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
“海霧迷魂陣!這是我在一位盜墓者那里學(xué)來的陣法!”蕭晨解釋道。
起霧了,不到兩秒鐘,霧氣便罩住蕭晨和成昆的影子,后者發(fā)出一計混元霹靂手,強勁的掌風(fēng)呼呼呼作響,奈何那海霧沒有絲毫減少跡象反而越來越濃!
“沒用的沒用的,這并不是真真正正的海霧,而是陣法演化的虛幻,除非你了解這陣法的原理,否則根本不可能擊中我!”蕭晨的聲音幽幽道。
此時此刻,若是有人站的足夠高,就會看到月光下的海面上,三百六十五塊破碎的礁石矗立在各方。
看似雜亂的礁石星羅棋布,隱約通過血色的絲線鏈接在一起,構(gòu)成一張星圖,而這一張星圖全貌則是一個甲骨文“困”。
這些絲線是血液,準(zhǔn)備的說是海魚的血液,成昆擊碎礁石的同時,也殺死了不少海魚。
蕭晨就是用海魚的血和礁石布置了這一陣法!
根本沒有海霧,蕭晨的海霧迷魂陣自然也是假的,這是【鬼隱】之術(shù)的另一種運用:擾亂屏蔽視野!
屏蔽衛(wèi)星定位簡單,屏蔽視野更難,需要的條件十分復(fù)雜,吳三省窮盡半生,也只想到一種方法:以礁石布陣、血絲為引,取月光之精華......
總之,蕭晨也是一知半解,當(dāng)時他沒有明白此陣法原理,但是因為覺得此陣法用處頗大,便強迫自己記了下來,想不到今日會用上!
“你......你在哪里?出來!出來!”
轟!
轟!
轟!
成昆的混元霹靂手攻擊四面八方,每一次出手帶動巨大的風(fēng)聲,水面劇烈的翻滾,蕭晨則悄悄潛入水中,一點點兒靠近......
辛虧他高中時期學(xué)習(xí)游泳,潛水能夠憋氣五分鐘左右。
【鬼隱】能夠屏蔽視野,但是無法屏蔽聲音,蕭晨壓制自己的真氣,盡力控制自己在水滴的聲音,控制在和游魚游泳的聲音一樣大小。
“出來!出來!往一個方向跑!我只要往一個方向跑,一定就能跑出這個陣法!”
此時此刻,若是人在遠(yuǎn)方,就會清晰的看到成昆圍著一個直徑五米的圓圈打轉(zhuǎn)!
【鬼隱】第二可怕之處,剝奪視野的同時剝奪方向感!
有好幾次成昆就在蕭晨身邊經(jīng)過,他沒有敢動手,這個成昆時刻都保持最警惕狀態(tài),哪怕是背后偷襲,蕭晨也必須做好最有利的準(zhǔn)備!
很快,成昆站在原地不動,蕭晨一直盯著他,快要憋不住了,但是他還在等待。
很快,蕭晨發(fā)現(xiàn)成昆雖然站在原地,但是他的注意力和發(fā)力的動作卻在朝身后!
很明顯,他猜測蕭晨可能在背后偷襲,一旦蕭晨真的出現(xiàn)在他身后,蕭晨偷襲的一刻就是自己必死之時!
正面攻擊!
蕭晨瞬間做出決定,靠近,出手!
在他出水的一刻,成昆本能之中轉(zhuǎn)身發(fā)出一掌!
“在這里!”
蕭晨大喝擾亂他注意力,那成昆還未轉(zhuǎn)身,蕭晨的攻擊已至,只見他集中全部力量于右手之上,以手為刀,直取成昆脖子!
“殺!”
面對成昆這樣的敵人,一旦出手就不能留手,蕭晨這一掌偷襲之下全力攻擊成昆薄弱之處,就是鋼鐵都能打斷,更何況是人脖子?
那成昆來不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蕭晨扭斷脖子!
“不......我......不......甘......”
一個“心”字沒有出口,成昆的脖子滴溜溜旋轉(zhuǎn),飛出,落地......
人,已經(jīng)徹底死去!
“呼呼呼”
蕭晨大口喘息,為了殺死成昆,他耗盡了全部力氣,連水不過膝都無法維持,眼看就要倒在水中,一剛毅身影背住他身子。
......
他清醒之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身邊是濃郁的香味。
烤魚?
“你醒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問道。
蕭晨注意到對方是一黃毛卷發(fā)中年,比起金毛獅王謝遜更加年輕。
“你是......”
“順天神教光明右使范瑤,拜見教主大人!”
“你......你稱呼我什么?”蕭晨驚訝道。
“教主大人,難道有錯嗎?”范瑤問道。
“你們的教主是柳芯茹,不是我,你是不是搞錯了!”蕭晨道。
“我且問你,成昆是你殺死的?”
“沒錯,是我?!?p> “那就對了,柳芯茹教主說過,誰能夠殺死成昆,她就會嫁給誰,還會讓他做神教教主!”
額......
計劃根本不是這樣的?。?p> 不是說自己幫助柳芯茹奪取大位,教主由她來做的嗎?自己殺死成昆也算在她身上!
她怎么就私自更改了計劃呢!萬一成昆不是自己殺死的,你豈不是不能嫁給我了?
蕭晨很不高興。
“原來是這樣,我被推舉為教主,是不是必須得回金鰲島?”蕭晨問道。
“教主不想回去?”
“暫時不想?!?p> “正好我也在島上待膩了,我陪教主去天海市耍耍,自從五歲那一年被人帶到金鰲島之后,我還沒有下過山!”范瑤道。
“你......不怕被正道的人發(fā)現(xiàn)?”
“教主有所不知,我順天神教每一個人身份不同,修煉的法門也不相同,四大護(hù)法的法門單獨一脈,稱之為《四御神功》,教主和楊左使修煉的是鎮(zhèn)教功法《順天神冊》,唯獨光明右使修煉最雜,全部都是正道人修煉的功法!
所以,其他人不敢去大陸,一旦動武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不同,第一,我的功法沒有漏洞,第二,我從沒有下過山,正道沒有人能夠認(rèn)出我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
蕭晨松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們現(xiàn)在就去大陸?”
“教主且慢,我留下印記,告訴其他弟子是教主殺死了成昆,我和您一起去天海市,以此讓其他護(hù)法弟子安心?!?p> “好,你再留一句,我若是不在,柳芯茹繼續(xù)做代教主,謝遜法王可以做副教主輔佐柳芯茹教主。”
“是,教主大人!”
很快,范瑤以強勁的真氣直接將這些話寫在岸邊的一塊巖石之上,又將成昆的尸首放在一旁,以此證明成昆確實已死。
“教主,我看您還不擅長用真氣,我背您離開?”
“好!”
踏水而行,蕭晨真的不擅長,水不過膝已經(jīng)是極限,做不到神行太保布袋和尚那樣,真真正正的在水面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