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欲蓋彌彰
再一看日期頓時有些迷茫。
“這幾年前的病例呀?”
確診的病例資料是幾年前,隨著后面幾頁翻出來,有著患者越來越近的詳細(xì)檢查資料和日期。
溫年神色慢慢正經(jīng)起來:“有沒有最新的檢查報告單?還有我需要他最近的身體指標(biāo),和用藥情況?!?p> 秦昱風(fēng)生硬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p> “不是吧大哥!你就拿了這些東西過來是要說什么?”溫年左右翻翻:“讓我寫報告材料都不夠??!”
秦昱風(fēng)劈手奪回來,小心翼翼整了整被溫年捏出痕跡的頁面:“庸醫(yī),你需要什么?”
溫年差點跳起來:“罵我庸醫(yī)還想問我指導(dǎo)意見!您可趕緊出去吧!”
“少跟我貧嘴!”秦昱風(fēng)煩躁道:“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你還需要什么資料我立刻去安排,你有多少能耐就拿多少能耐出來?!?p> 不行的話,他還可以請更頂尖的國際專家。
“我的天哪!”溫年拍了拍額頭,攤手道:“大哥,麻煩你搞清楚好嗎?!我是給人看病的,不是像你看文件一樣,翻兩張紙,找一下資料,拼拼湊湊,蓋個章簽個字!”
在秦昱風(fēng)近能乎殺人的目光下。
溫年清了清喉嚨:“首先這個孩子是誰?人在哪里?”
他報了幾個專業(yè)名詞正色道:“血檢報告單,以及綜合評估單這些我都要,另外他的就診經(jīng)歷,以及用藥,我也需要。”
“如果能將人帶到我面前,最好檢查什么的都重新做一遍。”
“不過幼兒白血病我先跟你說好了,我也不是神醫(yī)在世,這種東西除了化療用藥外只能做手術(shù),不過要根據(jù)具體情況而定。”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時間讓你見到他?!鼻仃棚L(fēng)在心中糾結(jié)過后才問出這個問題:“白血病死亡的風(fēng)險多高?”
溫年曲指抵了抵唇:“這個你要我怎么跟你說?每個人的病情都不一樣,你要問我癌癥病人會不會死,我肯定回答你是會的。”
“至于是因病而死,還是自然而死,全看個人身體情況?!?p> “在沒有治療的前提之下,說這些等于無稽之談。”
溫年最后強(qiáng)調(diào)道:“但對于兒童急性白血病來說,死亡率還是較高?!?p> 他好奇地看著秦昱風(fēng):“這誰家的孩子呀?你這么關(guān)心?”
秦昱風(fēng)涼涼地掃了他眼:“你覺得我是很熱心于關(guān)注別人孩子的人?”
溫年一時半會兒沒理解過來:“不是當(dāng)隔壁老王,難道是趕著喜當(dāng)?shù)???p> “溫年,你如果不讓想讓舌頭被我拔掉,就給我閉上嘴,少說話!”
“不說話你也著急,說話你也著急,還有沒有天理了!”溫年湊過來-:“哎,你這又次是為了哪位呀?”
“上次是阮之晴,這里無緣無故冒出個孩子來……”
在秦昱風(fēng)鄙夷的目光中,溫年忽然意會過來什么瞪大了眼,蹦出一句臟話:“臥槽!”
阮之晴,阮念楓,秦昱楓?
“你?她??”他從忙抓回資料,仔細(xì)尋找上面孩子的年齡。
最近的檢查資料當(dāng)顯示,孩子如今已有四歲大了。
溫年傻眼:“這也太勁爆了!你真的是喜當(dāng)?shù)?!?p> 秦昱風(fēng)忍無可忍:“搞清楚什么叫做喜當(dāng)?shù)賮碚f話,我過兩天就安排他去體檢,你找一下這方面熟悉的專業(yè)醫(yī)生?!?p> “幼兒白血病不好搞?!睖啬暾J(rèn)真起來:“我聯(lián)系聯(lián)系血液科的師兄,他們專門攻克這個?!?p> 秦昱風(fēng)不忘提醒他:“記住閉緊嘴,不準(zhǔn)向我家里透露半句話。”
秦昱風(fēng)趕回公司處理了些事情。
手頭需要簽署的文件,一一在從面前過目。
他已經(jīng)過了下班點,風(fēng)行整棟樓卻還有不少的窗戶亮著光,無數(shù)人還在加班熬夜,為了生活,為了理想而奮斗。
秘書處的人為他送來一杯咖啡,他低聲道了句謝。
端起溫?zé)岬目Х让蛄丝?,濃郁的香氣順著喉管一路向下,漸漸的一股暖意擴(kuò)散開,驅(qū)走了肺腑之間冰冷的氣息。
“艾米婭。”
正準(zhǔn)備正離開的艾米亞停住腳步:“boss有其他安排嗎?”
他垂眸看著文件掩蓋下的兒童心理書籍,微微怔神:“我記得……你好像是今年剛結(jié)婚的對吧?”
艾米婭受寵若驚,boss居然開始關(guān)心他們的私人生活?
“對,今年年初剛結(jié)的婚?!?p> 他沉吟道:“你那個孩子,相處的怎么樣?!?p> 艾米婭的丈夫是二婚,身邊帶著一個七歲大的小男孩。
后母自然是不好當(dāng)?shù)?,艾米婭心中略不自在,目光忽地掃過桌子心中豁然開明。
“Boss是想了解和孩子之間的互動嗎?”
秦昱風(fēng)放下杯子,轉(zhuǎn)過身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幾個問題想問你,坐下說。”
一臉誠懇求解的表情。
艾米婭略有些發(fā)飄的坐下,她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有被老板請教問題的時候!
……
阮家。
林嵐正侍弄著面前的花瓶,將一株株嬌妍的花朵修剪過后一邊調(diào)整,一邊插入花瓶中。
管家忽地神色匆匆來報:“太太,小姐剛才回來了,但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臉上帶著傷哭得很厲害?!?p> 林嵐正在剪花枝的時候沒控制好力度,多剪掉了一截。
她連忙擱下剪刀,洗干凈的時候便往女兒房間匆匆趕過去。
對于這個剛找回來不久的女兒,林嵐可以說是對他萬般寵愛。
到底這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么樣也要比旁人的好些。
林嵐趕到,見阮芷柔正撲在被子上低低啜泣。
“乖女兒啊,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怎么這么委屈呀?”
林嵐將趴著的女兒翻過來,瞬時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氣,面上驟然變色:“臉上怎么回事?誰弄的?”
阮芷柔慌忙地擦了把淚,試圖掩飾的樣子:“沒有沒誰弄的,是我自己不小心?!?p> 她這欲蓋彌彰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相信。
林嵐心頭大火:“你不要瞞著媽!誰把你欺負(fù)成這樣?難道你還不敢跟我說嗎?”
“媽……”阮芷柔凄凄一笑:“真的不是別人弄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p> “管家!管家!你給我叫醫(yī)生過來。”
阮芷柔摁住她,按了按發(fā)紅的眼眶:“媽咪不用急,不用醫(yī)生,這小小的傷口用藥水擦一下就好了?!?p> 女兒的乖巧懂事,讓林嵐心疼不已:“那你倒是說說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的?哭的這么委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