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一個權(quán)傾后宮
南宮紫煙笑了笑,領(lǐng)著那魂不守舍的上官清雨向著慕容逸行了禮便離開了。
慕容逸全程沒有再說什么,他陷入了沉思。
“殿下,太子妃和上官良娣都已經(jīng)離開了,不如殿下也先回去歇著吧。此事便不要再提了,阿離方才不懂事,還望殿下不要怪罪阿離?!?p> 為何南宮離會對他如此生分?
慕容逸聽著她這語氣,總覺得哪里不舒服,這不是南宮離平日對他說話的模樣和語氣。
見房中無人,慕容逸直接上前一步,一把將南宮離攬進(jìn)懷里。
南宮離眉頭緊蹙,一陣陣惡心從心底深處涌了出來。
可悲,上一世,她最貪戀的東西,這一世竟讓她惡心到想吐。
“殿下,阿離只是個宮女,請殿下自重……”南宮離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
“你在怪我?”慕容逸逼近南宮離。
“阿離不敢。”
“不,你就是在怪我,你怪我方才沒有為你做主,是不是?”
“殿下,你多慮了?!?p> “南宮離,我慕容逸今日便在此立誓,有朝一日,我登上那個位子之時,便是你南宮離權(quán)傾后宮之日!”
一字一句,如出肺腑,真真是感人至深,如此誓言,試問天下會有哪一女人能受得住???
可惜,她南宮離已經(jīng)不是上一世那個一心只念著慕容逸的傻子了。
南宮離聽到這話,瞬間就臉色發(fā)白了,“殿下,我與你本就什么都沒有,你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你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我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啊。阿離懇請殿下,再也不要說出這樣的話,阿離受不起?!?p> 慕容逸此時,只當(dāng)南宮離就是在賭氣,因為他方才沒有幫她出氣。
但是南宮紫煙說得對,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籠絡(luò)人心,而不是去寒了任何一個朝臣的心。
而南宮離……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自己犯下那樣的錯了。
上天給他一次重來的機(jī)會,想必就是在告訴他,要珍惜這個不為權(quán)勢,不為利益,只一心為了他好,委屈自己那么些年,只為陪伴他的女人……
沒關(guān)系,南宮離此時怎樣生氣都沒關(guān)系,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他會將她捧在手心。
重來一次,那意味著他會知道未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那些忠于他的,或者是背叛他的,亦或是墻頭草風(fēng)吹幾邊倒的人,他如今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慕容逸不需要再利用女人去籠絡(luò)人心,更不用在將來百里寒回到北夏國后,因為忌憚北夏國的入侵便將南宮離送出去。
因為這一世,他慕容逸是絕不會把百里寒送回北夏國的!
上一世,他走得步步維艱。
朝堂上,風(fēng)云詭譎,他看不透那些人心,所以才想方設(shè)法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去籠絡(luò)人心,包括南宮離。
他一心只想著權(quán)勢,只想著登上那個位子,坐穩(wěn)那個位子。
直到聽到南宮離受辱自盡的消息,他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早就將南宮離放在心里了,原來他不只是養(yǎng)著她拿她當(dāng)棋子。
慕容逸看著刻意要跟他生分的南宮離,覺得她可愛的緊。
上一世只覺得這張臉很有用,這一世,拋卻所有雜念去看南宮離這張臉,他只覺著,自己的心魄當(dāng)真要被她勾了去。
南宮離此刻雖狼狽,但細(xì)眉如黛,睫毛彎翹著,底下是一雙澄澈的眼。
那眼里,似有陣陣柔波在流淌著,美目盼兮,臉頰上有些肉,倒又添了一分可愛。
兩片不厚不薄的唇,如春日的柳絮,又如那夏日的櫻桃,溫軟精巧……
“你不用怕,本太子不是那說空話之人。既然我今日將這話說出了,我便會拼盡全力去做到。阿離,早些歇著,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別讓我太擔(dān)憂?!?p> 南宮離看著慕容逸離去的背影,沒忍住,啐了一口。
知道這世間有臉皮厚之人,沒成想居然能厚成這副模樣!
