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陳辭發(fā)現(xiàn)那個人好像并不像看上去這么簡單。
因為他看到那個人不僅有私兵,有死士,還常常黑衣夜行去一座開鑿金礦之處。
陳辭沒有見過真的輕功,除了偶爾陪顧清清看些電視劇的時候見過些打戲和吊威亞。
但他看得出來,那個人的功夫應當要比現(xiàn)代技術(shù)做出來的那些效果還要好些。
只是白日里依然是那副庸庸碌碌的閑散模樣。
除了長得好看些,實在是沒有什么值得旁人注意的。
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忽然反了。
舉兵北上擒了王,血洗了皇宮。
陳辭才聽得一些關(guān)于那個女子的事情。
那個人沒有殺他的父皇,只是把他囚禁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地下暗室,對外宣稱先皇駕崩。
那個人好像生來就是應當要坐上那個位置的。
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睥睨天下指點蒼生。
自古從未帝王不立后,原是最易受到百官詬病的。
然而那個人勤政愛民,實行法治,一改封建之道,推行科舉崇尚民主之風,頗受百官百姓之愛戴。
可那個人又常常在深夜的時候提著酒去暗室,掀起袍子席地而坐。
對著已經(jīng)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的那個曾經(jīng)的帝王反反復復的問一句話。
“為什么要殺了她?”
原本一直都沒有得到回應,直到日復一日的估計那個人也是耐心都耗盡了。
這一天他沒有再問為什么,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個身子已經(jīng)佝僂了的男人。
譏諷的開口:“既然你不在意你的這條命,也不在意這皇位究竟是誰來做。那不如我就覆了這你唯一在意的國,你若再不開口,此后便再無大離王朝?!?p> 老皇帝聽到這句話,才終于有了反應。
一雙渾濁的眸子里終于有了懼色。
“她是災星降世,有禍國之相!如何能留!”
那個人聽后輕蔑的笑了:“禍國。呵呵,禍國。”
那我便替她坐實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自此,大離帝國亡。
最后一位帝王百里云辭,在位7年零五個月。
虛設后宮七年零五個月。
天下一統(tǒng),改國號“清”。
這是他拿離國與秦王交換的唯一條件。
秦王欣賞他,想要把他留在身邊委以重用,許他高官厚祿許他封侯拜相。
他都拒了。
只身一人,一把劍,一個錦盒。
去了她曾經(jīng)最想要去的山谷避世。
將谷中種滿了她喜歡的百種花草樹木。
為她在谷里風水最好的地方立了一個衣冠冢。
墓碑上刻著:吾妻司徒氏清清。
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百花齊放的日子。
迎她的牌位過門。
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天那個人又飲了很多酒,迎著月光靠在樹下捧著她的畫像。
陳辭從未見過那個人這樣開心的模樣。
他親吻著她的畫像,她的牌位。
開心的像一個孩子。
他說,我們有家了。
那個人好像真的喝的太多了,再也沒有醒過。
陳辭右眼劃過一滴淚,不知是為那個人,還是為他們的愛情。
總之,他和顧清清絕不會落得個如此結(jié)局。
他要和顧清清歲歲年年長相見。
他要和顧清清恩愛白頭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