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啟歌第二天一下了早自習就沒去食堂,而是直接去尋找方夢娜和蔣依依去了,同一個學校上萬人,找兩個人確實不容易。
但田啟歌必須要找到他們,這是他的原則,肯定是不能讓人覺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但現(xiàn)在的事實是他好像就是,到了醫(yī)院自己消失,自己有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所以必須要找到他們。
由于于東海他們的及時的趕到,避免了兩個花季少女的一生清白遭到了玷污。
幸虧是回到宿舍于東海不放心又回到女工宿舍去問問,當知道她們倆還沒回來,他心里就感覺到不妙,趕緊叫上大眼輝他們一起折了回去找他們。
就因為在他的心里,一刻看不見云帆的安全他的心都會放不下來,從上小學時兩個人一起上學,于東海天生就膽小怕事,走到哪兒都是云帆保護著他,云帆小時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無論什么時候別的比他大的小朋友欺負他,第一個站出來保護他的都是云帆,從那時起他就從心底暗暗發(fā)誓,長大后一定加倍償還,也向她保護自己一樣去護著她。
事實上他也是這么做的,來廣東這多天云帆開心他就開心,云帆難過他也會默默地陪著他,云帆仿佛都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當他們趕到時歹徒們都落荒而逃了,隨著他們一起趕來的還有兩個他們廠的保安,他們看見他們幾個大呼小叫的沖出廠去,剛好趕上他們夜班交換班準備回去睡覺,這兩個保安都是夫妻一同在廠里打工,所以在外邊租的有房所以剛好路過。
第二天,云帆和梁靜就到了自己新的崗位了,梁靜主管質(zhì)檢,云帆被提拔到了銷售科,工資都提一級,另外每月休息四天,加班工資翻倍,另外加業(yè)績提成。
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梁靜本來就一直當小組長,由于管理認真,上班兩年多沒出過任何生產(chǎn)失誤,而云帆也因為來到了新環(huán)境如魚得水,干勁十足,愛麗絲是一個老字號鞋業(yè)差不多快十年的歷史。
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大潮,全國所有的省會和大一點的地級市都有他們的經(jīng)銷商和代理商,這次云帆是替代了西北區(qū)的一個業(yè)務(wù)經(jīng)理,由于他一直采取低報高走的方式從中謀利,并且代理商不滿足條件的就采取不發(fā)貨或者延期發(fā)貨的懲戒,剛開始那幾年競爭小生意好做還好說,這幾年皮鞋廠與同雨后春筍般的到處都是,代理商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再加上皮鞋是屬于季節(jié)性很強的商品,晚幾天就會導(dǎo)致銷售滯銷導(dǎo)致壓貨或者反季節(jié)銷售,壓貨壓資金,反季意味著賠錢。
一來二去導(dǎo)致經(jīng)銷商怨聲載道,直到有人都把電話打到了黃啟發(fā)的辦公室,可是黃啟發(fā)一直礙于面子沒有采取措施。
導(dǎo)致西北區(qū)的WLMQ,西寧,蘭州三個省的代理商商都不得不改旗易幟,選擇和同城的另一個鞋廠合作。
其實賺取中間價是每一個干銷售最常用的伎倆,這是一個行內(nèi)公開的秘密,只要不流失客戶,單子夠大,一般老板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不去追究。
可是西北區(qū)嚴重到這種程度黃啟發(fā)還無動于衷,真是太大的失策了,西北在愛麗絲的商業(yè)規(guī)劃版圖劃分里一共包括7個省,3個省沒有了,所以這次黃博軒第一個拿西北區(qū)開刀。
云帆干勁足還有一個不為人知原因,這是他內(nèi)心的一個小秘密,那就是每天又可以見到那個幾年前剛開始來打工有過一面之緣的好心人。
那時她和于東海剛來廣東的第一個春節(jié),他們一起去市里去玩,結(jié)果他們被公園人給擠走散了,由于那時云帆剛出門不久還不太會說普通話。
用蹩腳的家鄉(xiāng)話問了很多人都沒人聽得懂,由于春節(jié),大部分外鄉(xiāng)人都回了老家,來游公園的大部分都是廣東本地人,本身粵語難懂,再加上廣東人都不太喜歡給人指路,大都不耐煩的說兩句就說不知道給打發(fā)了,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
一個學生模樣的小伙子主動過來問她:“你問的是東城愛麗絲鞋廠嗎?”,
這一聲回答無異于雪中送炭,云帆高興的點點頭說:“你咋知道的?”
心里忽然增加了一絲懷疑和防備,云帆仔細打量一番這個小伙子,劍眉星目,微微紅暈的兩腮上兩個顯眼的小酒窩襯托出挺拔的鼻梁,兩片薄薄的嘴唇下是尖尖的下巴。
微笑的臉龐一對星目笑的如同彎月,無論咋看著都和壞人搭不上邊。
后來在他的耐心指引下,找到了搭乘回去東城區(qū)愛麗絲廠的公汽上,當時還一直給云帆送上了車。
剛上車,田云帆下來說大哥我的錢在我同班那里,你能幫我買下票嗎?放心我一定還你的。
他給云帆揮手告別的瞬間到現(xiàn)在都讓云帆歷歷在目,多少次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在清晨的腦海,霧中的遠方,雨中的街邊,她期待的無數(shù)次再一次邂逅就真的出現(xiàn)了,用一種他從未想到的方式。
還是劍眉星目,微微紅暈的兩腮上兩個顯眼的小酒窩襯托出挺拔的鼻梁,兩片薄薄的嘴唇下是尖尖的下巴,一笑能笑出月亮的兩只星目。
唯一不同的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份成熟和穩(wěn)重,見到他的每一次都會讓她心跳加速,熱血上涌。但是云帆明白,自己只能將它藏在心底,兩人身份在那擱著的,容不得自己的其它,只能是夢。
他們幾個從那天以成了更好的朋友,梁靜每天還是安靜跟著他們打掃后勤,于東海還是每天唱著心太軟,大眼輝每天說著他的口頭禪天生大眼必有用,只因他看不清。
每次說完都會引來強仔的奚落,因為他眼小總說大眼輝在嘲笑他,接著兩個都是一番群槍舌戰(zhàn),大個每到這時都說不行你們找地方單練,我們絕不攔你,記住天塌了有個高的頂住,言外之意他的個高也是優(yōu)點。
就這樣他們快要遺忘那次不愉快的時候,一件事情卻讓他們又一次讓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分崩離析,天各一方。
田啟歌找到方夢娜的時候,蔣依依剛好在場,她們好像天天在一起的似的。
田啟歌怕碰見她在,她卻就真的在的,果然和他估計的一樣,被狠狠地奚落了一通。
方夢娜看他太尷尬,打住了蔣依依的話把他才停住。
方夢娜說:“依依,我們可以聽他解釋一下,在說她不遲。”
蔣依依說解釋什么呀解釋,事實不都不在那擺著的嘛?
又是好大一會才讓啟歌插上話解釋清楚前因后果,蔣依依說既然是這樣準備咋辦,錢要過來了嗎?
我們娜娜的胳膊還留有一個大疤你準備咋賠償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