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虎拳、鶴拳也很特別,我從沒看到有人像你這樣打十二形的,而且你是也練得鐵布衫嗎?三爺看你的體型咋也不像?”喬三疑惑道。
“算是吧,三爺,今天就到這,下次再找你切磋!”劉南看附近已經(jīng)有人聽到動靜過來了,向喬三拱了拱手,翻身上屋頂離開了。
喬三看著劉南離開,喃喃道:“這附近什么時候來了這樣一位年輕的高手!”
他看的出來,劉南不是來找麻煩的,的確就是找他切磋的,所以劉南離開,他也沒有去阻止。
“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劉南拎了壺酒,在商會的屋頂一邊喝酒一邊哈哈大笑。
回想到自己剛來到這個時代,為了救人被沙河幫的一個小嘍嘍打成重傷。
那時候的自己,其實內(nèi)心是充滿著恐懼的。
做為一個和平年代的普通人,貪生怕死實屬正常,突然來到了這個戰(zhàn)爭的年代,更多的想法就是怎么活下去。
所以要拜師黃飛鴻,所以要習(xí)武學(xué)醫(yī),這些更多的不是興趣,不是愛好,都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
等到能打倒一堆沙河幫的小嘍嘍,甚至打敗嚴(yán)東生這樣的高手時。
劉南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那么一些自保的能力了,所以想要去逛遍祖國的大好河山,去周游世界。
然而,旅程剛剛才開始,就遇到徐百九,遇到了陸?zhàn)〇|,遇到了孫文,看遍了祖國同胞們的掙扎求生。
沉寂已久的愛國情懷被激發(fā)了出來,于是跟著陸?zhàn)〇|來到了香港,保護(hù)楊教授,保護(hù)陸?zhàn)〇|一家成了自己的任務(wù)。
這幾年,經(jīng)歷過多次生死,也讓他漸漸明白,自己的功夫并不算頂尖,朝廷一個小小的九門提督就能打的自己難以還手。
危機(jī)意識,讓他想要努力的去提高自己的功夫,完善自己的拳術(shù)。
到這里,其實功夫相對于劉南自己而言,依然只是一種不得不去學(xué)的自保手段。
直到后來,開始教陸曉曼練武,和董良的不斷切磋和討論武學(xué),每天在水缸上練拳練到深夜,不停的摔倒再爬起來,不停的不停的揣摩武功招式。
最后,和喬三的這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終于讓劉南明白,自己的內(nèi)心是喜歡功夫的,它不僅僅是一種保護(hù)自己的工具,更是壓抑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一直沒有覺醒的一種羈絆。
它可能源于小時候看的電影,看的漫畫,看的小說,它可能是在現(xiàn)代社會中一直認(rèn)為沒有可能實現(xiàn)的夢想,所以被遺忘在了內(nèi)心深處。
但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后,又再次從內(nèi)心深處迸發(fā)了出來。
這種終于找到自我的喜悅之情,讓劉南激動的難以入睡,所以才會拿了一壺酒坐在屋頂上。
看著皎潔的月光,拿著酒壺,抬手灌了一大口。
灌完后,嘴里還大聲的喊道:“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說著又灌了一大口,看著天上的月亮喊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舉著酒壺對著月光一飲而盡,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大聲唱道: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向往,溫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fēng)飛翔
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
一杯敬故鄉(xiāng),一杯敬遠(yuǎn)方
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
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
靈魂不再無處安放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然后一扔空空如也的酒壺,腦袋一懵,就昏了過去。
“砰!”
“老爺!小姐!不好啦!不好啦!南少爺從屋頂上摔下來了!”
一陣雞飛狗跳后,在陸浩東的指揮下,劉南被抬到了床上。
看著一身酒氣呼呼大睡的劉南,李管家斟酌了一下,對陸浩東小心道:“老爺,您看,要不請個醫(yī)生來看看吧,畢竟從屋頂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別摔出什么內(nèi)傷來了?!?p> “對對對,快去請診所的維特醫(yī)生來看看?!标懞茤|聽了趕緊吩咐道。
“是,老爺!”
“曉曼啊,你天天和阿南在一起,知不知道他為什么喝這么多酒,我知道他不是好酒之人?!标懞茤|轉(zhuǎn)頭看著陸曉曼問道。
“這,這,我也不清楚,師父他白天還好好的呢?!标憰月荒樢苫蟮幕氐馈?p> 陸浩東看了一眼陸曉曼,又看了一眼劉南,仿佛明白了什么,猶豫了一下,對著陸曉曼勸道:“女兒呀,為父感覺阿南這孩子呢,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為父對他也很滿意,你可以再考慮考慮,就是不愿意呢,也不要傷了他,我看的出來,阿南這孩子,重情重義!”
陸曉曼一臉懵的看著陸浩東,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陸浩東說了什么,頓時滿臉通紅的嬌嗔道:“爹地,你說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又看向躺在床上的劉南,心里暗暗問自己,“要是他向我表白,我會答應(yīng)他嗎?”
