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晝略微清洗了一下,便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事實上,顧晝也就這樣睡了過去,雖然顧晝不想承認(rèn),在得知叔父叔母被帶到帝都的時候,自己是想要殺進皇宮問個清楚地,但是自己忍下了,最后得到了他們平安回到南平的消息,軒轅淵的的確確會影響自己的心情和判斷,那些軒轅淵背后的力量,顧晝也是有所耳聞,莫非這些事情與軒轅淵毫無關(guān)系?顧晝在心中想要為他辯解,這就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今天看到他,雖然在極力的掩飾,但是還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心下反倒是輕快了一些。
第二日,顧晝自然是早早的來到校場,果然看到有不少人已經(jīng)是站在指定的位置上等待,王質(zhì)看到顧晝也是恭敬的喊了一聲,“青教頭?!?p> 顧晝點了一下頭表示了回應(yīng),面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雖然自己已經(jīng)將修復(fù)的丹藥交給了謝歡歡,但是有些東西還是不能減免的,就比如丹藥能夠保證戰(zhàn)士們的肌肉不會出現(xiàn)僵直的情況,但是酸痛卻是更加嚴(yán)重了,以至于今天看到顧晝依舊是身輕如燕的走上擂臺身子都是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
顧晝看著人到了差不多,便道,“整個營圍繞校場跑十圈,跑完即可吃早膳?!鳖檿儧]有可以要求整隊還是隨意,就這樣發(fā)下了命令,有一些急于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是趕忙往圈外跑了過去。
王質(zhì)和謝歡歡先是看了對方一眼,顯然還在考慮顧晝的用意,便看到了顧晝過于專注的眼睛,若是沒有要求整個隊伍一起跑,教頭怎么能知道每個人跑了多少圈?消極怠工的暫且不論,就單單是這樣散亂跑的混亂程度就可以讓他們頭疼一番了,王質(zhì)還想向顧晝詢問一下,但是卻被謝歡歡拉住了。
謝歡歡看著顧晝的眼睛,起了向往之色,“這是射手看獵物時的眼睛,我們跑就可以,想必教頭一定有辦法?!?p> 王質(zhì)點了點頭,扁絲跟謝歡歡一起圍著校場的外圍跑起來,因為顧晝并沒有說明是較長的哪一部分,本來腿就因為昨夜站了一晚上而酸痛不已,今天又是一陣劇烈運動,有一些想要偷懶的人便是將圈跑的越來越小,還有的看著時間差不多便是離開了校場前去用早膳了。王質(zhì)、謝歡歡還有一些身體素質(zhì)不錯的人卻是老老實實地跑完了十圈才去用膳,還有一些身體雖然不強,但是依舊是跑完了十圈。顧晝靜靜的看著所有人都離開了校場,自己才走到自己帳篷中用膳。
吃完早膳,顧晝又是來到了校場,現(xiàn)在是實戰(zhàn)訓(xùn)練,顧晝卻是沒有下達(dá)命令,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第九營的士兵,然后顧晝動了,從第一排一個一個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然后用內(nèi)力將一些人強力的拍出隊伍,被拍中的人有一些神色有些慌亂,但是還有一些強壯鎮(zhèn)定,從王質(zhì)面前走過的時候顧晝微微頷了頷首,表示認(rèn)可,之后又快步走了過去,顧晝一圈下來,被顧晝用內(nèi)力打出的人竟是占了第九營的一大半。
顧晝一步一步的從最后一排走到擂臺上,顧晝的步子很輕,但卻是莫名的讓人心中微顫,顧晝現(xiàn)在的面色更冷了,聲音也是愈加凌厲,“被我打到的人自覺從隊伍里站出來。”
底下先是沒有一個人動,只是一陣竊竊私語,顧晝看著臺下的動靜冷笑了一聲,一個男人便是從隊伍中被丟了出去,丟出去的時候男人還沒有什么表情,直到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才能感覺到渾身的叫囂,男人已經(jīng)是站不起來,想要痛呼,嘴里卻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這個人只能在沙地上痛苦的蜷縮著,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這第九營第一小隊的隊長。
有了第一個人的慘狀,這下底下已經(jīng)有些人顫抖著身子從隊伍里站了出來,甚至還低頭看了看被丟出來的第一小隊隊長痛苦的臉色,更是心下一顫,雖然是站著的,但是已經(jīng)是將自己盡力縮小,顧晝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不知道為什么,本來是應(yīng)該出來太陽,開始逐漸變暖的時辰,在這校場上的人卻是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而且越來越冷,看在臺上的顧晝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冰冷。
王質(zhì)也是調(diào)動著自己體內(nèi)不多的火意與之對抗,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也是越來越冷,不斷有人從隊伍中離開,站到隊伍外,自己所在的地方人已經(jīng)是漸漸地減少,終于,臺上的人收了神通,這校場才恢復(fù)了正常的溫度,還在隊伍中的人身上已經(jīng)是驟然感受到了暖意,身下竟是一陣松懈,稍微踉蹌了一下,顧晝也是沒有計較,對著所剩不多的隊伍道,“你們現(xiàn)在去靶場練箭術(shù),謝歡歡,你負(fù)責(zé)。”
謝歡歡看著顧晝的眼睛,上前一步,“是?!北闶亲匀坏貜年犖橹信艹鰜?,站到最前面,整了整隊伍,將人帶到了東南角的靶場。
顧晝卻是飛身到其余人身邊,問了一句,“可知你們錯在哪里?”
第一小隊的隊長仍然在痛苦的打著滾,但是顧晝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予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其他站著的人,終于,一個人站了出來,“報告教頭,我沒有跑夠十圈?!?p> 顧晝看了他一看,顧晝眼中的寒意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但是顧晝卻是沒有多余糾纏,“你去跑五十圈,跑完去靶場報道?!?p> 男子像是得到了赦免,便是馬不停蹄的朝校場跑去,自己跑了九圈,但是看到王質(zhì)他們已經(jīng)跑完去吃早膳而且其他偷懶的人也沒有被教頭揪出來,自己便想鉆個空子,但是沒有想到卻被教頭發(fā)現(xiàn)了。
顧晝看著剩下想要站出來的人,也是冷哼一聲,“自己欠了一圈補五十圈,自己去跑,跑不完不能休息?!?p> 那些人的神色也是了然,但是更多的是驚悚,教頭真的能知道自己有沒有偷懶?教頭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雖然心下疑惑,但是還是按照顧晝的指示老老實實地跑圈,最后,只剩下打滾的第一小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