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大約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血染紅了路燈下路面。
“張晨!你看看她還有希望嗎?”“我?……”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還是硬著頭皮蹲下身,用右手摸了摸女孩的頸動脈……沒有了跳動!我看著陳娟搖了搖頭。
她急忙打開手包,從里面拿出手機……她撥打了求救電話。
我倆就站在路旁焦急地等待……
“張晨,他們怎么還不來?。 薄斑@需要時間……”
“我不管……我都急死了……”“忍耐……”“忍耐?。俊薄拔覀冎挥腥棠汀薄拔摇?p> 她焦急地直跺腳……我就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
“張晨,你好鎮(zhèn)定?。磕闶遣皇且娝啦痪劝。俊薄澳阍趺茨苓@樣說?我們只有等待,只有忍耐……我們做了該做的事情!”“那個司機太壞了……”“他會得到應(yīng)有的審判……”我倆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來打發(fā)等待的時間。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后,110、120、122的車都來了。
民警向我倆詢問所見到的一切。
我只記得車牌號的后兩位數(shù)字25。
我的眼睛在照相機的閃光燈下有些不適應(yīng)。
在一片白光,一片白光后……我竟然看見那個女孩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旁若無人的……扶著自行車慢慢地走開了。
“張晨,張晨……你是怎么了呀?無奈!一切來的都是那么晚!我們走吧!”我這才回過神來。
我的眼前又恢復(fù)了平靜。
輕輕地晚風(fēng),靜靜的街道,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似的。
我嘆了口氣,說:“這一切,好像是……是一場夢!”
我極力地想刪除我腦海里地記憶,伸出右手去拉陳娟的手。我又出現(xiàn)了幻覺……
陳娟卻像是遇到了瘟神似的跳開了。
她驚呼道:“哎呀!你別用右手碰我!”“怎么了?”她激烈地反應(yīng)讓我吃驚……
“陳娟,陳娟,你怎么了?嚇到了吧!”“沒有!我有點不習(xí)慣!你的右手,摸了那個人……啊……”
陳娟像是觸電似的全身顫抖,她發(fā)瘋般地打我……我用盡全力把她抱在懷里,可是她的身子激烈地扭動……
“哈哈哈哈……”她猙獰地笑了起來。
突然,她用近似男人的口音說:“我的一個朋友也是這樣死去的……哈哈哈哈……”她又笑了起來。我已經(jīng)是毛骨悚然了。
“陳娟陳娟陳娟,你是怎么了?剛才還是好好的,怎么一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誰能幫幫我?!……”我無助地撕心裂肺地哭喊。
陳娟突然笑著說:“張晨,你怎么了?”我驚訝地說:“你?……你好了?”
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了,笑著說:“我怎么了?我什么事都沒有!你看你,你怎么像一個小孩子似的!來!阿姨給你一塊糖!”陳娟一邊笑一邊推開我。
陳娟滿不在乎地說:“我們回去吧!張晨,你看你,一點事都……你真是需要好好地?zé)挘 ?p> 我不知道怎么說她了。我只有說:“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一個凡人!”
她依然笑著說:“一個煩我的人!”
她拉起我的左手就向前跑去……我心有余悸地問:“你要干什么?”
她強拉著我跑過一條小巷,轉(zhuǎn)過一個彎,來到陽正宮大酒店的廣場前的噴泉旁站住了。
我喘著粗氣,問:“你要干什么?”她并不答話,只是把我拽到水池邊。
她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浸在水里洗了洗,然后,她抓住我的右手腕,用濕手帕給我擦手。
她仔仔細(xì)細(xì)地用手帕擦洗我的右手,每一個手指頭,指甲,手指縫……一遍,兩遍,三遍……她給我擦洗了七遍右手。
慢慢地她似乎像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終于露出了本來的可愛地笑容,“好了!”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她似乎很滿意她的作品,翻來覆去地端詳我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