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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上花已滅

四十六章、得逞的局

燭上花已滅 胖沐木 3000 2020-03-31 22:30:00

  ?!颁?,替我護(hù)住。”女子虛弱地囑咐著那黑衣男子,便踉踉蹌蹌地行至破碎之水晶蘭中,艱難地坐下,蔑視了一眼南燭,便緩緩閉眼。

  身下的破碎水晶蘭竟緩緩飄于空中,正化作一小團(tuán)一小團(tuán)的白霧,慢慢地自女子身上各處融入進(jìn)去。女子似是被白霧保護(hù)著,處于其中,嘴角的血跡消失不見,那隨意束發(fā)之竹簪掉落地面,青絲散于其肩后。她臉上的面具卻依舊頑強(qiáng)地穩(wěn)貼臉上。

  那名喚‘湮’之男子,穩(wěn)穩(wěn)地護(hù)于其身前,雙手抱拳,不屑地看著皆受傷的三人。

  “呵,休想!”南燭推開攙扶著自己的二人,緩緩上前,抬起手,幻化出琉璃劍,手腕一轉(zhuǎn),劍尖對(duì)準(zhǔn)那二人,目光冷清,額間之鮮紅印記散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以自身為中心,向四周蔓延著屬于尊者之威壓。

  茯苓二人承受不住,踉蹌地后退幾步,而后便無能為力地看著他們廝殺。

  狠狠刺向那白霧中之女子,卻被湮徒手抓住了劍身。手中之血順著琉璃劍身滑落于地。二人怒目相瞪,湮冷漠地說了一句,便以另一只手打向他肩膀處,讓他后退,“不要,打擾她。”

  南燭重重地挨了一掌,不受控制地后退。他急忙把琉璃插向地面,以地面緩和自身的急速后退。終于停下了,他目光再次犀利地刺向那男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妙:抽離子虛夢(mèng)境已然耗費(fèi)他部分精血和靈法;且那男子著實(shí)奇特,完全看不透他之實(shí)力。

  拔出琉璃劍,再次飛身上前,湮不再給他靠近之機(jī)會(huì),亦飛身上前,二人便在半空中打斗了起來。

  茯苓看著那半空中的兩個(gè)光點(diǎn),正激烈地碰撞的,撞擊分散再兇猛撞擊!而森域內(nèi)飄浮于上方的血絲帶也因二人的猛烈撞擊而有意識(shí)般四處逃竄,不靠近二人五米內(nèi)。

  “你干什么?”茯苓突然聽到了細(xì)微的腳步聲,往身旁一看,便見憫凜受蠱般走向那漂浮著破碎水晶蘭之處,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呵斥道。

  憫凜清醒,看著那抓著自己的女子,再看向那水晶蘭,終究是貪婪大于所以有,便開始對(duì)茯苓動(dòng)手!一掌打在她之胸口,迫使她緩緩后退。而后迅速跑向末所在之地,欲將那飄浮于空中的白霧吸入體內(nèi)。

  茯苓狼狽地跌落于地,便急忙起身,在憫凜即將觸碰的那一刻閃身于其身旁,及時(shí)打掉她的手,一腳踢向她之腹部,讓她飛落遠(yuǎn)處。自己則立于破碎之物前,牢牢地護(hù)住那水晶蘭之白霧。

  “你在干嘛?!”憫凜灰頭土臉地坐起,怨恨地盯著茯苓。

  “這是我該問你的!”呵斥道。

  “我在阻止那妖女,你莫不是在護(hù)著她——?!”憫凜陰陽怪氣地大聲問著。

  “胡說!”茯苓幻化出長(zhǎng)劍,抬起,直指她,冷漠地拆穿道,“阻止?呵,你就是貪婪,想趁仙上與那男子混戰(zhàn),便欲吞食幽靈?妖便是妖,妖之禍心,終究如此!”

  “...,呵,即便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可別忘了,我可是狐主,妖宗三大巨頭之一!”狠話說罷,便開始動(dòng)手。

  茯苓將劍拋于上空,接著便以其幻化出數(shù)把相視之劍,直直往憫凜飛去,阻止了她上前之腳步,與她糾纏在一起。

  憫凜被纏地盛怒,身上妖氣大盛,而后以虛幻之腳步快速移速著,而后自身后釋放出九條尾巴,合成一條,將妖氣傾注其中,一把拍下數(shù)把劍,狠厲般地展開爪子朝女子心口處抓去。茯苓急忙閃身,躲避著她,然后赤手空拳抵擋著她之攻擊。

  地上二人打斗著,而半空上二人則出現(xiàn)了變化,各自掉落于地。

  二人雖各自掉落,但南燭卻催動(dòng)著自身靈力,穩(wěn)穩(wěn)立于地面,后退幾步;而湮則狠狠地摔落于地,樹枝嘎吱嘎吱地響,狼狽至極。

  南燭再次出手,阻止了茯苓二人之爭(zhēng)斗,隔空一控,把憫凜控在原地,猛地拉向自己身前,再次狼狽跌地。

  “憫凜,你若想死于此,我,不阻止你!”滿滿警告之意,毫不留情一腳踩在其尾巴上,待其尾巴漸漸消失便放過她,踢至一旁,待憫凜反應(yīng)過來之時(shí),已然重傷...

