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城主說了什么?”掌門玄昆不敢過去,見應(yīng)天云走來,連忙問道。
“只是問了巨夔的事?!睉?yīng)天云心事重重道。
“巨夔?城主說什么了?”
“城主也不知...”應(yīng)天云精神恍惚,低聲道。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玄昆凝重道。不僅巨夔可能去而復(fù)返,還有那云雷宗伺機找他們報仇...
遠處云眉陰晴不定,那神秘的歸元境強者堵在中間,似乎鐵了心要護衛(wèi)天雷宗。他不敢上前,即便他半步歸元境,在真正的歸元境面前,一樣不堪一擊。
玄昆從遠處找到了那兩只云鶴,此時云鶴如驚弓之鳥嚇得癱倒在地,哪里還能指望它們飛起來。
“鹽城與杏城相隔數(shù)萬里,沒有飛行獸難以回去,這可如何是好?”掌門玄昆也是一籌莫展,很是焦急。
“掌門,讓我試試?!痹罇|禮看著那兩云鶴雙目發(fā)光。
“你?你若能夠解決,夢境的是既往不咎!”掌門玄昆瞥他一眼,冷冷道。
“好!一言為定,我吞!”岳東禮張開大嘴,將兩云鶴一口吞下。
“啊~”遠處傳來驚呼聲。
云雷宗弟子得知師兄被廢罪魁禍首就是天雷宗,一直都在關(guān)注天雷宗這邊,如今看到一個人形怪物一口吞下兩只十米大的云鶴,紛紛都震駭?shù)脧埩蚜俗?,眼珠突得要掉下來?p> “嗝~!嗯,別急,先搖一搖?!痹罇|禮扭了扭肚皮。
“嘔~”兩只云鶴從岳東禮嘴吐出來,還帶出一股濃郁的靈氣。
“這...”四大長老眼睛閃現(xiàn)出一道精光,先前就聽聞?wù)崎T說福地可能已在岳東禮肚中,他們怎么也不肯信,如今這濃郁的靈氣讓他們又聯(lián)想到掌門的話,頓時震撼不已。
遠處,云眉殺意迸現(xiàn),眼神在岳東禮與杏晁王之間來回搖擺,似在權(quán)衡是否要沖上來。
此時,兩只云鶴被靈氣滋養(yǎng),興奮的一跳一跳,張開長長的黃色鳥喙,貪婪地吸食殘留于周圍還未消散的靈氣。
“唳!”云鶴長嘯一聲,聲音直沖九霄。
“神乎其技!”有長老贊嘆道。
“沒粘有口水吧?”徐沁表情有些嫌棄...怎么看那兩只云鶴都像有些濕漉漉的樣子...
“掌門說話可要算數(shù)哦!”岳東禮很是享用周圍人的目光,賊溜溜地笑著。
“哼,上鶴,回城!”掌門玄昆沒搭理岳東禮。
“唳!”兩聲鶴鳴,云鶴飛入云霄,愈來愈小,直至消失。
杏晁王收回目光,又望了望海灘上數(shù)百名難民,最后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天際。
“云雷宗完了,鹽城也完了。”云骷如垂暮老頭呆坐地上,青年一代成了廢人,福地也毀了,這是已經(jīng)無法逆轉(zhuǎn)的事實。
“老夫定要讓天雷宗滅門!”云眉寒聲道。
......
應(yīng)天云他們地位瞬間拔高,包括軒轅在內(nèi),五人獨坐一鶴。
“我有救師傅的辦法了!”岳東禮得意的朝他們朝手。
軒轅自然沒興趣,閉目養(yǎng)神。而其他人都扭過頭來,洗耳恭聽。
“師哥,什么辦法?”徐沁急忙道。
“我們給師傅一個驚喜,回去后,從后面包抄,然后...一吞!”岳東禮手掌做個嘴巴咬合的動作,然后巴喳著舌頭給了你懂的表情,得意極了。
“你是想讓師傅去福地療傷?”應(yīng)天云點點頭。
“好惡心啊!”徐沁感覺反胃。
“我也有一方法,不過最后別給驚喜?!睉?yīng)天云突然說道。
“什么辦法?”岳東禮不信能有比他更好的方法。
“殺了他。呃,我的意思是...”
“師弟,你這是欺師滅祖哇!”岳東禮氣急打斷他的話。
應(yīng)天云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連連擺手,道:“先聽我解釋啊!距離我十丈以內(nèi),只要靈魂沒損傷,都能復(fù)活。所以我想讓師傅置之死地而后生?!?p> “十丈以內(nèi)?師弟,你是如何得知?”岳東禮震驚了,早知師弟說過被邪魅纏身,竟一直沒有將他往邪靈這方面想,真是太笨了...
就連軒轅也感到意外,邪靈竟與他有關(guān)?這長得有些俊朗卻內(nèi)向的少年身上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是杏晁城主說的。”
“杏晁?杏晁王!他怎么知道的?”岳東禮實在想不通。
“你周圍人不死,那師弟你呢?”姜梓突然開口。
“我?”應(yīng)天云不由一愣,杏晁城主可沒說這個啊!
