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書棋急忙走到姝女身邊,打算開口跟她解釋。
“姝女……”
那知,姝女抬起手,讓他不要說。
姝女看著眼前,一臉得意之色的萬姝淇,覺得有些可笑。
從姝女收到,那封可疑的書信,她就知道這其中透著不尋常。
因為,姝女和余書棋二人,還從無過書信往來。
雖然,她認得上面的字,似是余書棋的字跡。
剛開始,她還笑余書棋怎么也懂得給她寫信,可是,仔細一想。
這事情透著古怪,她便決定按兵不動,先躲在一邊看看事情。
所以她比書信上所說的時間,更早些的來到了竹林里,并躲在暗處觀察。
看到了剛剛的一幕,雖然,心里有些氣余書棋,連是不是她都分辨不了。
姝女回身瞪了一眼余書棋,余書棋自知理虧,低下頭不語。
萬姝淇還不知道,姝女剛剛一直躲在一邊偷看著她們。
以為計策得逞,瞬間又裝作無辜的樣子,拿起帕子抹起淚來。
“姐姐,我和余哥哥,不是你見到的那樣,我們只是……”
姝女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個做戲的妹妹。
“哦,只是什么?”
“其實,是余哥哥約我來此的,他其實心里也是喜歡我的……”
“哦,是嗎?”姝女冷冷的回道,扭頭看向余書棋。
余書棋急忙跳了出來,有些氣急敗壞,心想,這個萬姝淇怎么能如此顛倒黑白。
“你怎么如此亂編排,我明明在此等的是姝女,我何時約過你來此了。”
萬姝淇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遞給姝女。
姝女將燈籠塞到余書棋手里,讓他將燈籠拿高,她打開信,果然,里面寫著約萬姝淇的幾行字,而且這俊秀的字跡,是余書棋的。
余書棋也將頭湊過去一看,嚇了一跳,這信是怎么回事,他可沒有寫信給她。
“姝女,我可沒有寫信給她,相約在此,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說完,余書棋就要舉手對天賭誓。
姝女拉住了他的手,生氣的道。
“我還沒說什么,你發(fā)什么誓,這誓言是能亂起的?!?p> 余書棋只好作罷,但是眼里看著姝女,都是喜悅,心里想到,姝女是相信自己的,要不然,依她的性子,怕早就給他幾劍了。
“萬姝淇,我說你真是演技拙劣,你這詭計也是夠蠢的?!?p> 姝女毫不客氣地,鄙視的看著萬姝淇。
萬姝淇放下帕子,停止了哭泣。
“你這是何意?”
“何意,你以為,憑你這點伎倆,就能讓我們彼此嫉恨,你是不是不太清楚我的為人,還是覺得我很愚笨?!?p> 姝女從腰間,拔出軟劍。
萬姝淇此時害怕了起來,因為,她看到姝女眼中的狠厲。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妹妹?!?p> 萬姝淇朝著后面退了好幾步,眼睛盯著姝女拿劍的手。
余書棋知道姝女估計只是想要嚇唬、嚇唬這個萬姝淇罷了,也沒有上前阻攔。
“以后,休要在我面前糾纏,也不要糾纏余書棋,若你還有下次,不要怪我不念同姓之情?!?p> 姝女手起,劍落,好幾片竹葉從枝頭紛紛落下。
萬姝淇被眼前的一目,嚇得坐到了地上,沒想到,姝女對自己沒有半分姐妹情。
姝女利落的收了劍,眼睛也沒有再看余書棋,就回身,走向門口。
余書棋也沒時間管還愣在原地的萬姝淇,他知道姝女定然還是氣自己的,所以趕緊去追姝女。
萬姝淇此時,看著漸行漸遠的二人,心里有些后怕。
她知道要是,剛剛?cè)羰钦娴娜绱?,恐怕姝女不會輕易饒過自己。
正在萬姝淇扶著竹子,慢慢起身之際,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竹林里。
“你還真是沒用,這么一嚇,就癱軟在地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萬姝淇聽出了這個聲音,是程依雪。
“程依雪,你在此干什么?”萬姝淇沒好氣的說道。
“當然是看你演戲,不過這戲太拙劣,別說你姐姐,就是我也看不下去了。”程依雪嘲笑道。
萬姝淇拍了拍身上,“這又關你什么事?!?p> “這是不關我的事,但是卻關你的事?!?p> 程依雪走的近,提起燈籠,看到萬姝淇一副生氣的樣子,笑了起來。
萬姝淇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她,打算走。
程依雪拉住了她的袖子。
萬姝淇皺眉道,“你笑話也看夠了,我今日不想與你理論,你還想怎么樣?!?p> 萬姝淇原本心情,就是極其糟糕的,此時,程依雪不依不撓的,心里更是氣惱。
“你先別氣,我說了這關你的事,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的意見?!背桃姥┭劬Χ⒅f姝淇。
萬姝淇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她揮去程依雪的手。
“你不就是想要奚落我一番,有什么意見?!?p> 程依雪繞著萬姝淇走了一圈,不住的點著頭。
萬姝淇都被她弄懵了,“你這是干什么?”
程依雪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身姿如此窈窕,恐怕沒有幾個男子抵擋的住這誘惑。”
萬姝淇有些不耐煩,她現(xiàn)在不想聽人廢話,只想著趕緊回去。
“你能不能有話直說?!?p> 程依雪瞳孔微縮,語調(diào)平穩(wěn),“你這些小伎倆是拆不散她們的,若想成功,只有下猛藥。”
萬姝淇不解其意,疑惑的看著程依雪。
程依雪繼續(xù)說道,“你要將自己變成余書棋的人,有了肌膚之親,就算她們再怎么相愛,依你姐姐的那剛烈的性子,斷不會再容得下余書棋?!?p> 萬姝淇聽完這話,心里一震,將自己獻身,雖然,她很想要成為余書棋的妻子,可是還沒成婚,就有了茍且之事,她如何自處。
“可是,我怎么能行此茍且之事。”
“茍且之事?”程依雪笑道,“看樣子,你還是不夠愛余書棋,與自己心愛之人,行禮,怎么能叫做茍且?!?p> “可是,他并不愛我,我怕他……”萬姝淇心里是怕,到時,余書棋不承認,那她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太不了解余書棋,余書棋可是禹都城城主之子,如果讓人知道,他與你有了夫妻之實。你可知,這對于城主來說,是何等的大事,他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再說,你可是萬三千的女兒?!?p> 程依雪知道已經(jīng)說動萬姝淇,嘴角笑意越來越深。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這一切的,屆時,你只要聽我的安排就行?!?p> 程依雪附耳在萬姝淇的耳邊,說了幾句。
萬姝淇越聽,臉色變得驚異,她推開程依雪,面色緋紅,“這怎么行,還有她,若是發(fā)現(xiàn)怎么辦?!?p> “你怕什么,你只會得償所愿,至于其他,你聽我的就行?!?p> 程依雪鎮(zhèn)定的看著萬姝淇,萬姝淇內(nèi)心掙扎著。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思考,若是想好了,來找我便是。”
說完,程依雪拉著萬姝淇出了竹林,“我們先行回去,晚了,難免有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