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是只有脾氣的獸,這個認知是風輕在它仍是個蛋時便深有體會。
一如它還是個蛋時便不入靈獸袋,破殼后它更不愿進那逼仄的空間,為此還抓破了風輕兩個靈獸袋——在它的爪子長出了尖利指甲后。
于是——
風輕:“這靈獸袋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這么不經(jīng)抓的?”
師父(喝茶):“我說了它并非凡獸?!?p> ……
因此不愿待在靈獸袋的裊裊便整日地躺在風輕懷里,或攀在他肩上,或趴在他發(fā)間……
頂著一頭雞窩似的亂發(fā),本就不愛外出走動的風輕更不愿出門了,他悲傷地覺得,裊裊就是為了破壞他天才修士的高大形象而來的。
而在外人及并不相熟的同門眼里:風師兄/師弟當真是個神秘的存在啊。
裊裊的整個幼年期,風輕每日都在水深火熱之中度過,當然,這也更鍛煉了他的應變能力。
……
當日出秘境之時,他抱了只小獸是許多人都看見的事,當時無人多問。但回了門派,有那好奇的弟子上來拜訪,正還沖著裊裊而來。
裊裊對著自家人(風輕)脾氣暴烈得很,但對著外人卻極高傲,愛搭不理的。
因此外人眼里便解讀成這樣:御劍峰的紅霓峰主與其徒風輕素來有禮卻冷淡,這獸也一樣,真不愧是御劍峰的獸。
但裊裊幼時形貌類貓,貓崽總是惹人憐愛的,哪怕它不愛搭理外人,也擋不住天劍門眾弟子的如火熱情,一傳十,十傳百,便常有弟子上門拜訪,就為了看看它。
春去秋來,轉(zhuǎn)眼經(jīng)年,裊裊褪去了幼貓的形象,漸漸長成了只似虎的獸,倒不似幼時那邊弱小可憐。
同時,風輕早已進階金丹——那是剛回門派的某日,他自儲物袋中拿靈果喂裊裊,也往自己嘴里扔了些小漿果解饞。他吃著吃著忽覺不對,體內(nèi)靈力暴漲,如有火焚,他看了眼袋里,那兩株草只余一棵,另一棵——被他看也不看地當做果實吞掉了。
那草他已問過師父,是參靈草,蘊含著靈氣與生機,是可煉制十數(shù)瓶靈丹的原材料。而今他相當于一口氣吞掉了十數(shù)瓶靈丹,卻遠超出他所能承載的靈力。為今之計,一是爆體而亡,二是借以進階。
師父早就感應到異變,自洞府中飛出提走了裊裊,還為他布了陣使他可安心進階,此后還在陣外護法。晉升金丹與雷劫來得猝不及防,若非在門派之內(nèi),有師父的提醒與護法,即便他是雷系天靈根,也不會太過順利。
成了金丹修士的風輕,雖裊裊有所成長,他也依舊壓制得住,不過就是他舍不得,才縱容著自家小獸的壞脾氣。
倒是掌門或許是聽了弟子回稟,難得的來了一趟御劍峰,很是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裊裊,然后轉(zhuǎn)頭望向師父:“師妹,你莫告訴我,你認不出這是個什么?”
師父不以為然道,“是什么有什么要緊,我徒兒喜歡就養(yǎng)著吧。”
掌門嘆息,又轉(zhuǎn)向風輕,“師侄……”
聽著掌門師兄妹兩人對話正是一頭霧水,突然聽見掌門喊他,風輕連忙回道,“掌門,弟子在。”
“你可知這是什么獸?”見風輕搖頭,掌門又問,“那你可聽說過上古四大兇獸?”
聽到此話,風輕便知道裊裊定是只兇獸了,“難道它真是只饕餮?”
掌門搖搖頭,“它是窮奇,喜惡厭善的窮奇,性本惡,喜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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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歡宴
外人眼中的風輕:天才,有禮,高冷,傲氣。 真實的風輕:頂著一頭雞窩的可憐鏟屎官。 外人眼里的裊裊:高冷的小可愛。 真實的裊裊:不給我吃肉我就撓你咬你! …… 啊,真是個美妙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