“師弟,莫要煩惱。遇到危險,我吞下你保護你,這樣我們就不死不滅啦!我們可是天作之合啊?!痹罇|禮目光灼灼地盯著應(yīng)天云,哈喇子都要從嘴角淌出來。
應(yīng)天云被岳東禮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他猜測,自己或許同樣不死不滅,先前胡宵以金光鐲在他胸口洞穿三個洞,后來便完好如初。不過,應(yīng)該也是有極限,否則自己便如巨獸那般只能靠封印了。
這一切或許都是那小小石珠帶來的,這石珠必有驚天大秘!
十幾個時辰后,應(yīng)天云一行人來到天雷宗玄虛房間內(nèi)。
“師傅,師弟找您有事呢?!痹罇|禮笑瞇瞇道。
應(yīng)天云奇怪的看了眼岳東禮,不知道對方在夢境十多年里經(jīng)歷了什么,和之前不一樣了?!皫煾担茏佑幸环椒梢灾委熌膫?,只不過有些風險?!?p> “哦?說來聽聽!”玄虛老眼明亮幾分,急忙道。
之后應(yīng)天云將杏晁王所說的話,以及在福地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既然城主如此說,那邊不會有差錯。老夫愿意一試!”玄虛很干脆,他大道受損時日不多,即便失敗也只是早死數(shù)日罷了。
玄虛的死法很簡單,一掌拍在天靈蓋,自我了斷...
屋內(nèi)突然陰冷了幾分,一個黑影從玄虛身后浮現(xiàn)。
“小心,邪靈出來了!”應(yīng)天云提醒大家。
“不怕,我們不是有不死之身嗎?再說了,你們難道還要對師傅出手不成?”岳東禮口中說無所謂,卻從體內(nèi)召喚出七彩霞光。
徐沁下意識往應(yīng)天云身邊靠攏,似乎只有在他身邊,內(nèi)心才會安定。
聞到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應(yīng)天云心神蕩漾,他想到了徐沁未來絕世容顏,竟也往徐沁身上靠近。很快,兩人肉體接觸在一起,應(yīng)天云感到徐沁身體一顫,連忙離開保持些距離,心中生出一種褻瀆了徐沁之感。
黑影動了,朝他們撲來,可被岳東禮七彩霞光阻攔在外。
很快,黑影與尋常邪靈一般,逐漸凝實。目光開始有迷茫,轉(zhuǎn)而有神...
“成了!”玄昆感受體內(nèi)氣息平穩(wěn),沒有任何大道損傷痕跡。
應(yīng)天云他們見師傅傷好了,由衷欣喜。而應(yīng)天云不由想到大長老,當時他若是在場,大長老也不會死。
“走,老夫與你一起面見掌門?!毙撝袣馐?,想早些將這好消息帶給掌門。
一行人跟著玄虛前往中樞閣,其中也包括軒轅。
玄昆一直在房間內(nèi)等應(yīng)天云他們,感應(yīng)到一群人來到門口,玄昆連忙出門迎接。
“咦,玄虛,你怎么來了?”玄昆詫異打量著玄虛,覺得他的氣勢與先前大不一樣,難道...玄昆急忙道:“莫非你的傷病好了?”
玄虛笑而不語。
“怎么做到的?”玄昆驚訝地問道了,大道損傷哪有那么容易修復(fù)?
應(yīng)天云不得不將自己的方法,再說了一遍。
“竟有如此奇事?”玄昆嘖嘖稱奇。看向應(yīng)天云他們,問道:“你們應(yīng)該都突破陰神境了吧?”
“那是自然?!痹罇|禮看著掌門,答道。
應(yīng)天云他們也皆點點頭,而軒轅只是靜靜站在那里,并沒有任何動作。
玄昆見軒轅沒有點頭不由一愣,沒有突破?如此一來,岳東禮與他的賭約豈不是...
“軒轅道友,不知你可記得先前的賭約?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分個結(jié)果。老夫給你們做公證人!”玄昆不動聲色道,若是過些時日他突破至陽神境可就不妙了。
岳東禮頓時臉黑了,掌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而應(yīng)天云他們內(nèi)心倍感沉重,希望軒轅能夠拒絕提議。
掌門玄昆看到眾人表情和想象中不大一樣,頓時心中一沉,懷疑自己做了件很愚蠢的事。
軒轅差點忘了這茬,被掌門玄昆提起,便不在意道:“正有此意?!?p> “竟然如此,那去練功場集合?!闭崎T玄昆沉聲道。
天雷宗練功場位于宗內(nèi)中心位置,有著五百見方空地。
此時,往來的幾名天雷弟子看到掌門帶著數(shù)米青年立于練功場內(nèi),不由駐足觀望。
“那戴面具是誰?好像沒見過?!?p> “他們是比斗?掌門親至,這群人應(yīng)該不簡單!”
......
軒轅站與練功場中心,看向應(yīng)天云他們,像是在說你們誰先?
應(yīng)天云倍感壓力,即便是對軒轅反感的姜梓此刻也不敢上前挑戰(zhàn)。
“我先來!”岳東禮硬著頭皮上了,自己種下的惡果咬著牙也得吞下!
“三招!”岳東禮怒目圓瞪,狂吼道。
周圍觀戰(zhàn)的人不由一愣,這人如此狂妄?要三招擊敗面具人嗎?
人群中有一道黑瘦身影,那人是久崖,自從那日在堂廚鬧得不愉快后,他下意識與岳東禮保持了距離,畢竟玄虛這一脈衰敗已成定局,自己若與岳東禮走太近難免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