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來自仙界的游戲邀請
Victory!
當(dāng)馬可波羅的火槍中最后一顆子彈打入基地水晶,勝利的號角便響徹了峽谷。
“垃圾隊友,真難帶。”李凰飛結(jié)束了游戲,在聊天欄中敲打著,“爸爸一拖四,躺的舒服嗎?”
雖然贏了比賽,但這貨嘴太欠了。
幾個隊友立刻回噴:“你下路前期不炸,我們早能贏,辣雞射手,比美團還能送?!?p> “呵呵,我真是笑了?!崩罨孙w一聽這甩鍋,氣血翻涌,“還要臉嗎?對面瘋狂抓下路,你們看戲呢。勞資大號王者,都差點帶不贏?!?p> “哈哈,笑死,這水平還王者,小學(xué)生吧?”
“不服?”他白凈的面龐,嘴角掀起危險的弧度,“solo?”
solo,在游戲中是單挑的術(shù)語。
此時的少年,秀氣的五官,卻有極致凌厲的眼神,那是常年修煉武道的習(xí)慣。
李凰飛,出自盜門。
后來時代變遷,盜門也漸漸銷聲匿跡。
但盜門的武學(xué)卻留了下來,李凰飛便是這盜門武學(xué)的傳承人,不過二十歲,已經(jīng)是窺探出門道。
但說到底,還是個少年性子,但也是個十足的噴子,一言不合就開噴。
李凰飛氣得難以言明,挑了個0/10/2的打野,私聊:“玩成這樣,人機都比你秀?!?p> 本來李凰飛翹好二郎腿,等著對面回噴,誰知對面回道:“道友,游戲而已,何必這般認(rèn)真?!?p> “還道友,你怎么不叫老夫呢?”李凰飛心想,又是一個中二少年,飛速打字著,“你玩的這么辣眼,往手機上撒把米,雞都玩的比你好。來來,solo?!?p> “你這小道友,心性怎這般暴躁。這就是汝等的世界文明嗎?”那邊回復(fù)道。
李凰飛冷笑一聲:“這就是我們祖安人打招呼的方式??靻翁?,別不敢。”
“小道友,做人不要這么張揚,要知道天外有天?!?p> “威脅我?”李凰飛敲打著鍵盤,“不敢游戲里,可以見面單挑?!眹娙艘粫r爽,一直噴一直爽,舒服!
等了半天,游戲那邊才閃動頭像:“那你來見老夫吧。”對方發(fā)來一張圖片。
“搞什么東西?”李凰飛嘀咕道,這年頭人都這么中二嗎?看古裝劇看多了吧。
話雖這么說,李凰飛還是點開了圖片,只見上面畫有一張符箓,隱有八卦之意,符文上還勾畫著古字。
李凰飛到底是上古盜門出身,多少也認(rèn)識,生澀地辨析:“乾坤有仙令,萬仙到此,云門。。。請大開!”
話音剛落,那道符箓金光乍現(xiàn)!那道金光在李凰飛瞳孔中放大,直到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入到光芒中。
蒼云大陸,北闕國。
黑夜寂靜,一座恢弘的府邸,一方祠堂中,燭火微亮,安靜地失去了聲音。
深夜無聲,誰都沒有看到,一束沖天的金光從夜空墜入祠堂,隨后失去了光亮,歸于昏黃寂靜。
幽暗的燭火中,一雙漆黑卻冷厲的眸子緩緩睜開。
看著那晃動的燭光,漆黑的眸子半晌都沒有動靜,許久之后,李凰飛才慢慢消化了腦海中的那部分多出來的記憶。
有些黑臉,甚至想罵娘,但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好像穿越了?!
他的名字還是李凰飛,北闕國都,李家嫡子。
母親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妹妹,長孫公主。身份如此尊貴的他,卻是整個北闕國的笑話。
膽怯、不能修煉、十足的病秧子。
連京城最負(fù)聲望的煉藥師,都說他活不過十五歲。
不僅如此,不懂修煉的他,還是個傻子,任由李家庶出弟子和下人欺負(fù)。
父親李戰(zhàn)鼎是將軍,常年戍邊,不歸家。而他母親,卻在八年前病逝,家中的掌權(quán),便落到二姨娘手里。
二姨娘心狠,自從長孫公主去世,李凰飛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任人欺負(fù)。而今夜,本就體弱多病的李凰飛,被罰跪宗族祠堂,終于沒能熬住,一病不起,命隕于此。
誰知,在機緣巧合之下,現(xiàn)代武道高手李凰飛,會穿越到這具十五歲的身體里。
“我這是,穿越重生?”李凰飛握了握拳,試著感受這副新身體,無力的虛弱感讓他無法凝聚力量。
李凰飛明顯感覺到體內(nèi)血氣虧空,但慶幸的是,基本的武學(xué)技巧,還是能夠施展。
李凰飛清晰了頭腦,緩緩走向靈位前,只見上面寫著:長孫公主之靈位。
他不知為何,心頭一酸,記憶中長孫公主總是溫柔的,生怕他磕到碰到。她在天有靈,若知曉李凰飛這么受人欺負(fù),該是何等心疼?
