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p> “走了嗎?好的,皇上,您慢點。”
南宮離乖巧上前去扶皇上起來,一個正眼都沒給慕容逸。
慕容逸巴巴望著的眼神就這樣漸漸暗淡。
一旁站著的兩女人一人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氣憤之色,一人面色淡然,心里卻在罵娘。
這南宮離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居然連正眼都不給太子殿下,要走了,也不跟她們行禮。
不就是個少師嗎?還真把自己當宰相了?
上官清雨差點就罵出口了。南宮紫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忍著別多嘴。
等太子好了能走了,帶他去看看南宮離和那武師之間的恩愛日常.
到那時,看這南宮離還能怎么蹦跶。
七月初六,南宮離第一次給小皇子上課的日子,她還有些緊張,雖然已經(jīng)準備好了講什么,但是她從未為人師過,也不知道這一個小娃娃究竟能不能坐得住,聽她講這些東西,跟她學寫字……
緊張的南宮離提前兩個時辰到紫云殿花園里的亭子里頭坐著,她不停地深呼吸,此時小皇子正上完射藝課,由白莫寒領著回殿中,途中看到南宮離坐在那亭子里不停地深呼吸,模樣很是搞笑。
兩人琢磨著捉弄一下南宮離。兩人腳步輕輕,繞到南宮離身后。
此時南宮離正在練習一些授課時候的用語。
她假裝自己的跟前坐著慕容羽,然后清了清嗓子,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授課了。
“平日里,你喚我阿離姐姐,但是,從今日起,你必須改口,喚我一聲夫子,你可記住了?”
“咳咳……你……可記住了?”
“咳咳咳,小皇子啊,我叫你喚我一聲夫子呢,也不是要在你面前長什么威風,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從今日起,我們的身份可往日就不一樣了。因為,我的肩上肩負著重擔,那就是……咳咳咳……傳道授業(yè)!”
南宮離說完,突然自顧自地莫名哈哈大笑起來。
“什么跟什么……神經(jīng)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弊约撼靶ψ约嚎蛇€行?
白莫寒和慕容羽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很無語,他們表示無法理解南宮離的這些言行。
“咳咳咳,聽著,今日本夫子要教你寫的三個字便是……”
慕容羽突然從身后竄了出來,“是什么?”
“?。。。。 蹦蠈m離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臉色煞白,一看就嚇得不輕。
“你們兩個!走路敢不敢?guī)c聲音!敢不敢不要白日嚇人?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她蹬著白莫寒,一副要跟他一刀兩斷的決絕。
慕容羽連忙上前賣萌,“夫子……羽兒錯了,羽兒不該嚇夫子,還請夫子饒羽兒這一次,可好?”
那一雙大眼水汪汪地望著南宮離,這讓她怎么受得住啊。
她立馬轉(zhuǎn)怒為喜,“你方才叫我什么?”
“夫子啊?!?p> “再叫一遍?”
“夫子好!羽兒見過夫子!”
“嗯……滿足……我感覺我已經(jīng)到了人生巔峰。”
南宮離陶醉在慕容羽這稚嫩可愛的夫子當中,無法自拔?!敖袢帐悄愕谝淮问谡n,我要旁聽。”
白莫寒幽冷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旁聽?不行!絕對不行!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上成什么模樣,萬一,教得一塌糊涂怎么辦?
慕容羽還小,可能聽不出來,可這來個旁聽的,又是個狠角色,一聽就知道她究竟真的有幾把刷子,還是只是個水貨……
“白大人,旁聽就不用了吧,阿離知道,您日理萬機,根本不得空的?!?p> “今日我很有空,這幾天我都很有空,這一段時間,我閑得不得了?!?p> 白莫寒沖慕容羽晃了晃手指,慕容羽便到他懷里去了,“保護小皇子,我責無旁貸?!?p> 慕容羽看了眼白莫寒,又轉(zhuǎn)而望向南宮離,“夫子,神人老師是一介武夫,想必也是為了學點東西,才想要旁聽的,這樣吧,夫子,我們允許他來旁聽。但神人老師必須每聽一次,就付些銀兩,如此,夫子定不會反對的。對么?”
她的天……這還是個五歲多的孩子么?這簡直就是魔鬼。
不過,她喜歡。
因為,她此時最缺的就是銀兩……
“如此的話,我當然,是不會再拒絕的,誰會拒絕銀兩呢,啊呸,誰會拒絕一個想要學東西的好學生呢,你們說是不是?”
白莫寒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慕容羽。
好小子,到頭來竟坑他一把。
雖說這些日子相處以來,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聰明絕對不亞于慕容詢那家伙,人小鬼大,別人覺得他傻都是被他的表面給騙住了。
可這會他能想出讓他付錢聽課的辦法,這還真是讓他有些震驚。
然而,白莫寒是要感謝他的,南宮離在宮里需要打點的人和地方都很多,肯定需要錢,可他總不能平白無故給她一袋銀兩吧。
這個法子倒是好得很。
“我同意。先付定金?!卑啄畯囊路镏苯犹统鲆淮y兩,直接往南宮離跟前甩了過去。
南宮離拎起那袋銀兩,雙眼冒光?!斑@,多不好意思啊,課都還沒上呢,定金就付了?!?p> 一邊說著不好意思,那邊已經(jīng)將這袋銀兩放進自己袖子里了。
那兩人又默默對視了一眼,表示對南宮離的虛偽之詞表示鄙夷。
但白莫寒的心里頭,卻很滿足。這女人一點都沒有跟他生分,這讓他很欣慰很歡欣很想手舞足蹈。
白莫寒原本以為他可以很悠然地斜躺在亭子里聽南宮離給慕容羽授課,可沒想到,這第一堂課,不僅他想著旁聽,還來了兩個人,那便是皇上和淑妃。
下人還專門為他們搭設了一個簡易的亭子,放在不遠處,剛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又不至于打擾到他們上課。
皇上瞅著白莫寒也在亭子里,他這心里頭很不是滋味。
這武師,不是看上南宮離了,就是看上南宮離了。
天下之大,還有什么能逃過他的法眼。不過,他也不是什么很不講人情的皇帝。
這種事情,還是得看南宮離心屬于哪一個的,他說了是不算的。
但是現(xiàn)在明顯這武師是有優(yōu)勢的。
人家南宮離上課,他都能尋到由頭賴在這里,而他那受了傷的太子,只能躺在床上默默哀傷。
太慘了,兒子也太慘了。
南宮離也傻眼了,一言不合就又來兩個旁聽的,而且還是不用交錢那種,簡直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