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許桐忽然察覺到了劇烈的靈氣波動。
現(xiàn)在的許桐已經(jīng)不是幾天前的修行小白了,連續(xù)幾天高效率的學(xué)習(xí),雖然沒能讓許桐完全了解修行人的一切,但至少也掌握了最基本的技能。
“有修行人過來了。”感受到靈氣波動的許桐打斷了后乾和方弘的謀劃。
“修行人?”后乾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許桐姑娘,確定是修行人來了?”
方弘的話剛問出口,外邊就傳來了蘊(yùn)含著靈氣的說話聲。
“大離王朝人皇后乾何在?”
蘊(yùn)含著靈氣的聲音響徹整個帝京,引得不少人停下了手頭的事情望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
后乾臉色鐵青,但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一甩袖子走出門去,冷聲道:“后乾在此,我大離王朝和你們修行門派向來秋毫無犯,今日來我人皇宮上空耀武揚(yáng)威是什么意思?”
隨著后乾的說話聲,幾道靈氣也從人皇宮內(nèi)部沖天而起,這便是大離王朝的供奉,享受大離王朝的資源供給,也在有修行人對大離王朝動手的時候出手震懾。
“我等乃是多寶崖親傳弟子,奉我宗主之命來了解有關(guān)鳳凰臨世的事項(xiàng),并無耀武揚(yáng)威之意?!痹诟惺艿綆椎罌_天而起的靈氣后,方才在半空中的修行人這才按落云頭落在地上。
方弘和帶著后凰的許桐這時也來到了門外。
“多寶崖!”看到幾個落在地上修行人的衣著后,方弘的臉色也變得不怎么好看了。
多寶崖是大離境內(nèi)唯一一家一流門派,雖說比不上那幾家地處中州的一流門派,和身處頂級門派的劍門比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但是在大離王朝內(nèi),多寶崖就是最強(qiáng)大的門派,沒有之一。甚至在大離王朝所在的大洲上,多寶崖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
許桐倒也在這幾天了解到了多寶崖,只不過眼前的這幾個所謂“親傳弟子”和記憶中的山水門比起來好像差了不少。
“我問,你答。”為首的一個年輕修行人看向了眼前的后乾,聲音不帶絲毫波瀾。
“你多寶崖欺我大離無人嗎?”后乾還沒有回話,一旁的方弘早已須發(fā)皆張,怒視著對面的幾個修行人開口呵斥。
人皇宮內(nèi)的幾道靈氣也愈發(fā)的磅礴。
“想動手?”為首的那個年輕人沒有看方弘,只是看了看人換宮內(nèi)沖起的磅礴的靈氣,皺了皺眉,一道靈氣也從身上沖天而起,靈氣中散發(fā)的氣勢竟然將人皇宮內(nèi)的幾個修行人壓了下去。
其實(shí)大離王朝現(xiàn)在的幾個供奉的實(shí)力真的不夠看,當(dāng)初被越王帶來的成和一個人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才使得后正成功入主人皇宮,現(xiàn)在又被多寶崖來的一個修行人生生地壓住了氣勢。
“我就是來問話,不動你大離人皇?!?p> 隨著這句話的說出,人皇宮內(nèi)的幾個供奉終于收斂了自己的靈氣,幾個結(jié)丹境修行人的氣勢居然被一個年輕人壓得死死的,幾個供奉巴不得有個臺階下,而那個年輕人也收回了自己的靈氣,看向了方弘,“我現(xiàn)在可以問了吧?!?p>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他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shí),一個不容更改的事實(shí)。
“多寶崖弟子當(dāng)真是驚才艷艷啊?!痹陔p方的氣勢對抗過后,后乾終于開口了。
“這是我多寶崖的大師兄莊憲明,實(shí)力絕倫,尋常的紫府境都不能耐何我大師兄?!焙蠓接械茏娱_口炫耀。
“多嘴?!鼻f憲明輕聲呵斥一句,話語中卻聽不見多少不滿。
后乾皺眉,但還是開口回到:“幾位多寶崖的高徒有什么問題就問吧?!?p> 話語中的火氣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莊憲明身后的幾個弟子當(dāng)時就要發(fā)作,卻被莊憲明制止了。
“我要知道鳳凰臨世的具體情況。”
“鳳凰臨世半個時辰前出現(xiàn),在人皇宮的上空飛了三圈,然后一聲長鳴后徑直離開。”
后乾雖然不滿,卻也只能一五一十的回答。
“這段時間里你人皇宮有什么異動?”
“沒有任何異動?!?p> “有何景象?”
“沒有?!?p> ……
隨著莊憲明和后乾的一問一答,莊憲明的眉毛也逐漸皺在了一起,照理來說鳳凰臨世一般都是奇珍異寶現(xiàn)世,而且宗門里給出的結(jié)論也是有寶物出世,這才派了自己和幾個親傳弟子來到人皇宮,想要趕在其他幾個修行門派之前拿到出世的寶物。
若是一個疏忽被其他的小門派得到了,多寶崖也不好出手搶奪,畢竟也不是什么邪修門派。
一番問詢后,莊憲明還是決定先結(jié)束這次問話。
“我們這幾日暫且先留在人皇宮中,若是有什么異動隨時向我們通報,明白了嗎?”
莊憲明的話讓后乾心中的不滿越發(fā)的濃重,但對面這個年輕人的背后是一流門派多寶崖,就算不滿又能怎么樣,最后也只能強(qiáng)忍著不滿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
看后乾識趣,莊憲明也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幾個多寶崖的弟子正要離開,卻正巧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許桐和后凰,或者說是看到了后凰身上隱約顯現(xiàn)的一條因果。
“你女兒也是修行人?”
“是,只不過才開始修行?!?p> “等這件事了了,便將你女兒送到我們多寶崖修行?!?p> “凰兒自己的事還是讓她自己決定吧。”
若是放在兩天前,后乾說答應(yīng)也就答應(yīng)了,但眼下后凰已經(jīng)拜了許桐為師,在修行方面的問題就要交給許桐處理了。
聞言,莊憲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徑直走到了后凰身前,蹲下身一反常態(tài)的柔聲問道:“你叫后凰對不對?”
后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帶著不滿,盯著眼前這個剛才對自己爹爹高高在上的修行人。
“你的天賦不錯,跟我去多寶崖修行好不好?”
“不好!”后凰拒絕的干脆利落。
“為什么???”就算是被后凰干脆利落地拒絕,莊憲明也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依舊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我有師父了,我?guī)煾缚梢越涛倚扌?。”后凰用小手抓著許桐的手指。
“那你和你的師父一起來多寶崖也可以啊?!?p> 許桐低頭看著這個在面對后乾時有股高高在上的感覺,而在面對后凰卻耐心好脾氣的修行人,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哪里熟悉卻又說不出來。
“不去!”后凰還是拒絕的干脆利落。
莊憲明也不惱,抬手揉了揉后凰的腦袋,后凰想躲卻沒有躲得掉,得手了的莊憲明笑道,“那我過幾天再來問問你和你師父。”
后凰鼓著臉一副生氣的樣子,莊憲明身后的幾個多寶崖弟子卻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