“哎?!彼呱锨叭?,對著靈位伏身跪去,行了大禮,道:“長孫公主,您如今也算我的母親。您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我會讓那些欺負(fù)過我的人知道,活著,比死了更痛苦?!?p> 這段記憶,猶如刻在他的腦海中,這些屈辱和心酸,李凰飛都能感同身受。
欺負(fù)過我的人,我記得門兒清,一個個來。
李凰飛邪笑一聲,與這張白凈俊雅的面龐相違甚遠(yuǎn)。他整了整衣衫,從祠堂里慢慢走了出來。
剛出祠堂門,就聽到附近墻角落,傳來一陣女子的嬌柔聲。
“你可想死我了。”一個下人打扮的男人,急不可耐地將手伸進一個丫鬟的衣袖里。
“這是祠堂,還有人呢,別這樣?!毖诀咝呒t著臉。
男人一揮手,繼續(xù)摸索著:“哪有什么人,就那個快病死的廢物,就算看到又能怎樣?”
“萬一他告訴…”
“哈。”男人嗤之以鼻,不以為然道,“一個快死的廢物,還在乎他啊?二夫人吩咐過我,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餓死他??禳c小美人,這幾天都憋死我了。”
男人著急地欲褪下丫鬟的衣服,忽然背后一陣發(fā)涼,只覺一只白皙的手,輕輕搭在自己肩上,男人警覺地回過頭。。
“是誰——”未等他說完,那只手便干凈利落地掐在其脖頸,力道一扭,只聽‘咔嚓’一聲,目光瞬間失了顏色,全身軟癱下去,氣絕當(dāng)場。
丫鬟剛從撫摸的欲望中緩過神來,看到瞬間沒了生機的男人,先是一怔,然后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凰飛。
此時的李凰飛,早已不似以往的膽怯,雙目冰冷,凌厲,殺伐,那是見慣了生死的眼睛。
丫鬟水靈的雙眼驚慌,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眼珠子要跳出眼眶,就在她失色驚叫時,李凰飛冷冷道:“想死就喊出來?!?p> “嗚——”丫鬟自己用纖細(xì)的手捂住小嘴,不讓自己出聲。
李凰飛看了一眼丫鬟,長得倒是標(biāo)致。他冷笑一聲,在記憶中,這個丫鬟,喚佩玉。仗著自己幾分姿色,在李家得不少下人的青睞,但身份的卑微,讓她對生來尊貴的嫡小姐們有些畸形的嫉妒。
便把這種嫉妒,轉(zhuǎn)嫁到尊貴卻容易欺負(fù)的李凰飛身上,平時沒少欺負(fù)他。
“今日之事,敢泄說出半分,你這條命。。。”李凰飛危險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少爺饒命!”佩玉嚇得腿直發(fā)抖,仿佛面對著死神,直接跪下道,“奴婢定把事爛在肚子里?!?p> 佩玉雖在求饒,但心里早已抖成一團泥。這個素來懦弱的三少爺,今兒怎么想換了個人,又想到自己以往的種種,心中更是涼到?jīng)]底,他不會殺了自己吧。
自己還有些姿色,要不…
“滾?!崩罨孙w冷冷的一個字,把佩玉驚了回來!
“是是!謝少爺不殺之恩!”佩玉連磕幾個響頭,如釋重負(fù),立馬跑掉了。
李凰飛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男人,自己本不喜殺人,但他這條命,是替死去的李凰飛收的!
在這個世界,死了個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正如李凰飛自己,若不是重生,誰還在意一個廢物。
現(xiàn)在的他雖還有著嫡子身份,但那是因為皇家威懾,但明眼人都知道,李凰飛天生短命,李家的公子們都等著他翹天的那一天,自己好上位。
想等我翹天上位?先看看自己能活到哪一天吧。李凰飛冷笑一聲。
“嘖嘖,沒想到京城傳的熱鬧的李家廢物三少爺,原來是這般性子?!本驮谶@時,李凰飛頭頂?shù)囊恢渖?,傳來溫潤的笑聲?p> 李凰飛抬頭一看,一位與他相差無比的少年,一身白衣,五官邪魅,坐在枝頭,笑看著自己。
他雙目微瞇,身體繃緊,自己作為武道高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卻不知這少年何時來此。
危險的人物。
樹上的少年見李凰飛如此警惕,掩嘴一笑:“不用緊張,我只是湊巧看到,卻有這般收獲?!?p> 李凰飛沒有答語,只是眼睛瞇成一道威脅的弧度,告誡他:少多事,命才會長一點。
誰知那少年絲毫沒有觸動,甚至沒有多余的感情,撫在樹枝上的手掌一拍,身體騰飛而起,縱身躍出庭院,待身影漸消,又朗笑道:“京城很大,以后還會再見面的!哈哈?!?p>
寒城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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