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帆的心情,是她出門這四五年來最開心的一段時間,工作順利,朋友也多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開朗許多。
生活就是這樣,當好運來臨時,一切順風順水,這就是諺語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萬事順心自然來。
葉君在小強的租住房里修養(yǎng)了快一個月了,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決定重新出去找工作,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小強掙得也不多,這樣時間長了會連累到他,阿豪外號鬼見愁,要讓他知道小強在暗中幫助自己,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田云帆來看望過葉君兩次后,葉君說你以后不用來了,你要上班挺忙的,再說我已經好多了。
可是田云帆并沒有聽葉君的,隔三差五的就過來給他送吃的,直到有一天田云帆再過來的時候,沒有見到葉君的身影,只有小強自己在默默地收拾的東西。
看見田云帆過來,小強問云帆姐姐又過來跟君哥送東西,他已經不辭而別了。
云帆說:走了啥時間的事兒了,他沒有說什么?跟我留什么話嗎?
小強說沒有,連我都沒有打招呼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云帆說行在哪兒呢?
小強從兜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云帆,信只有寥寥幾行,字寫的也歪歪扭扭的,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小強,我的兄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我要走了,咱們有緣再見。
再見著你云帆姐姐,替我謝謝她。
連個落款都沒有,云帆反過來再也沒看到其他的只言片語,他看了看小強,小強攤攤手說,就這些。
你知道他回去哪里?有落腳的地方嗎?云帆急切的問到,他有沒有別的朋友可以投靠?
小強說:“我從來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么別的朋友,而且你可能你不知道,君哥是為了你才丟了工作,得罪了阿豪那幫人。
其實君哥挺慘的,在這個城市除了我他也沒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我都不知道他會去哪里落腳?
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就父母雙亡,他父母雙亡那時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家里只有他一個男孩子,本來家境挺好的,還給她送到了文武專修學校,一下子要交小學五年的全部學費,那時的小學還是五年制的。
后來他父母有一次下大雪來學校給他送衣服,他們學校在嵩山少林寺旁邊的一個山里,由于路太滑出了意外在一個大下坡時車就那樣滾進了山溝里雙雙離世,然后他就在那里武校待了五年,除了一個姐姐被人收養(yǎng),世上也沒有一個親人了。
五年后學費到期了,那是一個全日制寄宿文武兼修學校,初中學費沒人交,自然上不了學,畢竟自負盈虧的學校不是慈善機構。
學校里的一個老校工,看他可憐,帶他在學校一邊做義工,一邊學武學文又過了幾年,后來老校工也死了,本來老校工地兒媳婦都不同意老校工收留君哥,所以在老校工死后,他兒媳婦隨便找到一個茬,非說家里丟錢了,把君哥給趕出了家門。
后來君哥就跟他們武校一個相熟的男孩兒,他們倆一起來到了廣東,開始君哥是在一個餐館里面擔盤子,有一次楊老板在餐館吃飯時,相中的君哥這個還把他帶到了大富豪KTV,說實話,楊老板挺喜歡我們君哥的,也挺重用他。
君哥武功好,看場子有點威懾力,而且君哥對朋友又講義氣,對于那個工資的要求又不高,加上楊老板忠心耿耿,曾經還救過一次楊老板,所以很快做到了保安隊長。
這次的阿豪咱們楊老板實在開罪不起,阿豪在當?shù)靥柗Q鬼見愁,就是他這個人非常難纏,要不楊老板怎么也舍不得開除君哥的。
云帆姐姐君哥這次是因為你才得罪的阿豪,當時那天的事我們報告了楊老板,楊老板打電話專門過來說了,好好在這里待著,讓報警了,警察來之前暫時不要管,那個阿豪實力很大的。
可是君哥不愿意看見你一個女孩子被欺負,所以說沒忍住上去替你出了頭,當時我都勸他了,但是我知道軍哥的性格,他認準的事兒別人是勸不住的。
他有沒有可能回到他原來上學的學校,云帆結過話問道。
這個可能絕對是沒有了,君哥曾經說過他在原來的學校也沒有朋友,也沒有了親人,除非他去找他姐姐了,他姐姐在河南的老家,他也不可能回到那個地方,因為他在那兒沒有家了。
所以我估計君哥,可能是換了另外一個地方是打工或者怎么樣,最主要的是他身上也沒有多少錢?
他們聊了半天,后來也只能作罷,云帆說讓小強一有君哥消息通知自己。
其實君哥壓根沒有走遠,他在一個東莞一個叫大瀝的小鎮(zhèn)落腳了,他當時也沒有目的地,只是在路上漫無目的的提著他那少的可憐的衣服走著時,剛好一輛車路過喊客,就隨便上了車,他兜里的錢他也走不遠,到那后找到一個送煤氣的活。
在他的心里,他只想默默地找一個地方安靜的生活下來,他這輩子對他好一點,在他心里屈指可數(shù)。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對她好的人。
他自己在在在在東莞待下來的話,馬上就要連累到云帆和小強,他唯有離開他們,才能保住他們的平安。
其實小強還不是最后一個見過葉君的人,最后一個見過葉君人,是張大海。
不知為什么,田云帆心里竟會有許多難受的感覺,也許他們命運相同,也許覺得欠葉君太多,自己如果沒機會再見到他,將無以為報,那樣的話自己會抱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