑,報……警?!?p> 沈清允說完這句話之后,便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直接栽倒在了李霸道的懷里。
李霸道本來還想大發(fā)雷霆,訓(xùn)斥一頓的,可是,現(xiàn)在這情形卻讓他一臉懵逼,怎么滴?隨便罵幾句而已,就要投懷送抱!
啪,啪,啪!
李霸道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直接就在沈清允臉上扇起了耳光,一邊扇,一邊罵:“靠,別裝睡,老子可不吃你這一套,趕緊給我閃開?!?p> 這女人擺明是想碰瓷,哪能慣著?
幾記響亮的耳光下去。沈清允硬是被扇醒了,估計連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碰上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沈清允腦袋一清醒,見李霸道毫不客氣的打人,既是是憤恨,又是無語,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要曝光這種人渣,連女人都動手,還有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是他干不出來的?
本來還想拜托他伸出援手,可是一看這種架勢,之前的設(shè)想估計是他癡人說夢了。
正在沈清允憤憤不平之際,后面的車子也終于追過來了,車上的大漢,一見有個陌生男人抱住了沈清允,當(dāng)即便呼啦啦的下車了,其中一人甚至端槍走了過來,大馬金刀,氣勢如虹。
見狀,李霸道趕緊將沈清允推開,舉雙手喊道:“大哥,我跟這女人沒有半點關(guān)系,這傻叉先是把我車給撞了,然后,不由分說的往我懷里鉆。”
沈清允直接被推倒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絕望的同時,也是被人性的冷漠深深的傷害到了。
李霸道主動撇清關(guān)系了,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打算置身事外的,可是,這群家伙卻腦子有坑,其中一個大漢對另一個大漢說道:“把這男的給殺了吧,免得他將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p> “大哥,我不會說的,像這種事情,我怎么敢說出去呢,你們還是心情好吧,放過我怎么樣?”李霸道趕緊喊道。
“你說不說就不說,你算老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多嘴?!蹦弥鴺尩哪莻€大漢惡狠狠的說道,正在他要開槍時,沈清允突然喊道:“不要殺他,他只不過是個路人,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們回去,換他一命怎么樣?”
聽到這話,李霸道當(dāng)時就愣住了,看向沈清允時,眼神當(dāng)中多了幾分異彩。
其中一個壯漢,大步走來,抓住了沈清允的嘴角兩側(cè),往上猛地一抬,并且罵道:“臭婊子,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居然敢來打聽我們的事情,是不是壽星公吃砒霜,活膩了?”
李霸道弱弱的問了一句:“幾位大哥,既然她都說我是無辜的,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能走?”
“走你大爺,既然撞見了這件事情,那就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下輩子留點兒心。”
“大哥,你們這么做就太不人道了,我好說歹說,你們居然還殺我?這世上還有法律嗎!”李霸道梗著脖子說道。
見狀,幾個壯漢頓時就笑了,面面相覷了一眼,似乎覺得眼前這貨,蠢得可愛。
“算了,既然你們不讓我走,那我干脆也不走了,正好也想起來了,這女的撞壞了我的車,我這車可是嶄新的,當(dāng)初花了上百萬買的,這么一撞,至少損失幾十萬,她要是不賠就這么被你們帶走了,那我豈不是要虧死?”李霸道擼起袖子質(zhì)問道,看著被撞得稀爛的大眾輝騰,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沈清允扭頭望著這一幕,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暗想,自己是撞了一個什么樣的奇葩?本來連累到了他,還挺過意不去的,可是在看到他這么一番惡心的作派之后,竟然沒有了任何負(fù)罪感,反倒是覺得這是在為民除害。
說他無辜?
呵,怕是一點兒也不無辜吧!
“真是個蠢貨,貪生怕死也就罷了,居然還在這斤斤計較,下地獄去吧?!边B這些歹徒都看不下去了,當(dāng)即便扣下扳機,想要直接將李霸道當(dāng)場擊斃。
啪!
槍響了,可是李霸道卻沒有倒下,在槍響的瞬間,他猛地甩了一下頭,等到擺正的同時,露出了嘴里含著的子彈。
見到這一幕之后,在場眾人無不瞠目結(jié)舌,仿佛像是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講道理也就罷了,居然還違反法規(guī),使用槍械可是要坐牢的大罪。”李霸道將子彈吐了出來,拍了拍手掌道。
這下,幾個壯漢震驚加懵逼,他們估計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家伙,居然能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口接子彈,這尼瑪確定不是魔術(shù)?
那人還想開第二槍驗證一下的,李霸道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了,上去就是一腳,當(dāng)即就把他踹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后面引擎蓋上,倒地吐血。
其他幾人見勢不妙,趕緊撒丫子逃跑,連滾帶爬。
李霸道靜靜的站在原地望著,并沒有追上去,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招惹的人也太多,他不想再惹事生非,要是又弄死了幾個,還真不好怎么收拾。
十幾秒的時間,那些人全跑光了,沈清允神色木然,呆呆的看著這一幕,過了好一陣子,才逐漸緩過神來。
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救了?!
而且救她的,還是眼前這個看似懦弱不堪的男人。
“別傻站在這兒,趕緊給保險公司打電話,老子的車被你撞成這逼樣,少說也得賠個二三十萬吧?!崩畎缘勒f道。
聞聲,沈清允清醒了不少,關(guān)于車子的事,她并不在乎,而是問道:“你會功夫?”
“不要給我轉(zhuǎn)移話題,該賠的錢一分都不能少?!崩畎缘肋瓦捅迫说恼f道。
沈清允拿起了身上的相機,對準(zhǔn)李霸道就咔咔的拍了好幾張照片,拍完之后說道:“賠償沒問題,不過,你能不能配合我做一個專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會功夫的人,你口接子彈的那一招,還能再來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