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晝說完便是緊接著盤坐開始療傷,也不去管軒轅澈怎么想,就這樣把他晾在一邊,柳箏兒看軒轅澈的眼睛也是十分的不友好,雖然自己一開始還對柳二巖說過顧晝的壞話,但是經歷這么幾天,顧晝的性子是有些直,但是卻是真真正正的為他們考慮,而且當顧晝拿出自己生命本源來救柳二巖的視乎,柳箏兒便在心中決定了什么,不過她不會說出來就是了。
軒轅澈本就是擔心顧晝的傷勢,但是卻因為自己讓顧晝的傷勢更進一步的惡化了,對于軒轅澈來說本就是心痛極了,看見顧晝療傷的模樣和柳箏兒的仇視也是束手無策,只能是慢慢退了下去,不過在離開時在顧晝簡易的書案上放下了什么,柳箏兒因為擔心顧晝也沒有過去瞧個清楚,就這樣讓軒轅澈離開了。
等顧晝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傍晚,軒轅澈招呼的飯菜也是柳箏兒悄悄趁著沒有人拿進來的,雖然沒有什么特別的,但是卻比上之前的飯菜好了不少,想來是軒轅澈特意吩咐的,顧晝也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雖然不進食也不會有什么影響,但是有吃的在自己面前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不是,便是優(yōu)雅的吃完,將飯盒放了回去,這才看到了書案上的紙。
顧晝看著上面雋意的字體,微微一笑,確實是軒轅澈的筆觸,這一抹笑連顧晝都沒有察覺,若是說軒轅澈加重了自己的傷勢,自己卻是沒有絲毫埋怨的,她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因為害怕軒轅澈遷怒到柳二巖,讓其難過,這才轉移了軒轅澈的視線。
而軒轅澈又是聰明人,知道自己的想法之后,也不會在違背自己的意愿,所以也就這樣過去了。
紙上寫的東西很簡單,但是顧晝卻是絲毫都想不起來,這張紙有些泛黃,看起來像是跨越了許久才到自己面前,上面是,“隱兒,等我?!?p> 顧晝當時在南疆的化名就是隱兒,但是自己為什么丟失了這樣一段記憶呢?這與顧門被滅門還有什么聯系嗎?顧晝的腦海里滑過許多可能,卻無一把軒轅澈牽扯進去,顧晝嘆了口氣,將這張紙同實現軒轅淵遞給自己的那封信一起放了起來,她沒有施加任何技法,就這樣放在了那包袱中。
柳箏兒看到了顧晝的動作也沒有吭聲,對于顧晝來說,自己的不動聲色便是對她最好的幫助了。
期間顧晝又是去第九營的訓練場監(jiān)督他們的訓練,至于淘汰名單的事情,顧晝也沒有主動去提,但是無論是初試贏了還是輸了的人都沒有偷懶,每個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訓練著,而柳二巖也終于跟謝歡歡比試了一場,最后還是由顧晝將打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強行分開,對于他們來說剛才的層次已經足夠了,再比試下去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顯然雙方都在這樣的比試中獲益,本就是水平相當的弓手,這樣一來倒也算是為兩者找到了一個良好的對手吧,因為顧晝的水平與他們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所以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便是沒有了,也不是沒有人向顧晝挑戰(zhàn)過,但是顧晝現在雖然無法完全使用內力,但也僅憑自己的戰(zhàn)斗意識,便是輕而易舉的贏了比賽,這種單純的碾壓也是起不了什么效果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謝歡歡和柳二巖的啟發(fā),權泉和王質也是坐不住了,沒過一會便是要好好比試一下,后來顧晝都沒有要求,全營都找到了與自己水平相當的對手,并開始比試,而顧晝看著這樣的效果著實不錯,便也順著他們,不過要是顧晝一下子比試的人過多,還真的不能馬上判斷出來,有一些皮肉之苦還是少不了的,但是兩個人卻沒有產生什么隔閡,這樣的狀態(tài)進行著進行著,便是復賽的日子。
不過復賽的時候第十營的隊伍因為過于人員稀少,便是引起了不少注意,再加上石教頭被軍法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的,所以第十營的士兵就算心理素質再強也有些抬不起頭來,沒想到這個時候,第九營的士兵出來了,堅定地站在第十營的身邊,甚至連顧晝都對他們帶隊的士兵頷首示意。
這一份的感動是三言兩語表達不出來的,也就是這樣第十營與第九營才徹徹底底的融為了一個整體,也不再會引起之前的那些隔閡了,雖然進復賽的只有一部分,但是顧晝還是把所有的士兵都帶上了,這樣的比試,哪怕是觀摩,都對他們有好處,既然是有好處,那便是不留余地的擠占了。
這次聚集的場地在整個軍營的中間,這里是一個簡易但是巨大的比武場,每一個營地中出線的士兵都自覺地站在一邊,那種許久未曾見過的肅殺的氣息再次出現在這個比武場,軒轅澈身著鎧甲站在了比武臺的中央,那一刻,他便不再是宸王殿下,而是天府國的戰(zhàn)神。軒轅澈的氣勢就這樣蔓延開來,原本有些興奮地士兵也都齊刷刷的看向軒轅澈,滿是敬重。
軒轅澈的聲音響亮而有力,“復賽馬上開始,本王會隨時監(jiān)視你們的行動也不再希望看到還有初賽的那種事情發(fā)生?,F在,本王宣布,復賽開始?!避庌@澈說完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便是往顧晝這邊走來,像是要站在第九營身邊的樣子,其他營的士兵雖然是有些羨慕,但也老老實實地聽緊接著上臺的于安城宣布比賽規(guī)則。
“復賽由每個營各自為戰(zhàn),每一個營中可任選一人帶上袖帶,袖帶被奪,全員淘汰,每十個營為一組,取兩營?!庇诎渤堑囊?guī)則說的非常簡單卻很清晰,現在每個營已經開始選擇哪個人帶袖帶了,但是第九營的士兵卻是一點不亂,當于安城走過來的時候,王質上前走了一步,接過袖帶便是又退了回去,軒轅澈一直站在顧晝身邊,也不說話,就這樣站著,卻是越發(fā)顯得顧晝的矮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