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總裁大佬×大力女保鏢 5
天晟集團附近的帝庭花園,司機把車停在別墅車庫,魏琛和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來的黑衣保鏢一起拿下輪椅,等到褚年柏回到屋里,魏琛才下來和司機一起回去。
在市中心的最好地段開發(fā)了一片別墅區(qū),8絕對算得上是寸土寸金,別墅區(qū)內(nèi)像是用玻璃罩子隔絕了外界繁華的嘈雜聲。
屋內(nèi),二樓是褚年柏的私人領(lǐng)域,除了規(guī)定的打掃時間,管家和傭人都不會上來。
二樓,臥室房間的露臺上,褚年柏坐在木制椅子上,從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瓶紅酒,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淺淺啜了一口,然后端著酒杯,不緊不慢地?fù)u晃著,男人的手骨節(jié)分明,如玉的手指和晃動的深紅色酒液,在黑夜的映襯下?lián)u曳出一種妖冶邪魅的致命誘惑感。
褚年柏盯著酒杯里的液體,像是貓抓老鼠時,看著獵物不論怎樣掙扎,也逃不出掌心。
他的腦海里想到的,是那時候他出了車禍,被醫(yī)生建議截肢的時候。
饒是褚年柏再怎么冷靜沉穩(wěn),被業(yè)界譽為商業(yè)巨擘,聽到這個消息時,他也是崩潰的。像是心里有一座懸崖,不斷地崩塌下陷。
而他還處在巨大的痛苦之時,他的好父親,帶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來到醫(yī)院,不顧他的狼狽和虛弱,端著一副好父親的模樣,讓他把手中的事務(wù)和項目都交給他從未見過的弟弟。
和他差了才一歲多的弟弟。
呵,多么諷刺。
他坐在病床上,控制住自己不露出一絲一毫從腿部傳來的劇痛,忍著滔天的怒火和那隱隱的心酸,褚年柏咬著牙問褚父:“他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子?有做過親子鑒定嗎?”
褚父眼里滿是算計和利益,冷靜地回應(yīng):“這些你不用擔(dān)心,成峰他是我從小看著的兒子?,F(xiàn)在因為你的事情,集團股票大跌,以你的現(xiàn)狀也無法再擔(dān)任集團總裁之位了,你也應(yīng)該讓弟弟去接受集團事業(yè)了?!?p> 說完,還一副父愛如山的模樣,“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公司在自家人手里,總比在外人手里好。他是你弟弟,也不會虧待你的。”
想要拿走他的東西,還不會虧待他。呵,褚年柏心里涌出無邊的嘲諷。
他擔(dān)任天晟集團的總裁,可不是褚父同意的,那是他手握母親留下的股份和爺爺給的股份,自己又一點一點拼出來的!
“父親未免想得太多了,我手里的股份是集團最多的,這個總裁的位置也不是我說讓就讓的。父親若是想讓你的私生子進入公司,不妨把你的股份給他好了?!瘪夷臧爻爸S地說著,不屑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我自己有公司,不需要接你的攤子?!币慌砸恢蹦怀雎暤乃缴釉煞逋蝗徽f道,眼里也全都是對褚父的諷刺和譏誚。
褚父沒有想到不僅自己的大兒子不同意放手,小兒子也并不樂意。他面上慈父的表情已經(jīng)快繃不住了,面容都漸漸扭曲。
“你,你們,行,父親的話你不聽,到時候集團虧損,也別怪我不管父子之情?!彼暫鸬溃膊还軒н^來的袁成峰,直接氣惱地走了。
褚父放下狠話,一心等著到時候集團開股東大會,直接投票拉下褚年柏。但他沒能想到,褚年柏在養(yǎng)傷期間居然還能能談下法國巨頭公司的一筆注資項目,把下跌的股價直接拉回來了。
而褚年柏出院之后,也雷厲風(fēng)行地對公司內(nèi)部管理進行了一次大調(diào)整,原本褚父的人都被他清到公司業(yè)務(wù)版塊的邊緣。褚父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權(quán)利,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先失去了母親,后來也失去了父親。
或許,也是從未擁有過。
想到這里,褚年柏停下手中的搖晃,一仰頭,喝完了剩下的酒,然后一步一步,緩慢而又堅定地往房里走去。
沒關(guān)系,他似乎找到了真正想要的。
翌日。
林安安不知道司機幾點過來接她,就直接百度了天晟集團的上班時間,提前一個小時起床下來了。
今天起得早,大家都還在睡,林安安在冰箱里只找到一片前天的面包,囫圇幾口吃下了。這對長期運動的人來說完全不夠,她想著一會到了公司樓下得買份早餐才行。
先把箱子拿下來,她往門口望一眼,發(fā)現(xiàn)昨晚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小院門口。
