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內力深厚的人來說,壓低聲音根本不起絲毫作用,所以在帳篷外于安城與顧晝的談話更是清清楚楚的被軒轅澈聽進了耳朵里,軒轅澈生怕自己的副將說出什么有悖于自己形象的話,所以便及時叫于安城進來。
于安城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然后暗地里敲了敲自己這個不太靈光的腦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顧晝安安靜靜的在路上走著,那一身白衣顯得格外突兀,但是礙于顧晝是第九營教頭的身份,也沒有人敢過來找事,只是這注目禮算是少不了了,雖然自己的主帥也是一副俊臉,但是他可是戰(zhàn)神啊,身材方面是絕對算不上單薄的,但是顧晝呢,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身白衣,也讓他穿出了絕色的滋味,連風都圍著顧晝身側微微的吹著,吹動著他的衣角,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教頭,您回來了?”王質看到了顧晝的身影便是緊緊的趕了過去,這個身影只是在訓練場外站著,便是吸引了眾多目光,又怎么不能引起訓練場中訓練的第九營的士兵的注意呢。
顧晝看到向自己走來的身影,微微點了點頭,便是在他身側,靜靜的聽他匯報自己不在的視乎訓練情況,看到王質的內力已經邁進了第三層的階段,可見這幾天究竟經歷了怎樣的磨礪。但是顧晝放眼望去,就算是一直懶懶散散的權泉也已經摸到了第四層的門檻,不由得笑了,對于一個教頭來說,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士兵有十足的長進更讓其開心的呢?
“教頭?!甭愤^靶場的時候,謝歡歡也自覺向著顧晝行了一個禮,看著顧晝的眼睛甚至還有這幾分熾熱,顯然是要躍躍欲試挑戰(zhàn)的模樣。
顧晝也是微微頷首,側了一下頭,露出只有謝歡歡才能懂得眼神,就是這樣一個眼神,讓謝歡歡手中的箭一瞬間握緊,臉上洋溢的笑容像是要溢出臉龐。
“教頭?!睓嗳聪蝾檿兊难凵袷抢淅涞?,但是依舊恭敬,也是在王質說完之后默默跟在顧晝的身側,向他匯報情況。
王質這幾天顯然與這個人已經打好了關系,看到他磨磨蹭蹭過來的樣子也是向他投過去一個打趣的眼神,但是被權泉立刻瞪了回來,也難為他畫中的語氣連變都沒變。
顧晝看了一下正在訓練的士兵,看到自己的一瞬間都是站直了身子,一路目送著顧晝走到靶場正中心,等顧晝站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是停下了手里工作,認真地看著顧晝,等待著顧晝的發(fā)話。
“辛苦大家,考核的內容我也未曾想好,那就以本次大比作為參考,若是有放水的行徑被我發(fā)現(xiàn)可是要嚴懲不貸的?!鳖檿兊那謇涞恼Z調傳遍了整個訓練場。
顯然各位還沒有得到大比的消息,所以聽到顧晝的話的時候也是一瞬間愣住了,但是還是堅定地點點頭,自己這些日子是什么水平,也能得到一種評測,也自然能夠看看與那些站在自己身前的比如王質他們的距離,眼睛里也都閃過了不同程度的光亮,似乎上一次這么興奮,還是第一次被選進軍營的事情了。
就在顧晝正想要繼續(xù)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個顧晝有些面熟的臉出現(xiàn)在訓練場口,看著顧晝抬了一下下顎,示意顧晝出來。
顧晝看到那人有些不屑的眼神,微微皺了皺眉,緩緩抬起右手,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身后的王質,也沒有說什么,王質等人便是心有神會的帶著屬于自己的那個部分繼續(xù)訓練了,一如顧晝不在這里的樣子。
顧晝看見井然有序的樣子,也是整個身子就此翩然而起,不過是幾次踏地便已經到了那人面前,對于那個人來說,顧晝說是瞬移過來的也不為過。
“青教頭,聽聞這次大比是你向主帥提議的?”來人的身高比起顧晝高出一個頭,身材也魁梧不少,看向顧晝的眼睛也是藏不住的鄙夷,眼眸低垂,站的也是有些松松垮垮的。
顧晝更是看不慣這幅模樣,但是聲音還是盡可能的冷靜,“石教頭可有何指教?”頭也是連抬都沒有抬起,但是聲音偏偏能正好鉆進他的耳朵。
來人正是自己相鄰訓練場第十營的教頭,與自己見過幾次,但是雙方都沒有太在意,這一次怎么就如此戰(zhàn)意滿滿了?
“這一次大比,不如第一次選拔從第九和第十營中合并選拔,一來可以方便第十營的戰(zhàn)士們了解到青教頭來了然第九營的士兵提高了多少,便于他們居安思危嘛?!笔填^的話也是愈發(fā)優(yōu)越,認為顧晝自然是拒絕不了自己這個邀請。
顧晝自然不是沒有頭腦的人,經石教頭一用激將法便會中計,聲音依舊是冷靜,“石教頭可曾向主帥請示?”
石教頭聽到這話自然是不悅,“青教頭這是在說我不向主帥請教便私下下決定?”
顧晝的話不卑不亢,“石教頭不是我怎么說,而是石教頭這樣的行為的確逾矩了?!?p> “這件事情對于你我兩個軍營有利無害,主帥不會不同意,現(xiàn)在就看青教頭一句話,到底是敢還是不敢?”石教頭的語調一瞬間提高,引起了其他路過士兵的側目。
顧晝見狀自然也是沒有異議,“若是石教頭能都得到主帥的指令,青桐自當遵從?!?p> 石教頭見顧晝答應下來,臉色也是不由得一喜,“只是第九營和第十營的士兵多么無趣,要不然你我二人也相互切磋一下?”
顧晝忍住心中的悶火,“可以。”
石教頭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之后,總算是揚張而去,晃晃悠悠的走回第十營的訓練場。
顧晝看著石教頭離開的背影,薄唇微微勾起,若是有錦瑟或是柳二巖在此處怕是知道顧晝這個時候便是真的生氣了,顧晝生氣從來不顯于臉色,但是周身的寒氣卻讓人望而卻步,此時的顧晝眼神從未有過的冰冷,軍營原本是將士鐵血的地方,怎能容得下這種人?就這一個想法,就注定了有一個人的命運注定悲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