想到當(dāng)時楊教授被襲擊時,劉南保護(hù)她時的高大身影,想著每天朝夕相處,劉南教他習(xí)武時的認(rèn)真模樣,想著劉南每天在水缸上練拳那不屈不撓的精神,
陸曉曼突然發(fā)現(xiàn),也許她心里面早已經(jīng)暗暗的喜歡上這位比他大了幾歲的師父了。
“老爺,維特醫(yī)生到了。”李管家對陸浩東說道。
“快請,快請!”陸浩東急忙道。
劉南床前,維特醫(yī)生拿著聽診器聽了一下劉安的心跳,翻了翻他的眼皮,檢查了一下,就拿下了聽診器。
“怎么樣,他哪里受傷了?”陸浩東和陸曉曼父女倆同時開口問道。
維特醫(yī)生古怪的看了兩人一眼,說道:“這位先生身體好的很,心跳也非常的有力,也沒有什么外傷,經(jīng)我診斷,應(yīng)該只是喝醉了,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好了。”
陸浩東和陸曉曼聽了后,面面相覷。
“謝謝,維特醫(yī)生,這么晚了還麻煩您!”
陸浩東對維特醫(yī)生道謝后又對李管家吩咐道:“李管家,去準(zhǔn)備雙倍的診金,派人送維特醫(yī)生回去。”
“是,老爺!”李管家回道。
第二天一早,明媚的陽光灑在劉南的臉上。
微微有些頭痛的劉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坐起身來。
“我是誰?我在哪?我干了什么?”經(jīng)過一陣回憶,劉南想起了昨晚在屋頂喝酒的事。
昨天和喬三切磋完后,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就到酒窖里拿了壺酒上了屋頂,然后,然后就...........
看著自己現(xiàn)在躺在床上,劉南一手扶額嘆息道:“唉,人設(shè)崩了,沒想到過了中二的年紀(jì),竟然還干了中二的事!”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jìn)來!”劉南沖著門口喊道,
門被緩緩?fù)崎_,陸曉曼端著一碗粥如同朝廷宮女一樣走了進(jìn)來,看著坐在床上的劉南,陸曉曼一臉溫柔的說道:“阿南,你昨天喝醉了,我給你煮了碗粥,你趁熱喝?!?p> 劉南一臉古怪的看著陸曉曼,她剛剛進(jìn)門時走路一步一步的,像個大家閨秀,還有現(xiàn)在這溫柔的語氣,跟平常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劉南摸了摸陸曉曼的額頭擔(dān)心道:“曉曼,你莫不是生病了?”
陸曉曼太陽穴青筋一跳,大吼道:“你才生病了!”
說著把碗往劉南懷里一塞,氣沖沖的走了。
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劉南。
早上,在劉南的再三解釋中,陸浩東才明白,劉南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但是陸家商行的傭人們每次看劉南的眼神都是充滿同情。
“你知道嗎?昨天南少爺喝醉從房頂跳下來,是為情所困,聽說南少爺喜歡上學(xué)校里的女同學(xué),被拒絕了!”
“不是吧,我聽說是南少爺?shù)闹父篂榛榈呐⒓藿o了別人!”
“但我聽說是南少爺來香港前就結(jié)婚了,好像是他妻子得病去世了!”
“唉,南少爺真可伶!”
“是呀,南少爺身體還不好,天天鍛煉還那么瘦!”
“南少爺人那么好。”
“要是南少爺不介意,其實我愿意.....”
劉南滿頭黑線的和陸曉曼離開了商會,以劉南的耳力,那些女傭們八卦的聲音即使再小,他也是能聽的見的。
一定要謹(jǐn)記這次教訓(xùn),下次再也不能這么喝酒了。
早上那件事后。陸曉曼也恢復(fù)了正常,和平時一樣的和劉南相處著。
劉南則照舊每天回來練武,有了新的想法就去找喬三切磋,或是找董良探討,一直到他感覺消化了所有和喬三切磋時的感悟,才準(zhǔn)備找那位形意拳的高手。
這位形意拳高手有接近五十歲的年齡了,聽說祖上也是位將軍,后來不知什么原因,隱居到了香港。
而這位形意拳高手的拳術(shù),就是傳自祖上,年輕的時候曾離開香港外出闖蕩,一直到前幾年才回到香港。
一般人只知道他是位普普通通的賬房先生,只有圈內(nèi)的人才知道,他是為真正的高手。
晚上,劉南照舊蒙著面穿著夜行衣來到了這位形意拳高手的院子里。
抬頭朝屋里的喊道:“不知楊先生可休息了,在下有事求見?!?p> “大晚上的,睡了,有事明天在說!”屋里傳來一個聲音。
“在下聽聞楊先生是形意拳高手,想要向請教一下,還望成全!”劉南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