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熱乎乎的遺產(chǎn)繼承書拿到手里的時候,安初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老頭子誠心給她找麻煩?
一時間坐在不知道哪里的木椅上硬是坐了幾個小時。
老頭子死了,
那,
接下來,
她,又該去哪?
突然有些悲哀,
死了?
她沒有可去的地方了,
記憶如排山倒海的灌壓在她腦海中,一幀一幀,好像要將她吞噬。
她有心臟病,
隔代遺傳外婆的,
她媽在五年年前瘋了。
她爸,
安儒生,
在她印象中,
不是出差就是加班,
拼命工作,為人正直,商業(yè)上立了不少敵手。
他什么都好,
就一點,不愛她媽。
在她十歲那年被她媽預(yù)謀車禍殺死。
她媽,
r市顧家大小姐,顧蕓芊,
為人不可一世,傲慢得很,
是許許多多豪門太太的情敵,
偏偏因為一場雨夜,
和她爸蹭了把傘,
連帶著心和魂都掉了。
嫁來安家,
七年的時間毀了一切,
安儒生不愛她,
她開始有時間慢慢磨,
后來竟發(fā)現(xiàn)安儒生那么多年有心上人,嫉妒使人魔鬼。
原來費勁心機跑到你這來告訴你本小姐也愛你,
結(jié)果你TM喜歡別人。
連藥都沒下,霸王硬上弓,
七年中的前兩年有了她。
于是安儒生看她媽更不順眼,就連看她的眼神像垃圾一樣厭惡。
安儒生看她不順眼,顧蕓芊看她也不順眼。
因為她不是男孩子,她從小被逼著練柔術(shù),跆拳道,剪短發(fā),學(xué)習(xí)全優(yōu),琴棋書畫。
基本二十四小時,她一天的補習(xí)班內(nèi)容都是滿的,為了節(jié)省時間,直接在家里學(xué)習(xí),報各種補習(xí)班為的就是作為吸引她爸的目光。
企圖用她來獲得那可笑的憐愛。
她媽在她十二歲那年瘋掉了,
因為沒了她爸,
嘖嘖嘖,是有多愛他啊,都殺死他了,
自己瘋了?
顧太太,被你愛的人怎么那么“幸運”呢.
而一想到自己,安初不由得冷笑一聲。
呵。你有多重要啊,
重要的,
好像不存在一樣。
老頭子估計著她是安家的唯一種,
養(yǎng)著她,
現(xiàn)在他都不要她了,她又該向哪里去。
抬頭看了天,
也不知看了多久,又忽然低下頭,任由那不長不短看起來宛若瘋子般的頭發(fā)遮住眼簾,遮住面龐,遮住,
她的情緒.
她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低低的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唉.”語氣有些酸澀,一口氣長長的舒完,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地上,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捌H?!彼憛掃@種感覺,感覺心里被什么綁住了,有東西在上面一扎一個洞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腿都麻了,她直起身,隨手撩了撩頭發(fā)把厭人的頭發(fā)撩到腦袋后面。
自己也不知道該走到哪里去,回家嗎?
她的家,
你指那棟房子?
別開玩笑了,
那就是一棟沒有什么用的居所。
然后就是走了一會。
路的那頭有個巷子,那里是幾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的混混,為什么會注意到他們呢?
因為他們其中那個染著紫不拉擦毛的家伙,他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著安初,連著他一起打量的人大概有三四個。
她心情夠差,確意外的想要繞開他們的眼神將要向拐彎處走。
今天老頭子去世,可不能見血。
老頭子說過,她心臟不好,不能亂來。
沒想到那人先攔住了她?!靶∶妹茫L得挺漂亮的,陪哥幾個玩玩?”
用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安初,安初真的忍受不了。
嘖,真想挖掉他的兩顆眼珠子。
忍著胃里的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她繼續(xù)向前。
“誒,別那么冷漠嘛”有個染著紅毛的胖子連著他身后的綠毛,藍毛,黃毛。
嘖嘖嘖,老頭子,你告訴我要好好自保的。她突然露出一個純潔無害的笑容。
“好啊~”
幾個人,朝她搓手而來,眼里那種淫蕩的目光好像要將她拆開。
先過來的那個紫毛即將抓住她的胳膊,她突然一腳踢了過去?!澳だ献?。”
那紫毛捂著肚子,叫聲凄慘,幾人見狀,不由分說,全上來作勢要打架,
只見安初低頭看了眼表,快八點了,得趕快回去,
看看棺材里的老爺子,
頂了頂牙后槽
“群挑快點,姑奶奶我趕時間?!?p> “這小姑娘還是個辣的,猴頭,可對你味了呢?!?p> 那綠毛朝著藍毛挑了個眼色。給她點顏色瞧瞧?
