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1號船。
甲板上。
面對梅切爾的突然襲擊,翁斯坦顯得非常鎮(zhèn)定,他有條不絮的讓手下吹起號角,并升起帆旗,開始反攻。
身為這片海域的霸主,打過的戰(zhàn)爭數(shù)不勝數(shù),面對一次襲擊而已,他并不擔(dān)心。
他更在意的是,111號船上人員現(xiàn)在失去了蛛網(wǎng)的聯(lián)系,很可能發(fā)生了意外。
不過他相信自己的副船長克莫格能夠應(yīng)付過來。
因為克莫格非常的強(qiáng),還擁有那件讓人膽寒的超級武器,雖然他也不太了解那件武器的使用方法。
此時吩咐手下反攻后,他坐回猶如王位的座椅上,習(xí)慣性的從懷里拿出一張照片仔細(xì)觀摩,凝視著照片中短發(fā)過耳的少女,他面露癡漢般的笑容,隨后臉色一變,又恨恨說道:
“親愛的乃彥,我聽說那個卑鄙的男人已經(jīng)來到這了這片海域。你等著,等我把梅切爾那只臭鳥做成燒烤之后,我就去找這個卑鄙男人單挑,我絕不會讓你被這種骯臟的人玷污!”
身為夏乃彥的病危級腦殘粉,翁斯坦對南羔的嫉妒之情到達(dá)了頂點。
一個卑鄙的人,竟然玷污了他的女神,叔叔可忍,奶奶不可忍。
如果不是此刻實在脫不開身,他現(xiàn)在就想吩咐自己的船隊去尋找南羔,并把他給剁成肉碎喂鯊魚。
就在這時,天空中,緩緩落下一個人影,準(zhǔn)確的說,是一坨人影。
因為那人的背后似乎長了很多藤蔓?或者是觸手?
總之很長,而且很多。
翁斯坦微微皺眉,他的直覺告訴他,來者不善。
南羔降落在甲板上,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隨即視線移向座位上的男人,淡淡道:
“你是翁斯坦?”
“怎么,有事?”翁斯坦把照片重新揣進(jìn)懷里,袖口中不著痕跡的落下兩把銀色手槍。
而他手下所有海賊也都舉起了手中的槍支,紛紛瞄準(zhǔn)這突然從天落下的怪物。
他們心里很是惶恐,因為眼前的怪物讓他們想到了某些關(guān)于椰果島的傳說。
傳說中,椰果島底下沉睡著一個巨大的虛空生物,當(dāng)有船只經(jīng)過時,那只虛空生物就會涌上海面,用自己龐大的觸手纏住船只,并將之絞碎,然后吃掉船上所有的生物,并把這些吃進(jìn)肚子里生物的靈魂永遠(yuǎn)囚禁在深海里,永世不得超生。
這片區(qū)域的每個海賊都聽說過這個傳說,而關(guān)于那只虛空生物的形象每個人腦海里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觸手。
雖然南羔看樣子是個人類,但那背后的觸手,著實令人有些恐懼。
南羔并不知海賊們內(nèi)心所想,他本來是想去找梅切爾的。
但那時卡佐已經(jīng)暈了過去,說不出梅切爾所在的位置,任憑南羔怎么叫喚也沒用。溫蒂則表示自己有點恐高,讓南羔找個地方把他放下來。
南羔也怕等會兒打起架來這兩人有些礙手礙腳,就隨便找了一艘無人的船,把他們安置在上面。
就在南羔要好好開始尋人之旅時,又看到了一艘非常顯眼的船,這艘船的信號燈打在船帆上,形成了一個大大的‘1’字,而船帆則是一面巨大的海盜旗。
顯然,這是一艘海盜船,而照狗尾巴取船號的尿性,南羔的猜測,這個‘1’號船很可能就是翁斯坦所在的船。
而椰果島的二號人物卡佐在111號船襲擊了狗尾巴海盜船的二號人物克莫格,那么兩方的一號人物也可能在同一個地方進(jìn)行著戰(zhàn)斗。
所以南羔就直接下來了。
但現(xiàn)在看來,這里似乎只有一個翁斯坦,此刻面對他的詢問。南羔摘掉自中午后就一直戴在鼻梁上從未取下過的平凡眼鏡,那雙紫芒一閃而逝的眸子盯著翁斯坦,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不是想找我么,現(xiàn)在我來了。”
翁斯坦一愣,細(xì)細(xì)定睛一看,與他那反復(fù)觀看了幾百遍視頻中的卑鄙男人長得一模一樣,頓時滿腔無名怒火騰騰升起,他齒縫間蹦出幾個字:
“南羔?你竟是南羔,你是來送死的么?”
