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wù)員忍著笑開始上菜了。
一小會兒，菜上齊了。
女服務(wù)員笑著說：“菜都上齊了，請慢用！”
我倆沒有理女服務(wù)員，邊吃邊聊。
我抬胳膊聞了聞，身上沒有什么氣味，就笑著說：“我昨天洗了一個澡，都用了多半塊玉蘭油的香皂。我，我就差再吃半塊……”
“你……”陳娟剛喝到嘴里的茶水，被她笑噴了出來……噴了滿桌子。
女服務(wù)員馬上過了擦桌子。
陳娟嗔笑道：“張晨，你壞死了！害得我都嗆到了鼻子里去了！我的鼻子好像嗆進了花椒面似的……好鉆啊！阿嚏！阿嚏……”
我也忙用餐巾紙擦拭桌面上的水滴。女服務(wù)員擦拭完就退下了……
一會兒，風(fēng)平浪靜了。
陳娟一邊用餐巾紙擦鼻子，一邊笑著說：“什么呀！我沒有說你臟??！你說的是什么呀！如果我說你有魅力，你一定會以為是妹妹的力量！……我不是也想用一下歌詞嗎！你至于這樣……配合的挺好！”她真的很開心。
我小聲說：“我是耳誤嗎！你不要再笑我了。我是怕你嫌棄我……我知道你想說，辛?xí)早鞯母柙~！”
陳娟認真的說：“怎么會呢？我是不會和我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我恩怨分明！我就是想……開個玩笑……你就這樣……哈哈哈……”
我笑著說：“你是對我的獎勵嗎！”
陳娟笑著說：“睚眥必報？”
我無辜的小聲問：“我又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陳娟氣呼呼小聲說：“就在剛才，你的目光看哪里？”
我驚訝的小聲說：“你是什么變的，這么神通廣大！五眼六神通！你可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載！那是阿羅漢果位！小乘佛教！”
陳娟漫不經(jīng)心地小聲說：“哎呀！張晨，你跑題了！我信佛，因為在佛國里人人平等！那就是共產(chǎn)主義社會！哎呀！又跑題了！因為，我是女人比你更懂男人！”
我感同身受的笑著問：“是一位女人的自白嗎！”
陳娟看著我，笑著回答：“一語中的！”
我夾起一塊魚肉，去喂陳娟。她也夾起一塊拔絲香蕉，輕輕地放進我的口中……
我倆甜甜蜜蜜地用餐……
沒有吃多少，陳娟就笑著說：“張晨，我吃飽了。”
我疑惑的笑著問：“你怎么吃的這么少？”
陳娟煞有介事地笑著說：“現(xiàn)在不保持身材，將來可怎么辦！”
我無意的小聲說：“根據(jù)遺傳學(xué)上說的，你的母親就是你的將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娟的眼圈就紅了起來……
我焦急地問：“你，你，你怎么了！你可別嚇唬我！”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用有些顫動地手去撫摸她的秀發(fā)……
陳娟屏住了悲傷，黯然地說：“好了，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回去吧！”
“你吃飽了嗎？”
“飽了！……你呢？”
“吃飽了！”
“你在說慌？”
“你這個樣子，我怎么吃的下去，我的心都后悔死了！……你說，我是哪里錯了？”
“不，不，你沒有錯！因為，因為，我不知道母親的身材是什么樣子的！”
我有點吃驚地問：“伯母她……”
陳娟傷感地說：“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我心中的苦痛又有誰知曉？”
我也悲傷地說：“我，我真的對不起！”
陳娟擦了一下眼角，笑了一下，悲悲切切地小聲說：“沒事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了，就好了！習(xí)慣了，我反到不那么痛苦了！只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好想，好想她??！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你在哪里啊！你可知道，女兒是多么想你！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她沒有眼淚。
我的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服務(wù)員也被悲情感染了，她也抽泣了起來……
陳娟喃喃地說道：“人愁春老，愁只是人間有??？”
她付了飯費，拉起我的胳膊，一起走出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