她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還不等她敲車窗,后排的車窗突然降了下來。褚年柏立體的五官瞬間放大,對林安安造成一萬點沖擊。
“你怎么也來了?”她有些疑惑,怎么老板還來等保鏢的。
“剛好順路,你現(xiàn)在就可以進入保鏢工作了?!瘪夷臧仉S口解釋。
林安安也沒多想,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快點完成任務(wù),早點進入工作狀態(tài)也好。
她的箱子還在客廳,“作為貼身保鏢,我是要住在你家里的,你應(yīng)該知道吧?”她先問清楚,不然拎著箱子出來被詢問就太尷尬了。
“當(dāng)然,協(xié)議我都仔細(xì)看過了,出于工作需要你會負(fù)責(zé)的事情我也都清楚?!瘪夷臧匚⑽⑻痤^,不容置疑地說,“你的房間在二樓?!?p> 是二樓除了他的主臥之外唯一的一個臥室。
“那我就放心了?!绷职舶查L舒一口氣,轉(zhuǎn)身回去領(lǐng)著兩個袁成峰褚年柏寸的大箱子,一臉輕松地走出來。
車上司機看著林安安走過來,詢問褚年柏:“老板,要不要我去幫幫林小姐?”
“不用,她能搞定。”
司機看褚年柏拒絕,也就沒有下車了,不過心里卻還在叨咕著,本來他看老板對林小姐十分特殊,上了他的車,還要住他的私人領(lǐng)域,以為老板對林小姐有意思呢,怎么現(xiàn)在看人家姑娘拎著兩個這么大的箱子都不幫忙的。難道是他想多了?
林安安打開后備箱,像扔枕頭一樣把箱子放進去,趕緊上車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天晟集團。
司機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林安安不等暗中的黑衣保鏢出來,就已經(jīng)麻溜的把輪椅拿下來,撐著褚年柏下車坐上去了。
黑衣保鏢們也在暗暗觀察著,他們之前在公司就聽過林安安的名字了,也知道她還來過他們公司做過入職培訓(xùn)訓(xùn)練,不過他們這一批沒有趕上。但是這幾天的暗中觀察,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特殊之處,除了力氣似乎很大,等到了雇主的家里,他們可以好好切磋切磋了。
因為要貼身保護褚年柏的安全,但對外需要找個理由,魏琛已經(jīng)給林安安設(shè)置了助理職位并且領(lǐng)了工作證。林安安現(xiàn)在也算是天晟集團的一員了。
于是前臺小姐姐震驚的發(fā)現(xiàn),昨天還在大堂等人的娃娃臉小姐今天就領(lǐng)著工作證跟著總裁一起進電梯了。
經(jīng)過前臺的時候,小姐姐還朝著她笑了,她似乎聽到了春暖花開的聲音。
想她千辛萬苦拒絕了家里安排好的職位,每天開著法拉利上班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看看摩天大樓里光彩照人顏值爆表的美女帥哥級精英們嗎?
這個小姐姐簡直萌化了她的心。
林安安對外的職位是生活助理的助理,魏琛特意給她安排的位置在褚年柏的辦公室里,原本書架的位置移動之后,空出一大塊地方剛好放下一張辦公桌。從她的位置,剛好能看到褚年柏的一半側(cè)臉。
林安安倒是無所謂,但她以為褚年柏不會喜歡這樣的布置,不會喜歡這種被人盯著工作的感覺。
她提出要不要換個位置。
“不用,搬來搬去太麻煩,你只要不做什么掀桌子的事情就行。”褚年柏直接拒絕了。
昨晚魏琛問他時,他特意選的這種擺放方式。
只要達(dá)到目的,不管什么計謀,即使是美人計,他也可以去試一試。
當(dāng)事人都不在意,林安安當(dāng)然也懶得再不依不饒了,于是辦公室的布局就這么定下來了。
褚年柏管理者偌大的一個公司,每天的事情都堆積如山,開始辦公也就沒那么多閑工夫去管林安安了。但是林安安還真是沒事情做。
“你可以去其他部門看看,快點回來就行了?!瘪夷臧乜此谀抢锇贌o聊賴的樣子,出聲說道。
林安安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的,畢竟她是貼身保鏢不是真的來上班,雇主才是她的第一任務(wù)。
不過干坐著也沒什么意思,她準(zhǔn)備去茶水間泡一杯咖啡。
茶水間在走廊的盡頭,應(yīng)急通道的旁邊。林安安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奶油球,打好咖啡后淋了兩個奶油球在上面。
端著咖啡走出茶水間,正準(zhǔn)備往回走的時候。林安安聽到樓梯通道里傳來隱隱約約的電話聲,她腳步停了一下,那邊再次傳來了聲音,似乎是“褚總”。
她想了想,悄無聲息地推開門,走到樓梯拐角處。
“褚總最近新招了個助理,不過應(yīng)該不會耽擱計劃,是個女的,看起來很弱。”刻意壓低的嗓音聽著依然十分粗嘎,聲音里滿是諂媚。
很弱?