周圍所有海賊聽到這名字不約而同心中震驚。
竟是那個卑鄙的男人?他來這兒干嘛?
在賢者模式下,南羔已經(jīng)不想再猥瑣的掩飾自己的身份,他更喜歡以直接的方式達(dá)成直接的目的,他淡淡回答道:
“送死?不,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梅切爾所在的位置,所以我想問問你,但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會太容易的告訴我,所以...”
“我打算先把你揍一頓?!?p> 翁斯坦是病危級腦殘粉,這個粉絲群體的危險性太高,以后說不定隨時要找南羔麻煩,而南羔總不能他來一次就開啟賢者模式,干脆先行一步找上他,把這哥們揍個服服帖帖。
這時翁斯坦聽到南羔的狂妄之語,挑了挑眉,笑了,他雙手大拇指推開兩把手槍的保險,槍口對準(zhǔn)南羔,輕聲道:
“南羔,你找梅切爾做什么?罷了,我也懶得知道。不過看來你除了卑鄙,你還很蠢吶,就算你不如電視上播的那么廢物,但敢孤身來到我的船上,你真是蠢到家了。”
“當(dāng)然,我也很慶幸你這么蠢,否則我心中的夏乃彥將不再純潔,今完,我將奪回她!”
他雙手抬起手槍,扣動扳機(jī),子彈迸射而出。
他的手下也想開槍,但卻被他抬手止?。骸拔乙麊翁簟!?p> 南羔面無表情的敲指,一陣風(fēng)襲來,形成壁壘。
子彈如撞入泥沼,被凝固在半空,但卻又突然炸開,絢爛的火舌夾著高溫鋪面而來。
南羔稍有訝異,身后觸手延伸把他包裹住。
這子彈還會爆炸?
但更讓南羔驚訝的還在后頭,翁斯坦是兩把槍,他開了兩次,所以先前射出來的是兩發(fā)子彈。
其中一發(fā)被南羔正面擋住然后爆炸,另外一發(fā)子彈卻沒出現(xiàn)在正面,而是拐了一個彎,從側(cè)面轉(zhuǎn)了一個弧度射來,而這弧度,恰好避過了南羔形成的風(fēng)之壁壘,并從觸手間的縫隙射入進(jìn)去。
好在,一只觸手咻的聲彈出,與那顆子彈碰上,不至于讓其穿過南羔腦門。但接下來的爆炸卻幾乎是面對面貼著南羔的臉炸開。
轟!
一陣耳鳴。
南羔狠狠甩了甩頭,被震的有些頭暈,半邊臉也被炸成了爛泥,劇痛無比。
這子彈還會拐彎?
難道是槍斗術(shù)?抗日神劇中讓子彈拐彎的神仙技法?
觸手散開。
南羔臉上傷勢飛速愈合,這時翁斯坦那兩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zhǔn)南羔,他冷冷一笑:
“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p> 砰砰砰。
他無腦扣動著扳機(jī),仿佛子彈用之不盡。
而南羔在全身周圍形成風(fēng)之壁壘,但擋得住四面八方拐彎射來的子彈,卻擋不住接連不斷的爆炸,只能用觸手被動防御。
只是,南羔看見,觸手間一處的鱗甲,竟然有了一絲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