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葉雄離開松江市只剩下一個多小時了,在此之間,他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以免自己的女兒發(fā)生任何的不測。
其他人都以為葉雄此次離開是為了談生意,但沒人知道,葉雄此次離開是要做一件他人生中的大事,一件讓他拖了足夠有十幾年的大事。
他想要找到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的妻子,也就是葉瑾的母親。
因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使自己的妻子與自己的女兒骨肉分離。
他原本以為,距離自己做這件事情,還需要很長時間的準備,但就在這段時間,他心中總是不安,夜里也常常噩夢,而夢到的就是他妻子的死亡。
每每想到這些,他的心中總是充滿了焦急,總是充滿了不安,直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等不了了。
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快要長大成人,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不需要再讓自己這個父親為她擔(dān)心太多的事,相信就算自己離開,她也可以勝任很多的事情。
至于其他事情,他也早有安排,他清楚自己此次離開,并不會一帆風(fēng)順,甚至有可能此次離開便是永別。
于是他早作打算,早早就將他公司的股份轉(zhuǎn)入了女兒的名下,但由于自己女兒現(xiàn)在還小,不能勝任公司的總裁或者是董事長。
他又啟動另一部暗棋,將他一個職位不小的心腹提升到了執(zhí)行總裁這個位置上,一球公司的穩(wěn)定運轉(zhuǎn),不至于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便敗落下去。
對于那個心腹的人品或者忠誠他都很信任。
只要自己的女兒五年后成功大學(xué)畢業(yè),她便可以接受自己的公司。
相信有自己心腹的扶持,女兒一定可以讓公司越來越好。
自己此次離開,是死是活,一個月之后便會揭曉。
相信公司中的豺狼虎豹一定不會安安分分的,他們一定會對自己的女兒出手。
到時候,他請來的這個保鏢就派上用場了,有他在,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很安全。
不過看著自己女兒氣鼓鼓的樣子,他心中還真是有些無奈,自己的苦心,女兒什么時候才可以真正理解。
也許,是在自己噩耗傳出的時候吧。
“白龍先生,您請和我來一下。”猶豫再三,葉雄像是下定了一個決心,將楚長歌叫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雖然不清楚葉雄到底有什么事,但楚長歌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過去,想必應(yīng)該是對自己的一些囑托吧。
“白龍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您可以答應(yīng)我?!比~雄雖然十分猶豫,但還是毅然決然的說道。
“既然是不情之請,葉先生還是不要說了。”楚長歌心中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不為所動,摸了摸下巴有些冷淡的說道。
對方是誰,那可是一個大公司的大老板,一個在商場中叱咤風(fēng)云的成功商人,他的不情之請,那一定十分不好辦,他可不想自己被這樣一個人未老卻成精的雇主給套路了。
“啥?這個人怎么不按套路走?”葉雄心中吃驚,這個人怎么回事兒,聽都不聽是什么樣的不情之請他就給拒絕了。
“白龍先生,還是聽一下吧,我相信白龍先生一定會感興趣的?!比~雄這次沒有擺出那副求人的樣子,反而是和楚長歌的神態(tài)有些相似,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他這也是在賭,堵對方看到他這副樣子一定會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會讓一個人有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哦,既然這樣,那你說說看?!奔热挥辛司薮罄孀鳛檎T餌,楚長歌怎有不咬餌的道理,大不了對方說出之后,讓他感覺到不合理他也是可以拒絕的。
“我就知道白龍先生一定會改變主意的?!比~雄似是早就料到對方會同意,臉少露出了一絲即將成功的微笑。
他接著之前的話開口講道:“我可以給白龍先生葉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條件,我需要白龍先生可以長時間的保護小女,直到她大學(xué)畢業(yè)。”
“噢?為什么這樣做?”楚長歌有些疑惑的問道。
同時他還有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對方的這番話,怎么都不像是臨行前的囑托,反而像是在交代遺言。
果不其然,楚長歌心中的猜測成真了。
“此次出去,其實并不是去出差,而是去完成一件我早就要去完成的事情?!?p> “以前瑾兒太小離不開我,所以我只能將那件事情擱淺,但是現(xiàn)在瑾兒長大了,我也沒理由不去做那件事?!?p> “只不過那件事情太過危險,我也不確定我是否會活著回來,如果我活著也就罷了,但我如果死了,一些居心叵測的人一定會對瑾兒下手的?!?p> 葉雄剛開始只是在陳述著一些事情,說著說著他的表情便開始痛苦,似乎是在回憶著一些讓他痛苦的往事,直到最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沉重之感。
“為什么選我?”楚長歌聽到葉雄的這一番話后并沒有提出什么疑問,比如是什么大事什么的?
反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葉雄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些什么來。
“其實看到白龍先生之前,我并沒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想法,或者可以說有,但是實行不了,因為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想因為這個百分之十的股份,讓我女兒過早的陷入這個漩渦之中?!比~雄想也沒想直接了當?shù)恼f道。
“這么說,你是在看到我之后才臨時起意的?”楚長歌瞇著眼睛,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這看起來沒什么,只是一個人的臨時起意,但要是深思下去,誰會把自己女兒的安全,托付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的手中。
“是的,就是臨時起意,因為我從先生你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真誠,我想有這樣眼神的人,他一定不會違背著自己的良心辦事?!?p> 葉雄直視著對方的眼神,眼中也充滿真誠,他絲毫不在意對方眼中的不善,更可以說,比起女兒的安危來,這些又算什么。
“而且白龍先生你,和其他的那些人有些不一樣,說些不好聽的,和你一樣的能人異士,他們都是眼高于頂,恃才傲物之輩,我不可能把女兒交給他們?!?p> “但是相比起來,我卻能感覺到白龍先生你足夠真誠,有著一顆善心,也絕不會違背自己的本心?!?p> 我的眼神真誠嗎?我有一顆善心嗎?對于這些話,楚長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不過不會違背自己本心這件事這倒是真的。
無論是真正的修仙者或是修魔者,只有遵循自己的本心才可以讓自己的修為更上一步。
對于楚長歌,葉雄越說越覺得對方越好,看起來也像是一個年輕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想撮合撮合自己女兒與這位白龍先生。
說著說著,葉雄的目光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就差真的把對方看成自己的女婿了。
說起來,他雖然不是丈母娘,但對于自己的女兒,他可是又當?shù)之攱?,硬要說的話,丈母娘應(yīng)該也算吧。
“葉先生,你這是什么眼神?”楚長歌看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越發(fā)赤裸,心中有些毛毛的,心中想到,這老小子該不會有什么不良的癖好吧?
“哈哈,沒什么,”葉雄哈哈大笑一聲,也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
他心中卻盤算著,回頭和自己的女兒商量一下,看看女兒同不同意,如果同意的話,就讓女兒去追他,畢竟,女追男,隔層紗。
“白龍先生,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嗎?”這時,葉雄終于記起了自己的目的,向著楚長歌問道。
“這兩個月我可以寸步不離的保護你女兒,但是兩個月之后,你女兒有麻煩的時候我才會出現(xiàn),其他時間我也要做我自己的事情?!?p> 楚長歌猶豫了一下說道,他雖然不想這五年完全鎖在葉瑾的身邊,但是葉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誘惑太大了,所以他只能做出自己最大的讓步。
財,侶,法,地,器,財排在最前面,可證明資源才是最重要的,而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資源。
因為他可不是那些大盟大派,有著無數(shù)年累積起來的底蘊,他要想成功,只能靠著自己的雙手來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