安初心里盤算著要幾分鐘他們四個全部倒地,沒等她想,那藍毛先上來抓她的胳膊,
“艸?!彼土R一句,抓起一旁看起來沒有用的木棒子就往藍毛背上去敲。
一棍下去,藍毛悶哼一聲,胳膊給她松開了。
巷子里視線不太好,加上老頭子祭日,那幾個人倒真不是憐香惜玉的,
她悶聲挨了兩腳,身上也不知道是麻還是酸疼,開始呼吸困難,感覺到不好的事情,此時她頭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布滿了汗,
深呼一口氣,心一沉,狠狠一棍子下去,那黃毛的腿可能折了。
心上傳來一陣一陣的絞痛,她蒼白著臉,目光投向剛剛打架前脫下來的包。
那里有抑制藥。
顧不上多少,只想著拿包,出的拳,踢的腿,全亂了陣腳,眼前一片模糊,只看見眼前的幾個人全部倒下去后,長長舒了口氣。
向轉(zhuǎn)彎處邁了幾步,感覺平生都沒有那么虛弱了,連走幾步,突然堅持不住,癱坐在地上,
忍不住想暴一句粗口“媽的,英年早逝?”
她這話像是在問自己無奈的笑了笑,語氣間完全不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的心態(tài)。
“咳咳咳咳,”墻壁那端出現(xiàn)了干咳的聲音她皺皺眉,“出來?!?p> 過了會,墻壁那端傳來動靜,
一個人走到安初面前站著,看不清臉,
“好人壞人?”她問到。
“路人?!?p> 那人,就站在那看著她盯著她的臉,不為所動。
“幫個忙?”她試探到。
宋沉熹抿抿唇,心里在淡淡環(huán)視這個巷子,她一個女生,那邊五個漢子通通倒地,怕是不幫她,他就會和那幾個漢子一樣。
能一個打五個漢子的虛弱小女生,他還是不找麻煩比較好。他當(dāng)然有機會不幫忙,本來就沒必要去摻和那個麻煩,
只是,
安初的眼神清澈,夾帶這一點好像揉碎的星光般好看。
輕嘆口氣,沒想到自己怪膚淺,竟因為小姑娘長得好看就輕易妥協(xié),不過,他也只是想多看一會。
“什么忙?”
“巷口那邊有個包,包里有個夾層,夾層里有個藥瓶,麻煩幫我拿過來?!彼€以為是什么忙。
他伸手要將裝著藥的瓶子遞給她,安初白了他一眼,沒看到我這么虛弱,我TM能擰開這蓋兒嘛。
見她白了他一眼還遲遲不接,他尋思著這姑娘怪矯情,都這時候了,命不要了,瓶蓋都要他擰。有點好笑。擰了擰蓋兒,
“幾顆?”他話說完,瓶子就被安初奪去,胡亂把拿了不知幾顆的藥塞到嘴里,面無表情的吞了下去,仿佛這藥沒有味道。
好一會,安初感覺到那陣絞痛減緩,她才有力氣站起來,她站起來,
宋沉熹也站起來,她向前去,宋沉熹也向前去,她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著,
安初沒說話,走的快到家了,她頓了下來,轉(zhuǎn)過身面對他。想著人家確實救了她,是不是也該給他一點報酬?
“跟我一路了,說吧你想要什么?”他有些不解,“我要的你就會給?”
“嘖,你說唄,錢還是權(quán)”她說這話,像極了小說中描寫的霸道總裁。
他面無表情,只覺得這女孩子有點奇怪,
“我要的可多了?!?p> “什么,你說唄。”她皺了皺秀氣的眉,本姑娘又不是買不起,這個人雖然長的不賴,但是有些貪婪。
“我還沒我想好。”
“那我就走了,你就沒機會了?!?p> 她就要轉(zhuǎn)身時,宋沉熹抓住了她的手腕。
嘖,真是無賴。
“第一個,我要知道你的名字。”她一愣,就這個?
