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受傷的手掌還按在碎瓷片上,眼眶含淚。發(fā)絲沾著汗液緊緊的貼在頭皮上,小臉上勾起一道虛弱的笑容,聲音微弱:“小姐,我沒事?!?p> 說話間,青娥也將藥箱拿了過來,仔細(xì)的把綠衣的手包扎起來。
見綠衣的手上的傷口都不深,幾人的心也放了下來。
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該責(zé)罰的還是要責(zé)罰。
玉河見綠衣的手包扎的差不多后,望著坐在一旁低著頭不吭聲的綠衣,冷哼道:“雖然你的手傷到了,但你今日所做所為實(shí)在可疑。哪有小姐在院中,丫鬟在屋里的道理?!?p> 說著又話鋒一轉(zhuǎn),小臉上生起怒氣,語氣微厲:“莫不是你手腳不干凈,想要盜走這金釵。見我們來了,心下一晃,碰碎了瓷瓶,傷了手掌?!?p>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綠衣猛的抬頭,雙眼瞪大,拼命的搖著頭,急口否認(rèn)。
看這情形有些不對,祁寶寶連忙走到玉河身邊,輕聲道:“我的玉河好姐姐,你莫要自己想多了。綠衣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玉河皺皺眉,質(zhì)疑道:“寶寶,可這人證物證俱在……你要我怎么信她?”
祁寶寶知道玉河這般都是為了護(hù)她。唯恐綠衣是林丹丹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也唯恐綠衣和林丹丹聯(lián)起手來害她。所以玉河才不想著將綠衣的錯(cuò)事一揭而過。
但她也相信,綠衣和在自己身邊多年,自己待她也不薄,定是有著一番情誼在的。
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一臉狼狽的綠衣,祁寶寶挽著玉河的胳膊親昵的說道:“玉河姐姐,你莫要這般生氣。綠衣也跟在我身邊許久了,定不會做出這種手腳不干凈的事情。再說了,這金釵是我昨日自己摳壞的。若是綠衣有心偷東西,定會挑個(gè)貴重的。玉河姐姐,你自己合計(jì)合計(jì)是不是這道理?”
這金釵確實(shí)是祁寶寶昨日自己無聊時(shí)摳壞的,但她也知道今日綠衣偷偷摸摸的來到她房間的這件事,若是沒有一個(gè)合理的理由那是說不過去。
但這事情她不想鬧的整個(gè)起伏人盡皆知,縱使自己心中對綠衣也有著一絲隔閡。
祁寶寶的話讓綠衣不自覺的抖了抖瘦弱的身子,頭也低的更低了。尖長的指甲死死的摳在手心的肉里,含淚的眼中劃過一絲掙扎。
這晌,聽了祁寶寶的話,玉河心中的怒氣稍平。但還是不完全相信祁寶寶的話:“寶寶,你可莫要為了護(hù)著這個(gè)丫頭就說謊話騙我。”
說著又越過祁寶寶的身子,指著趴在地上的綠衣道:“來!你自己說!”
綠衣抬起一直低垂的頭,雙眼紅腫,聲音哽咽,聽著甚是委屈:“回……回玉姑娘,奴婢剛剛給小姐打掃屋子,不注意碰壞了小姐的金釵。自知小姐金釵貴重,便……便心生惶恐。想著將那金釵藏起來,卻不料……正好遇見了幾位小姐。這才打碎了青花瓷瓶。綠衣知道錯(cuò)了,求幾位小姐能饒了我這一次吧!”
綠衣一邊說著一邊磕頭,暗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