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的氣息?這...,咦?”蜚零一直觀察著白霧內(nèi)情況,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現(xiàn),片刻后消失;而后便是另一股恐懼的氣息出現(xiàn),此乃梧桐之氣息,神的威壓。便習(xí)慣性地向身旁白發(fā)黑衣女子詢問,但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
“這是什么?”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暗處隱身的六人中增添了兩人,一男一女。他們就是剛離開幽冥境,來冥斷山之人。
男子臉戴雕刻著金黃龍紋之面具,金衣黑發(fā),衣衫上亦繡著龍形銀紋,腰間一枚龍形玉佩;因面具原因無法看清其五官,但卻能感受到他的那股霸道且剛硬之氣息。此人便是神族內(nèi)龍族之族長,龍冥。也是梧桐之父親;只是為何會是龍族族長呢?
女子一席銀白衣裙,衣裙皆繡上了金色鳳紋,腰間一枚鳳形玉佩;眉目嫵媚,兩眼眼角下各一顆朱紅淚痣;戴著精致華貴金紋之面紗,面紗若隱若現(xiàn),隱隱約約一抹輕笑掛在嘴角;予人一種毫無傷害且溫潤之感。此人便是現(xiàn)任的鳳族族長,鳳微然。據(jù)聞,她乃龍族族人,那又為何會是鳳族族長呢?
兩人并肩而戰(zhàn),身后各站三人,各自匯報著冥斷山之情況,無一遺漏。突然女子笑容凝固,看向龍冥。
“就是這股氣息?!?p> 二人皆悄悄探入白霧,但卻未等探知一二,那股氣息便消失了。片刻后,便是梧桐的氣息傳來,很恐怖之氣息,竟還摻雜著寂滅神鞭的元靈。
“這小崽子還有此等恐怖的神力?”鳳微然皺起眉頭,認真地思量著某事。
“倒是被騙了?元靈在他那?!”龍冥咬牙切齒地看著那白霧,似是要穿刺進去那般。
“現(xiàn)在可不是元靈的問題了,你認真感知一下,他的氣息變了。除了鳳族的神力竟然還有巫族的!”女子責(zé)備道,便提醒著他。
“...”男子冷靜下來,判斷著,竟真是如此。隨即否決道,“不可能,巫族在他們被逐之前已經(jīng)被覆滅了,而且,雀兒也在他兒時死去,不可能會遺傳到他母親的能力。而且,即便遺傳到了也沒有這么厲害,雀兒不過尋常族人。即便他被困于幽冥境也不可能得到此等能力,巫族中所以的神力與巫術(shù)都隨它而覆滅了?!?p> “而且我們來此可不是探尋此事,梧桐身上有那個東西,不可能會如此胡來?!蹦凶铀剖窍氲搅耸裁?,便自信般勸說道,“我們來此探尋的是那巫女是否還存活。看來當(dāng)初仙魔大戰(zhàn)之時并未將她完全覆滅;她才是最為恐怖之人,她那株千鳥草可不簡單,其中可能會蘊含著......”
戛然而止,不再開口。而女子卻了然,默契地不再詢問。二人便齊齊看著白霧,卻在自己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突然白霧出現(xiàn)了異動,開始慢慢稀薄,竟有些許散去之意。眾人皆興奮起來。
“看看看,白霧散了,他們要出來了!”
“...,竟然還有股神的氣息?”
“咦,那個女子...!是那株妖花嗎?!”
“那是神嗎?”
“魔尊?!”
“仙尊???”
“......”
“遭了...!”
......
鳳凝弓之箭放,白霧破。
“吾乃鳳巫之神,爾等所懼怕之事,就是吾所愿之事!”
梧桐依舊壓制地立在琉璃劍上,瞧著白霧盡散,微微蔑視一笑,便再次拉弓,對準某處,但那處乃無人之地?就在眾人皆疑惑之時,無形之箭出,狠厲且?guī)е鴼獾卮滔蚰菬o人之空間?不!那可是有八人與于此。
龍冥冷眼而視,伸出手輕松般握住眼前隱形之箭,但因鳳凝弓乃鳳族之寶,因此身旁的女子不得不出手。匕首現(xiàn),宛如羽毛狀之匕首;將劍柄緊緊握在手心,另一手迅速劃過鋒利地劍刃,血染匕首,毫不猶豫地砍向半空中;匕首消失,鳳凝箭刃斷。
“呵,不愧是鳳族之寶?!迸雨庩柟謿獾卣{(diào)侃著龍冥,將手中鮮血抹去。
......
旁觀眾人卻不明所以。等了許久卻毫無動靜,之前那股強大的如箭刃般的氣息瞬間消失,就像是空間異常那般。
梧桐卻不在意地擺擺手,將琉璃劍歸還南燭,自己則緩緩落地??粗蠣T身后的茯苓與棲南。
“你可知弒神的后果?”
南燭知曉那無人之處實乃神之處,他雖看不到,但那個地方卻時不時透露出些許氣息予他,只是他不說穿,因為他也想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
以梧桐的行為來猜測,不難猜到那應(yīng)該是鳳族來人了。在他以為梧桐要與他們廝殺之時,他卻來與自己對話了?但南燭卻不語,依舊平靜毫無波動地站立于此,但心中且有股心怵?什么時候他內(nèi)心竟有如此真實的情緒了?