“安初?!痹捯粢宦?,抽出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留了一個背影給他。
“安初嗎?挺好聽的?!?p> 小姑娘,脾氣是怪了點,可是眼睛長得真好看。
夜色里他恍然有些楞,自己第一次和一個陌生人說了這么多話,隨即輕聲笑了笑,這個小姑娘是挺不一樣的。
他的笑聲漾在夜色里,宛若一片輕羽落如湖面,連沉沉的夜也染上了一分柔色。
安家大門門口,一片燈火通明,走向那棟房子的道旁,那么長一條路都被點上了明燈。
走著走著,安初突然矯情了,不想當(dāng)著那么多人掉眼淚,突然蹲下來,就在那離門口不遠的道兒上,安安靜靜的留著眼淚。
她長這么大,體會過的心酸,受過得委屈沒少受過,連她媽死了,她都面無表情,內(nèi)心毫無波瀾。
老爺子每次病倒,她都沒開口說過什么,
可是,
當(dāng)爺爺這一次真的離開她的時候,怎么就感覺她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她從小就聽話的不像一個小孩,顧蕓芊不讓她哭,她被顧蕓芊打罵時,剛開始她大哭過,后來顧蕓芊捂住她的嘴巴,不叫她哭,她越哭,顧蕓芊越打。到后來,她被打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哭不喊,就靜靜地任她打,任她說些讓她無所謂的事。
有些人總是受過太多委屈后,就明白突如其來的好有多么的令人珍惜。
安老爺子說不上有多愛安初,他也曾打過安初,因為安初的叛逆,他動手過多次,他沒怎么夸過安初,但安老爺子這份好,硬是讓安初放在了心上。
良久,她眼淚擦干后,才直起身來,要回去。
只不過她看清楚檐下有人坐在階梯上時,她頓了頓,好像不認識,不會是遠親,來爭奪財產(chǎn)的吧。
想到這,她帶著幾分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安如期。
與她距離兩米遠的那個女人似乎在沉思,點著一根煙,似乎沒發(fā)現(xiàn)她,,她燙著大波浪,媚眼如絲,睫毛長長的,將眼瞼那里打下一片陰影。
在檐燈暖色襯托下,顯得的皮膚瓷白瓷白的,紅唇張揚,只不過看起來心情不怎樣,一身沉色,灰色長款棉風(fēng)衣,敞開在胸前,里面是一個看起來寬松的黑色高領(lǐng)毛衣,黑色西裝褲,女士優(yōu)雅小香風(fēng)皮鞋,長發(fā)別在耳后一顆黑色耳釘看起來極為晃眼,
一款不是成熟女人都愛的挎肩包而是一個款看起來十分少女心的...小熊包包?
“都站在那看我好一會了,我這么好看,不過來看看,站那么遠干嘛。”安如期盯著掐滅手中的還沒吸完的半根煙,頭也不抬的向安初打趣道。
“誒,煙別掐,繼續(xù)嘛?!卑踩缙谳p笑兩聲,“倒是有趣。過來,讓我好好看看我這從沒見過面的小侄女,長得隨爹還是隨娘”
“小侄女?你可別亂攀親戚,我可從來不知道我還有姑姑。”她信安如期的話,這一句也只不過是打探她的罷了。
“我管你是信不信,我留著這的時間不多,你要是還想留在這,你就留著,我受老爺子死前之托,叫我把你帶走,你也甭管別的,你不認我都行。”安如期看出小姑娘這點心思,也不繞彎,就這么直打直的說了。
“真是我老姑?”安初邁兩步坐在安如期身旁,
仔細瞧她的模樣,不得不說,她這姑姑是挺好看,
有種特別的氣質(zhì)不同于豪門中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她給安初的感覺不討厭又有點莫名的喜歡。
“是也不是。”
“怎么說?”
“我是福利院被你爺爺領(lǐng)回來的。十九歲上大學(xué)后離開安家,獨自生活。”
“哦哦?!卑渤觞c了點她那腦袋,沒再問問題,假裝讓她有點乖的樣子。
偏偏巧了,安如期就吃這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瞇著眼笑了笑。
“今晚你去我那,屋子給你備好了,東西你先帶兩套換洗衣服,現(xiàn)在你進屋還有二十分鐘看看老爺子,然后你收拾收拾你不能扔的東西,明天下午叫人送到我那?!?p> 干凈利落,她的氣質(zhì)也如這樣干凈沒有一絲雜質(zhì)和彎彎繞繞的東西,
她給安初的感覺就像,
她是一支箭,
早已熟練的以最快最短最直的時間途徑里正中靶心。
敲門.
新人作者,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有許多不足,希望小朋友們多多包涵,多給點建議,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寫完,因為我是學(xué)生黨,沒有太多時間,我這種小學(xué)生文筆,希望小朋友們可以忍耐,我知道可能有的部分可能太廢了,但是希望小朋友們不喜勿噴。我會努力在學(xué)習(xí)的空余多多更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