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崔孟然突然跪下,崔澤都蒙了,想要去扶兄長,可是才上前幾步,這崔栩就一把拉住崔澤,將他一拽,崔澤也就這樣跪在了地上。
崔澤身子弱,自小體弱多病,嬌柔得不行,被這崔栩一拉,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只好陪著兄長就這樣跪著。
崔澤不傻,他知道就在崔栩跪下的一刻,他就明白了,這位唐暖暖小姐的身份高不可及,能讓名滿天下的青州公子如此的,崔澤能想到也就那么幾個人。
第一個自不用多說,自是那位坐于京城龍椅,當今天子,大禮宣正皇帝!
這位皇帝繼位已然三年,如今也正是宣正三年秋,傳聞這位宣正皇帝與以往的皇帝不大一樣,先帝駕崩之時只有此獨子,這大禮的天下也名正言順的被這位年僅十二歲,名為唐禮剛的少年人繼承大統(tǒng)。
這位帝王沒有任何的約束,先帝駕崩之時天子年齡善小,而且先后也是命薄之人,生下天子第七年也是生下長公主第六年便薨了。
加上又是年少輕狂之時,這天子很多想法是天馬行空!
他不拘泥于皇宮之中,宣正元年秋,天子喬裝出行京城大興,與貼身侍衛(wèi)漫步大興城,天子見一城樓,人頭涌動,問侍衛(wèi)曰:“此為何?”
侍衛(wèi)見樓猶豫曰:“此為文人作詩之地,佳人舞動之所?!?p> 天子大喜,直言要上此樓,侍衛(wèi)勸阻不過,只好跟上,巧也,此前因頂撞天子的禮部尚書被貶大興尋城郎,見天子欲上青樓,直呼:“真乃腐君也!”
這位天子,似乎很喜歡出巡,在大朝會中無數(shù)次提議要出巡天下,可皆被文武百官否決!
還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荒唐之事,在這里便不一一細表。
如果說當今天下,還有誰能約束這位頑劣又荒唐的帝王,也只有當今首府,大禮尚書令——張序驛和如今大禮當今大柱國——何玉劍,以及禮朝明威將軍——馬濤!
這尚書令自不用多說,天下文官之首,天下無數(shù)文人士子心中的天,傳聞這尚書令張序驛有一女,此女出生之時便天生五彩祥云。
果不其然,如今不過春秋十五載,便著書《望君歸》,此書可謂神書也,說盡天下女子思君苦,令整個禮朝,不是,是整個天下的文人,女子流下望君淚。
此女也被世人稱之天下第一才女!這位只有十五歲的小女子便是首府張序驛之女——張姣。
這大柱國和玉劍也不用多說,手握天下兵馬七十萬,鎮(zhèn)守西疆,令西域十七部不敢輕舉妄動也是這大禮朝的第一名將!也因這位大柱國不在京城大興,所以無法約束這位無法無天的帝王。
重點需要提及的就是這明威將軍——馬濤,或許會有人問,一個不過從四品的武將,為何有約束帝王的能力?
這馬濤與天子同歲,這馬濤出生貴族之門,馬濤的小姨便是天子母親,先后馬皇后!
這馬濤自小與天子交好,可以說是天子的朋友。
本來馬濤這般背景,可以坐享其成,安詳此生,可這馬濤也不是池中物,十一歲也就是天子繼位前一年,入伍從軍,短短四年便坐上明威將軍之位,戰(zhàn)功無數(shù),硬生生將原本的四大名將,改為了五大名將!
也有人說馬濤將來會成為大柱國何玉劍的接班人!
傳聞這馬濤有一位義姐,名喚旗嶺仙子——關(guān)慧玲!
這位仙子,傳聞是天下絕色,何為絕色?如今禮朝論美貌,無人可及!
以上幾位,都是崔栩得罪不起的人,論影響力,他雖是青州公子,卻不及那天下第一才女張姣和天下絕色關(guān)慧玲的對手。
論雄才也不急那明威將軍馬濤,論權(quán)柄自不及大柱國何玉劍及首府張序驛!
不知這位唐暖暖到底是誰?
莫不是首府之女,那個天下第一才女?
就在崔澤還在胡思狂想的時候,唐暖暖伸手把崔澤和崔栩卡了起來。
唐暖暖笑盈盈的說道:“孟然公子,崔公子不比如此大禮,先前之事,暖暖已然言明,必是誤會罷了,不是崔公子的錯。
先前于崔府大廳發(fā)呆,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是思索這碩集詩會的詩文,是暖暖打擾了公子的思索,還望崔公子原諒。
武校尉還弄傷了崔公子的肩膀,暖暖之錯實在是………哎?!?p> 唐暖暖蹲身給崔澤連連賠罪,看得崔澤有些懵懂,不知如何是好。
崔栩被稱為青州公子,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崔栩連忙回禮,一套禮節(jié)是絲毫不差,生怕有什么偏頗。
“小姐言重了,劣弟頑皮,在家中行為著實孟浪,是劣弟的錯,被武校尉捏傷手臂,也是劣弟應(yīng)得之罰,小姐不必介懷?!?p> 崔澤也是躬身行禮道:“小姐,不必介懷。”
唐暖暖見二人如此說,也只是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名為喚潮的隔間,道:“即是如此,不去今夜一起觀這碩集詩會,暖暖見崔公子文人氣十足,想必定是一位了不得的才子,暖暖自小于兄長就喜愛詩文,如若崔公子等會要作詩,也好給暖暖先觀瞧觀瞧,可好?”
“這……”崔栩愣住了,他看了看崔澤,唐暖暖說的不錯,崔澤的樣子確實是讀書人裝扮,在崔栩看來,崔澤真的太像讀書人了,像是從書中走出一般。
可是崔栩自小就喜歡和崔澤待在一起,雖然崔澤喜歡看書,可從未見過崔澤吟詩作賦,在崔栩看來,這崔澤是空有其表罷了,如何能作詩?
可長公主都說了,要聽崔澤作詩,這可如何是好?
崔栩捅了捅崔澤道:“祥宏,你可會作詩?”
崔澤愣住了,有些為難的看著崔栩,作詩他自然不會,那種高水平的事,確實是他做不來的。
可看兄長的神情,又不敢說出來,就在崔澤還在天人掙扎的時候,唐暖暖又開口道:“二位公子?”
崔澤聽到唐暖暖呼喚,心一橫,不管了大不了將那仙境中的隨便一首詩句吟出來便是!怎可讓兄長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