  茯苓嘴角溢著血緩緩行至南燭身旁,笑著看著他,南燭摸了摸她的頭,便再次提劍朝湮走去,不留一絲機(jī)會(huì),將琉璃劍狠狠插入他之心口處。而后再抽出,提著滿是血的琉璃劍緩緩走向末,雙手緊握劍柄,用著自己留存了幾縷靈力狠狠刺向那女子。

  突然,在刺入的那一刻,發(fā)生了變化。眼前之人迅速睜眼,詭異地笑了笑,而后連同身旁之破碎水晶蘭一同消失于南燭眼前。而琉璃劍則停留在半空中,無法回收,其劍身慢慢顫抖著,劍上龍紋脫離劍身,直朝上方飛去,游走在血絲帶中。爾后數(shù)道血絲帶緩慢地結(jié)合于一處上方,在龍紋之游走下,絲帶消散了,化成了血液,如雨般慢慢沐浴著某處。

  南燭收不回琉璃劍,便只能作罷,施法朝那沐浴之處打去,但卻無果。不死心,再一次利用僅存之靈力朝那里狠狠打去,突然無形之處出現(xiàn)了破裂之聲,自下而上撕裂開來。如同一個(gè)大的玻璃罩漸漸在他們眼中四處破裂,化作碎末散于各處。

  南燭急忙拉過茯苓,于二人頭上劃出屏障,抵擋碎末;而一旁的憫凜卻因身上重傷,抽了抽嘴角,只能任由它們落于自己身上...

  那沐浴之血之處出現(xiàn)了一株水晶蘭,身旁站立了一人,是末。她毫無傷痕的立于原地,就連面紗亦完完整整。而其身后一暗處荒木上則靠著一戴面具之男子,禁閉雙眼,似是不理眼前之事那般。

  末身前躺著兩人,卻是一死一傷,傷的確實(shí)是湮,但死的卻是一個(gè)神似荼蘼之人?還有一人,他將荼蘼抱于懷中,直直盯著她那流著血的心口處,神色復(fù)雜,卻不語。

  “荼蘼?!這是怎么回事?”南燭看著那女子,不敢相信是荼蘼。因?yàn)樗呀?jīng)魂飛魄散了,不可能再存活三大領(lǐng)域中。而他身旁的茯苓則呆呆地望著這一切,心中有些混亂了。

  女子得逞地一笑,提起水晶蘭身旁之破舊馬燈,馬燈內(nèi)部之綠色火光竟慢慢勾畫了一幅畫面,竟是南燭幾人剛剛之態(tài)。

  南燭于湮相斗是真的,但最后刺入心口的女子竟是神似荼蘼之人,她被控制著不能言語不能動(dòng)。遠(yuǎn)處則是末立于一旁,與那暗處靠于荒木上之面具之人冷漠地觀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而棲南則被定在她身旁,呆愣地看著這一切,似是很悔恨?懊惱?與不忍?

  “你竟設(shè)了幻局?究竟意欲何為!”南燭吃驚地觀看著這一切,竟有些事情開始不受控制了。

  女子卻不答,只是默默地看著南燭。身旁之物依舊快速吸食著血液。

  血絲帶匯聚的血正快速地滴落于幽靈之花上,透露著一絲危險(xiǎn)的氣息。顧不得多想,南燭抬起手,手心朝那血液隔空招來,緩緩吸食于體內(nèi),與水晶蘭爭(zhēng)奪著血絲帶。

  而女子卻全然不理,上前走了幾步,蹲在湮之身旁,伸出手覆蓋在他之額間,看著他越來越虛弱之態(tài),便難得溫和地說道,“身為一道影子,能重傷他,已然很好了,去吧?!蹦凶虞p輕眨著眼,笑了笑,似是無憾了那般閉上眼,氣絕。

  一道黑煙悄悄地自女子手中回歸其體內(nèi),隨著黑煙之離體,男子之身軀瞬間化作碎片,朝森域外飄去。飛于某處,慢慢飄落于一沉睡之人身上......

  末收回了手,看著那幽靈之花之態(tài),覺得時(shí)機(jī)已然成熟了。

  而南燭吸食了些許血絲帶,依靠它蘊(yùn)藏的靈法,竟也恢復(fù)了十分之一。但依舊覺得信息量太大了,問題也越來越嚴(yán)重了。為何她要設(shè)幻境?那沐浴在血中的幽靈之花究竟有何危險(xiǎn)?為何棲南會(huì)在此處?而,那面具之人究竟是誰?

  黑色之面具,禁閉的雙眼,雖是一副不理事之神態(tài),但他卻很危險(xiǎn),為何?因?yàn)樗砩贤耆珱]有任何氣息,摸索不了他究竟為何處之人,不知便是最大的危險(xiǎn)。

  而那跌落地面的琉璃劍黯淡無光,劍身上的龍紋即便已然回歸,但卻是木訥之態(tài),像是遭遇了吞噬那般模樣。此劍如今倒與尋常之劍一樣,不,應(yīng)說比尋常之劍更垃圾了!

  此等情形是南燭意料不到的,心中太過無底了,場(chǎng)面太多不穩(wěn)定因素了,令他無法妄動(dòng)!

  “所謂鏡咒術(shù),最下等的是鏡化死物;接近上等的便是鏡化活物;但,最為高等的,便是有意識(shí)之人?!迸泳従忛_口,聲音不再隱藏,恢復(fù)了原聲,自手心幻化出一物。

  “......?”不止南燭,就連那面具男子與棲南也很疑惑她之言,便慢慢看向她,只見她手心緩緩幻化出一物......

  ‘......’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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