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車隊過去后,街上才漸漸冒出來幾個人,黃尚和容玉珩已經(jīng)快馬加鞭匆匆離開了。
容玉珩長嘆一聲,道:“皇帝又出來玩了,唉,朝廷又得亂,那權(quán)力又到丞相手里了,這皇帝……”
“你怎會知道?”黃尚道。
“這個……聽說過?!比萦耒癖M力掩飾,朝廷的事從來是對外保密,他作為一個普通人,是不該知道這些的。
黃尚眼光閃現(xiàn),看來容玉珩并沒有那么簡單,他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他既然不愿說,應(yīng)該也是有苦衷的,若是再追究下去,或許也沒有什么意義。
黃尚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可。
兩人沉默著走了幾十里,已是傍晚時分,容玉珩提議去客棧住一晚,黃尚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黃尚和容玉珩點了菜,先坐下,卻聽了“嚶嚶嚶”的哭聲。扭頭一看,只見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在墻角啼哭。
黃尚好心地走了過去,道:“你怎么了?”
少女抽泣著抬頭看向黃尚,含糊不清的道:“嗚,要泥寡!”
黃尚無奈的道:“那你別發(fā)出聲音,我還要吃飯?!?p> “你你你!”少女瞪著黃尚,氣得說不出話。還以為這人是好人,沒想到,哼!
“嗚哇哇哇哇哇……”少女大哭了起來,其中不乏有了些賭氣的成分。
掌柜提出一根棍子,望了望客人們,賠笑著道:“對不起啊,小女不懂事,對不住對不住。”
然后便陰沉著臉,舉起了棍子。
“啪!啪!啪!”三聲下來,之前那哭泣的少女沒了聲息,應(yīng)該是昏了過去。
掌柜滿是油脂的肥臉上又變成滿是笑容,將少女拖了出去。
黃尚剛才沒看到少女的樣子,但聽那聲音,想必是被打得皮開肉綻,觸目驚心了。
“真可憐啊。”容玉珩呆呆地道。
黃尚提起筷子,夾了一快肉,塞進嘴里,喃喃道:“這得多大的罪孽啊,那么慘。”
“是啊,我都吃不下飯了?!比萦耒裢锵У膿u了搖頭,往嘴里扒了一大口米飯,“嗯,這米不錯。”
“唉?!秉S尚也可憐那少女,“咦?是挺香的?!?p> “嘩——”一盆水潑到少女臉上,少女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水冰靈!還不快去干活!”掌柜又打了她一棍。
水冰靈委屈的道:“爹,我……”
“我什么我?別以為生了病就可以不干活!快去!”
水冰靈有些畏懼,只好應(yīng)了一聲,跑著回了客棧,笑臉相迎著客人:“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掌柜,你過來一下?!秉S尚向掌柜招了招手。
掌柜彎著腰,扭動著肥胖的身軀,走了過來。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你剛才為啥打她?”黃尚道。
“小女不聽話,頂撞了您,對不住對不住,她又不干活,您說我養(yǎng)個閑人作甚?我又不傻。”掌柜的話如連珠炮一般。
黃尚狐疑的道:“你是她親爹嗎?”
“客官真是好眼力!”掌柜夸贊道“還真不是!”
“是個狼滅?!秉S尚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