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言冷冷的看向魏籍,森然質(zhì)問道:“說說吧?你如何得知展?jié)稚嫌芯潘肋€魂草的?”
“李慕言,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那九死還魂草分明是我在南疆尋來的?!蔽杭D時大怒著吼道。
“哦?南疆何處?九死還魂草這等奇藥,世間難尋,除了上古秘境之中,這世上恐怕都已經(jīng)絕跡了。南疆有這樣的地方嗎?”
“南疆十萬大山,廣袤無疆,其內(nèi)奇珍異草無數(shù),九死還魂草再是稀少罕見,在里面也是可以尋得的。李慕言,雖然你掌握了一種威力強絕的異火,但還不是天下無敵。莫不是你以為,憑借你現(xiàn)在的實力,就膽敢不將師傅,不將蜀山放在眼里?竟然在這里對我出言不遜!”魏籍強自鎮(zhèn)靜的厲聲說道。
“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可知道九死還魂草對生長的環(huán)境有著多么嚴苛的要求?你可知道九死還魂草一生幾株?每株又是什么屬性?各有什么功用?看看,你這迷茫的眼神,你不知道,你對九死還魂草的生長習性一點都不了解。
今日我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真相,你還想狡辯,是不是覺得有李云松那只老狐貍給你撐腰,這件事便沒人知道了?
告訴你,那九死還魂草可是我尋來的,交由展?jié)龓Щ刈陂T,卻不想展?jié)虼嗽馐軣o妄之災。
殘害同門,這一條罪名,在蜀山劍派該受到什么樣的懲罰,你比我更清楚。
應當是要壓入思過崖下的離火煉獄受罰七七四十九日,再將一身修為廢除,毀去丹田氣海,逐出山門。是也不是?”
李慕言以便說著,語氣越加冷厲,步步逼近,那聲音聽在魏籍耳中,仿佛晴天霹靂,渾身冷汗直冒,連雙腿都有些發(fā)軟起來。
“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殺人!你休想詐我?”魏籍面色逐漸有著一絲慌亂,額頭的汗珠不斷滾落。
縱然他此時咬死不承認,但他此時慌亂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將他徹底出賣。
若非經(jīng)過先前一番交手,他自知無法勝過李慕言,此刻絕對會悍然出手,第一時間將李慕言誅殺。
“我耐心有限,你若再不說,我可不一定會做出什么事來?!崩钅窖栽俅翁嵝训?。
“九死還魂草乃是我自己尋來,你休想冤枉我!”魏籍堅定的說道。
“看來是我對你太溫和了,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九死還魂草生了幾株?各是什么屬性?”李慕言再次問道。
魏籍看向李慕言冰寒一片的臉色,知道這么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壯著膽子說道:“這類天才地寶,自然單生一株,生在火地,自然是火屬性的靈藥?!?p> “呵呵!看來你這個天才弟子也是名不副實,這就招了?我還以為你還會繼續(xù)嘴硬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只可惜,可惜說錯了!”
李慕言說著,不待魏籍反應過來,迅速一把將其抓住。
魏籍但見自己被抓住的左右,血管膨脹,精元血氣化作一道血霧,不斷涌向李慕言。
一股奇癢疼痛的感覺從其手臂傳來!
“??!”
魏籍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水分,逐漸變得干枯起來。
隨之而后,便是魏籍一陣陣越加慘烈的哭嚎!
“我說!我說!我都說!放過我!”
“早這樣多好!現(xiàn)在告訴我,展?jié)木潘肋€魂草乃是我給他的,此事隱秘,你是如何知道的?”
“有人傳音告訴我展?jié)龑さ昧司潘肋€魂草,傳音之人不曾露面,我也不知道是誰!”
居然是別人告訴他的!
可如此一來,這人究竟又是誰?能瞞過自己的神識感應,暗中窺視了自己,但自己卻絲毫不知。
“那你為何要殺了展?jié)???p> “我,我......”魏籍支支吾吾,似乎有些說不出口。
“嗯?”李慕言加大了吸取其精元血液的力道。
“停下!停下!我說!”
精元血液不斷流失,其中的感覺,那叫一個痛徹心扉,舒爽不已,魏籍早被疼痛折磨得有些意志崩潰。
尤其是自己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流失、枯萎,那種恐懼的情緒一旦滋生,心里最后的防線也徹底丟卻。
“我愛慕夏師妹,但無論修為實力,還是天資悟性,我都比不過掌門一脈的沈浩川。得知夏師妹需要九死還魂草,我便發(fā)誓一定要尋得此靈藥,以期望壓過沈浩川一頭。再者,還有《帝府天箓兜率真敕》和通竅丹這樣的獎勵,我自然不能放過!”
“沈浩川?”
這是掌門真?zhèn)鞔蟮茏?,?jù)說修為已經(jīng)達到空冥期大圓滿的境界,是最有希望在百歲之前晉升虛丹期的天才弟子。
李慕言從未見過此人,但是這沈浩川愛慕夏紫凝,總是到飄雪峰各種示好,還吃了閉門羹,總是碰一鼻子灰。
在蜀山劍派,這種類似的小道消息,就算李慕言從不關心,也會偶爾聽到別人談及。
“那你將九死還魂草奪走便是,為何要殺人?”
“當時我也并不想殺人的,但是一道聲音在我腦中盤旋,要我殺了他,我也不知為何,便聽從了那道聲音,最終下了殺手。事后,也是極為后悔的,但此事已經(jīng)發(fā)生,無法挽回了!”
“哼!你覺得我會相信?”李慕言冷冷說道。
這一切也太過匪夷所思!
如果真有一個人,在背后暗中謀劃這一切,那這又是為了什么?
能夠瞞過他們的神識感應,必然是虛丹后期的修士,有這個修為,若要對付他們,直接碾壓就死,何須這般麻煩?
心中越是這般想著,越是覺得令人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李慕言突然覺得神魂一陣悸動,仿佛有什么極為兇惡的存在,即將破除牢籠枷鎖,掙脫出來。
魏籍此時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李慕言的異狀。
但見李慕言雙目漸漸變得漆黑一片,直至深邃幽黑到極致,不見一點眼白,兩只眼睛里的幽黑,仿佛能將人的心神都收攝進去。
“入魔!”
魏籍突然大呼一聲,隨后變得極為驚恐起來。
李慕言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神智,漆黑一片的雙眸緊緊盯著魏籍,法力運轉(zhuǎn)到極致,魏籍在驚恐絕望之中徹底化為一具干尸,周身精元血液盡數(shù)涌入李慕言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