林安安挑眉掃視了一下自己,身高一米七,體重一百一,好像確實不夠強壯。不過一次打十幾個人,應(yīng)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林安安再次感嘆自己這具身體外在的超強欺騙性。聽到下面沒有了聲音,腳步身越來越遠(yuǎn),她這才反身往回走去。
不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既然她在這,接了這個單子,褚年柏是任何人都別想動了。
林安安端著咖啡回到總裁辦公室,魏琛正在匯報近期的項目進度和一些款項事情。林安安不知道這些匯報里有沒有涉及到機密問題的,不好直接過去,就端著咖啡去沙發(fā)上坐著了。褚年柏抬頭看了林安安一眼,沒有說些什么。
褚年柏和魏琛說完正事,魏琛接著交代近期的行程,“這周五,深藍(lán)公司的總經(jīng)理想約你一起吃飯,我們最近和深藍(lán)公司的合作項目是智能電視部門的相關(guān)合作。”
深藍(lán)公司也是近幾年在智能行業(yè)異軍突起的一家公司,和他們公司已經(jīng)合作了有幾個項目了,還是比較信得過的。
“然后下周六蘇家有一個小型聚會,法國那邊也會有公司過來參加?!蔽鸿—q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等著褚年柏做決定。
“到時候準(zhǔn)備一下,林安安作為女伴和我一起去吧?!瘪夷臧剞D(zhuǎn)動手中的筆,倏地抬頭看向林安安,林安安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看向那邊,伸手食指指向了自己,表示疑問。
“沒錯,當(dāng)然是你,你是我的貼身保鏢,女伴這個身份肯定最好?!瘪夷臧匮凵裆钣目隙?,毋庸置疑。
也確實是這樣,林安安想了想,也就點頭同意了。
下了班,兩人直接走向地下停車場,準(zhǔn)備回去帝庭花園。
帝庭花園里,司機停下車,林安安從車上下來,先幫褚年柏坐上輪椅,然后從后備箱里拿出她的兩個袁成峰褚年柏寸大行李箱。
司機下了車,想著主動來幫助林安安拿行李箱,林安安擺擺手,想說你拿不動,司機就已經(jīng)拿起了箱子,一拉,沒拉動。
現(xiàn)場氣氛有些尷尬,林安安趕緊解圍,“這里的東西有點重,都是專業(yè)用具,我還是自己來拿吧。”說著把兩個箱子拖著。
司機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老板沒有讓他幫林小姐提東西,實在是林小姐有點厲害,不知道以后林小姐和先生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司機不知道林安安是褚年柏的保鏢,只以為她是褚年柏的女朋友。
走進屋里,林安安問褚年柏:“我的房間在哪?你讓阿姨帶我過去吧。”說著看向一旁的中年阿姨,她猜這應(yīng)該是家里的保姆。
“二樓平時沒人上去,你跟我來吧?!瘪夷臧貨]理會林安安的示意,推著輪椅來到家里的電梯旁,按下按鈕。
林安安有點新鮮,第一次看到兩層樓的家里安著電梯,也就沒有說什么跟著上來了,不過她的箱子太占位置,所以她沒有拿著箱子上樓。
和一樓的寬闊溫暖相比,二樓像是毫無人氣的精裝小別墅,地面是干凈的白色大理石,黃色吊頂燈,房間門都是深色木門,看起來莫名壓抑。
林安安看著有些感嘆,這么住著,不覺得心里悶嗎?再加上他出了事心理狀態(tài)不穩(wěn)定,不是更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