“當(dāng)初綰綰改了你的劫,本不該如此凄慘。無法輪回?zé)o法游離,完完全全消失在這個空間里,連天神也無法...”梧桐惋惜地看著天邊,自言自語道。
而南燭則緊緊握拳,他竟不知他知曉這么多,莫非幽冥境于他毫無約束?
“你乃偽神,是天神在三大領(lǐng)域中最為得意的作品。只是可惜了,沒有七情六欲,只得靠模仿?!?p> 此話引來了眾人的錯愕,他們這是得知了仙尊的秘密嗎?之后莫不是會被滅口?仙族逃還來得及嗎?這般想著,但卻誰都逃不了。
“真的沒有七情六欲嗎,南燭?”再次發(fā)出令人困惑地問題。
但南燭卻依舊不答,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懷中揣著那枚‘夢中劫’,手中握住琉璃劍,額間印記再次恢復(fù),無比艷麗,宛若整裝待發(fā)那般。
梧桐也不再逼問,隨手一揚,便將那飄浮在空中的寂滅神鞭拿在手中。神鞭乖巧地躺在他手心,鞭身閃爍著強烈的閃電,似是在影響天氣那般,忽而暗了些許,隱隱有下雨之態(tài)。
“寂滅神鞭令神族畏懼,曉得為何嗎?”再次看向南燭,提問。但南燭卻依舊不語。
“此乃滅神鞭?!?p> 不止南燭,眾人皆渾身一震。而那暗處的龍鳳兩族之人皆眉頭緊鎖,不耐且急促地看著那神鞭。
“知曉冥靈丹嗎?”再次發(fā)問。
但南燭像是極其困惑,怎么他的話語都沒有邏輯可言,就像是很隨意那般提問,而后告知?
冥靈丹?!鳳微然帶著質(zhì)問之神情看向龍冥,似是要求他予自己一個交代那般。而龍冥則回她一個愚蠢之眼神,卻不語,陰沉地看著梧桐。女子很不爽般移開了目光,將手藏于袖中,悄悄地在胡亂畫著什么那般....
“所謂冥靈丹,便是一道空軀殼,不論世間萬物,皆可幻化,且看不出真假?!蔽嗤┚瓦@般自言自語著,也無動作,令人錯覺他很溫順那般,“原來冥靈丹還能維持如此長的時間,倒是出乎吾之預(yù)料了?!?p> “本尊不懂,你...”
“你不需要懂,吾不是說了么,吾想借三大領(lǐng)域一用。你若愿借,那吾也不阻止你復(fù)活棲南?!?p> “...?”茯苓似是聽到了什么那般,再次瞬間清醒,輕輕看向南燭與梧桐。南燭是背對著自己,只見他手握琉璃劍,并未曉得自己的狀態(tài)。而梧桐則像是在看著自己那般,與他四目相對了?那雙瞳孔極其詭異,身上衣裳也不同了,應(yīng)該說是整個人都不同了...?
梧桐朝她笑了笑,便再次看向南燭,詢問著答案,“如何?”
“本尊不知你在說什么?!狈駴Q了,“而且三大領(lǐng)域非本尊所管轄,本尊可沒資格代表?!?p> “...,吾剛剛不是說了么,你是天神最為得意的作品,...”話至一半,不再開口。
‘竊魄花與龍蜒草相融,再加上你的精血調(diào)和,的確能保住人的魂魄。只是...,你為何能如此確定,琉璃劍上只有此三物?’
南燭犀利地看向梧桐,只見他正溫和般微笑,并未開口;但南燭的腦海中卻盤旋著此等話語?!鎮(zhèn)定地看著他,質(zhì)問之神情。
‘裸花’
兩字穩(wěn)穩(wěn)地出現(xiàn)在南燭的腦海中,南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隨后竟不顧眾人之疑惑,走向棲南,用琉璃劍割破他的雙手手腕,其后,再移至了其脖頸處,欲再次劃破。
突然一雙素手抓住了他,是茯苓。她虛弱般緊緊抓著他,迷茫地看著他問道,“仙上?”不論棲南能否活,都不該再對尸體動手,此乃對死者的尊重。何況他已經(jīng)死了,為何還要破壞他的肉身,就不能讓他走得完整點?
茯苓不笨,他聽得了他們的談話,也猜到了棲南之魂魄不會如此輕易被保下,她不信任南燭了,就因為梧桐的那句‘你從一開始便沒有留他之意’?還是說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南燭的話語?那她為何還要下手?她為何不反抗,要親手殺了棲南?茯苓,你究竟是這么想的...?
“你醒了?”將她的手撥開,推到一旁。琉璃劍劃破了他的脖頸,手腕以及腳跟。
鮮血緩緩流出,茯苓像是被刺激了一般,腦中混亂無比,眼前竟出現(xiàn)了一大堆人的爭斗現(xiàn)場;鮮血橫流,慘聲四起,此處即可化作了血海;忽而空中一株千鳥草融入了站在血泊中的小女孩之額間...,空中飛濺的鮮血刺入了她的眼睛。
象征性瞇了一下眼睛,又再次轉(zhuǎn)場了;一男一女,一白一紫,各執(zhí)長劍;女子額間黑色千鳥草,男子額間紅色劍紋??;兩人皆冷清之模樣,出招毫不留情。而周圍則是仙魔之混戰(zhàn)。最后男子女子將長劍插入男子心臟,女子自刎于其旁,仙魔兩敗俱傷......
......
“...心智如此脆弱,難怪會被它擇中...”嘲笑之聲響起。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