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竟然……竟然……陰春秋竟然給自己擦了嘴。
震驚而又無意識的睜開眼,正對上那認真,仿佛在呵護一件雕刻品的眼神。
多年后,畢夏坦白,那一刻,他真的心動了。
不知何時,陰春秋已經(jīng)收拾好勺碗,對著畢夏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哎,春秋……”
畢夏伸出一只手,叫住了陰春秋。
“?。俊?p> 陰春秋轉(zhuǎn)身。
“那……那個,待會……”
畢夏摸了摸鼻子,繼續(xù)道:“一起去看看我的馬唄!”
好吧,畢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明明是要躲避,如今卻正相反。
沒過幾分鐘,陰春秋去而復(fù)返,扶著畢夏緩緩走出了房門。
才一開房門,畢夏便不適的用手擋著眼睛。
或許是他好幾天未見太陽了,這一出來,感覺太陽比之前更加刺眼了幾分。
“春秋,這是什么地方?”
畢夏看著周圍一間間的屋舍,不禁疑惑的問道。
“這是大哥……大劉將軍安排我們整頓的地方,和這個村的村長借了十間房子。我們要在這里休息半天,明早才要出發(fā)呢?!?p> 陰春秋指了指身后相連的幾間房子回答道。
“哦,這樣啊,這個村不錯啊,房子的質(zhì)量比一般的小鎮(zhèn)都強了,這個村叫什么?”
畢夏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村的屋子不僅里面看起來不凡,外面看起來也有排面,不由的多問了一句。
陰春秋答道,“這個村?!?p> 畢夏等了五秒,不見陰春秋繼續(xù),就問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什么?”陰春秋疑惑道。
“然后叫什么?你也沒問一下嗎?”畢夏想著難不成自己沒醒的這三天,陰春秋這親衛(wèi)首領(lǐng)也沒打探下地名?這要讓人賣了都不知道吧。
“這個村啊,它……它就叫這個村啊?!?p> 陰春秋這才理解了畢夏為什么要問然后了。
“噗……我懷疑你在逗我?這個村。我還那個村呢,咋滴,這個村的人難不成都叫王富貴?”
畢夏突然想起來自己在現(xiàn)代看過的一個電影,叫《風(fēng)雨咒》。
里面就是有個村子名字叫那個村,里面的人從村長到村民,都叫王富貴。
跟別人介紹時,這是我們那個村的鐵匠王富貴,這個是我們那個村的木匠王富貴……
當(dāng)初差點沒把畢夏笑死,如今竟然被自己見到一個‘這個村’,不得不說緣分這個東西真的是奇妙。
“他們只有村長叫王富貴,村民都是按王一,王二世襲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村每一家的父子名字都一樣,女人連名字也沒有,稱呼都是王一媳,王二媳……”
陰春秋也是倍感奇怪。
“噗……噗……噗!”畢夏感覺自己連噴三口血,“還是我見識太少啊!”
“嘻嘻,可不是嘛?!标幋呵镆彩切€不停。
不過畢夏總覺得這個小兵……自己的親衛(wèi)首領(lǐng)菜娘了點……
去臨時馬場時,畢夏沿路發(fā)現(xiàn)生面孔極多,就連李通那四人也前前后后忙得不可開交。
畢夏心中感慨,“難怪歷史上會有那么多的刺客潛入軍營中刺殺主帥,這前后左右都是不熟悉的人,隨便鉆個空子就能成功混進去??磥硪院筮€得加強士兵們之間的熟悉度,還得問遍他們的上下五代,知根知底,自己才能活的輕松點?!?p> 很快,畢夏就看到一大片平地,其中有一個用極其簡陋的籬笆圍起來的馬場。
畢夏看了看那籬笆的高度,大概一米五。
還好,這群烏合之眾還是知道怎么圍馬的。
“春秋,我的馬在哪呢?啥顏色的?”
一進馬場,畢夏就激動的問道。
雖然,畢夏不是內(nèi)蒙的漢子,但是對于騎馬的樂趣那是騎牛遠遠不能相比的。
“大將軍給你選的是一匹白馬,純白色的毛,特別特別的漂亮,而且英俊有靈性,健碩而不失形態(tài)……”
一說到畢夏的馬,陰春秋好像比畢夏還興奮,就跟是給她準備的一樣。
“停停停停停?!瓗胰タ淳托辛耍粋€馬而已,看讓你給形容的,搞得我現(xiàn)在感覺都配不上它了?!?p> 畢夏趕緊止住陰春秋的描述,他怕再讓他說下去,自己直接羞愧的無地自容,不敢騎這個馬了。
兩分鐘后,一匹如同夢幻中的天馬出現(xiàn)在畢夏視線中。
畢夏趕緊一把抓住陰春秋的手,一指那馬道:“你……你……你說的馬不會就是那只吧?!!”
“對啊,就是那個馬。告訴你個秘密,其實這個馬是我挑的……”
陰春秋肯定道,而且還說出了一個秘密。
“你不要再說了,陰春秋啊陰春秋,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竟然想要我的馬?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畢夏一臉義憤填膺的斥道。
“我……我沒有啊,我就是給你挑的……”,陰春秋一臉委屈的道。
“不行,我得拿筆給我的馬寫上‘畢夏專屬’,省的有些小兵一直覬覦我的馬?!?p> 畢夏還是先入為主的感覺這小兵就是在覬覦自己的馬。
“陛……陛……陛下專屬?”
陰春秋震驚的捂住畢夏的嘴,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后才道:“你說什么呢,雖然我們是在造反,但……但不能自封為皇上啊。”
畢夏無語了,自己占有欲一上來,說成自己的名字了,這才讓這個小兵驚慌失措,但是,自己真的是畢夏好吧,被同學(xué)們喊了多少年了,早習(xí)慣了。
畢夏想說些什么,才發(fā)現(xiàn)這小兵竟然還死死的按著自己的嘴。
“瑪?shù)拢皇悄銢]捂住我的鼻子,我都以為你要謀殺上官了?!碑呄男闹型虏邸?p> “嗅嗅嗅……挺香啊,這小兵……不愧是娘派人物,一個大男人身上弄那么香干嘛……不對啊,這小兵夠時髦啊,遠在兩千年前就用開這玩意了?”畢夏心中生起一陣惡寒。
本來可以掰開他的手,但畢夏竟然鬼使神差的舔了一下……一下……下……
陰春秋瞬間就收回了手,一秒不到,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膚已是通紅一片,嚇得不敢去看畢夏。
完了,這都不是尷尬癥犯了,而是尷尬癌,晚期……
(PS:有書友說我是打著皇帝的旗號,在做著撒狗糧的事。我不得不說明一下,你以為我想嗎,啊,我一個單身狗,卻還要為筆下的畢夏增添甜蜜,我心中那才是受到一萬點的暴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