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歐陽末雙眼緊閉。
不過他可以聽見水面上的歡聲笑語,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來??!起來追我。
記憶中好像也有個女人在他身后,他回頭看見她躺在紫色的花海里,然后說:來??!起來追我。
那女人的臉有點模糊,可他知道,只要再走進一點,他就能看到她的臉了。
可他沒有,反倒是越跑越遠,身后的女人一動未動,像是一根無情的木頭。
真是奇怪的畫面,歐陽末想著,可想著想著又覺得頭痛的厲害。
他的意識突然恍惚了起來,身體被一種像是有生命的水包圍著,讓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格外的舒展,后背的傷口有點癢,全身都有點癢,讓他忘了去思考女人的事。
“呃....“他吐了個泡泡,胸腔都像是得到了洗滌,呼吸異常的順暢,他的傷已然好了。
“無邪,你個混蛋,讓我抓到你,我一定到把你吊在這里,做成人干!”這個氣急敗壞的女聲是安絡浣。
無邪的笑聲也緊跟著傳了過來,“你舍得嗎?小樣的,被你這話嚇唬多少次了,沒有一次是真的?!?p> 安絡浣氣急敗壞,正想跳過去給無邪一個大脖溜子,突然身邊的水池嘩啦啦一聲巨響,歐陽末已經(jīng)從里面沖了出來。
美男出浴,安絡浣干脆就直了眼,無邪在一旁壞笑道:“怎么樣,可有看到效果?“安絡浣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只見歐陽末背對著她,赤裸的后背上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有過傷口,不僅如此,就連從前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傷疤也都不見了。
此刻他一頭墨發(fā),在水中被泡的披散開來,柔順的垂在臀間,竟然比用了飄柔還要順!
他的皮膚也是好的像是撥了殼的雞蛋,滑嫩的讓安絡浣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再看看自己之前在樹林里凍得通紅的小臉蛋,簡直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如斯美男,更加不可近身了。那精氣神都像是充了電似的。
安絡浣甩了甩頭,對無邪更是怨念深重,“無邪,你是不是故意的?!?p> 無邪搖頭,“我就是想看看歐陽末這樣完美的男人還能更完美不,這不把我們倆都比下去了,我也就算了,你一個女人....誒!”
安絡浣覺得自己的洪荒之力再也控制不住了,靈力一甩,無邪瞬間就被掛上了半空。
“??!”無邪大叫。“歐陽末,你能不能管管你媳婦,要翻天了!”
歐陽末不語,全身濕透的他此刻非常的不舒服,脾氣臭的很,不落井下石已經(jīng)是對得起他了。
“絡浣!”涼涼的聲音響起。
無邪一喜,以為歐陽末是打算幫他說情了,就聽的歐陽末繼續(xù)說道:“把他的衣服扒下來!我的破了?!?p> 他本是不能穿別人的衣服的,可眼下別人的也比破了的好,歐陽末難得的要求低。
無邪欲哭無淚:這兩口子怎么都屬白眼狼的,不懂得感激他的良苦用心也就算了,怎么都來虐他。
嗚嗚嗚!
安絡浣正愁著怎么收拾無邪,正好歐陽末給了她一個機會,連忙伸出五指,隔空就剝了無邪的中衣和外衣,只留下一層薄薄的里衣,要不是這結界李溫度偏熱,估計得凍得夠嗆。
“哼,叫你老是想著耍我!”安絡浣憤恨的一揮手,任由無邪從半空中掉下來。然后頭也不回的去抱歐陽末大腿了。
“將軍!妾身伺候您更衣!”叫聲婉轉悠揚,簡直就是毫無底線。
無邪差點摔了個跟頭,心里卻會心的笑了。
三個人修整了一會,其中安絡浣一直想摸摸歐陽末的皮膚,不過被他冰到極點的眼神嚇的一直沒敢亂動。
而歐陽末則是一直暗暗的思量著無邪的身份,他看安絡浣的眼神是那么熱切,歐陽末不知道那是不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狂熱,但他肯定的是,無邪和安絡浣的相遇,一定并不是偶然。
“無邪,你說,咱們要怎么上去?”安絡浣抬頭看著火龍樹。
上樹并不難,但無邪說過,火龍樹格外兇險,所以他們并沒有輕舉妄動。
無邪正色,隨意拾起一根小木棍,指著火龍樹樹冠上的泡泡說道:“這是火龍樹自己做的小結界,其實也算是保護了掉進這里的小動物,你們看!”
無邪說完,就用樹枝輕輕戳了一下那個泡泡,里面立刻跳出來一直五彩的錦雞,那斑斕的羽毛美不勝收,看的安絡浣眼花繚亂。
而歐陽末的眼眸更暗了,他還記得自己在結界外面的時候任憑如何抽打這種泡泡也無濟于事,沒想到無邪只隨手一戳就把泡泡給戳破了。
歐陽末的武功已經(jīng)算是五大國的翹楚,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的鎖寒鞭竟然還比不上無邪手中的一個小木棍。
錦雞望高,飛出來的一瞬間就攀上了高枝,也幾乎是一瞬間,那五彩的羽毛就一瞬間化成了黑灰,就連血肉都未曾剩下。
“那我們怎么沒事?”安絡浣趕緊去看腳下,他們正踩在火龍樹身上啊,”難道火龍樹的詭異不在于樹根,而是在于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