“小妖物!出來!”
南宮離掏出那玉葫蘆,沖著它沒好氣地吼了句。
“主人,你不能在別人那兒受了氣,便到我這兒來撒氣啊。按理說,這太子待你這般好,你應(yīng)該開心才是啊。主人,與若你能在與太子好的同時,也能幫百里寒一統(tǒng)天下,說不定,這樣也是可行的。”
“你若再說這樣的話,我定當(dāng)立馬將你摔成碎片!我有話要問你。”
“主人請問?!?p> “你這小妖物出現(xiàn)在我身邊,可是來幫我的?”
“不是?!?p> “那你是做什么的?”
“防止你自盡,在你無聊時陪你聊聊天,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生得好看,佩戴在你身上,必然能讓主人更為動人?!?p> 南宮離白了它一眼,便無心再與它閑聊了。
“如今天下四分,北夏國占據(jù)北方大片土地,南楚國雄踞南方,東齊國面積最小,國土為狹長地帶,易攻難守。
西涼國國土面積雖大,但民族紛繁,騷動不斷。
所以,若這天下真要在誰的手上合而為一,要么就是南楚,要么就是北夏,如今我身為南楚人,卻要幫助北夏國未來的皇帝一統(tǒng)天下。
這樣想著,我怎么覺著這么不可能呢?”
南宮離一臉生無可戀。
玉葫蘆慌了,“主人,你別又想著打退堂鼓啊,重來一次,一切皆有可能,為何不試試呢?”
“我不是想打退堂鼓,我是想著,該從哪里開始。說來還真是巧,我娘親是北夏人,小時候逃難才來到南楚國的。對了!小妖物!那北夏國未來的皇帝百里寒,如今是不是正在京都呢?”
“當(dāng)然,今年是安平二十三年,百里寒已經(jīng)在南楚國為質(zhì)子五年有余了。這五年多,他只待在質(zhì)子府中,從未離開過?!?p> “也是夠能忍的,五年啊……”
南宮離嘴角扯了扯,平靜的目光似乎閃過一絲敬意。
對于這個自己即將要幫助的人,她當(dāng)然要多了解了解。
如今的百里寒只是個質(zhì)子,他所住的質(zhì)子府,想必平日里一定有士兵把守著。
南宮離所知道的卻并不多,她只知百里寒是北夏國老皇帝眼里最無關(guān)緊要的一個皇子,所以才會被送到南楚國當(dāng)質(zhì)子。
要多了解一些,必然要主動去與百里寒交涉。
但這一步,還不急。
如今她什么都沒有,只是個東宮里頭因為有利用價值而被太子看中的一個丫鬟罷了。
南宮離躺下歇息后,很認(rèn)真地對自己做了一個深刻的分析。
如今她有什么,缺什么,需要做什么。
她想要讓慕容逸爬上高臺,然后重重摔下,這樣才能讓慕容逸痛不欲生。
她想讓南宮紫煙那虛偽殘忍的面孔公諸于世,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她要一點一點變強(qiáng)大。
要成為一個能撼動朝堂的人,第一步必然是要步入朝堂。
南楚國有女人為官的先例,可那都是名門貴女,才貌雙全又有強(qiáng)權(quán)做背景的女人才有資格,南宮離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必須要讓自己的才學(xué)夠得著這個邊。
巧了,才學(xué)對她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她小時雖是在青樓的后院長大的,但因為她娘親在青樓的地位極高,所以她娘從小就為她請來老師,專門輔導(dǎo)她的學(xué)業(yè)。
可是要混跡官場,又得要摸清多少門道,手中要有多少人脈……
南宮離越想越覺得難,便不再想了,先睡了再說,不管怎樣,她如今手上還握著一個妖物,她琢磨著,這妖物總是會有點作用。
上官清雨被南宮紫煙帶進(jìn)她的屋子里。
南宮紫煙的臉如暴雨將至的黑天……
木木木三
小可愛們! 終有一日!我要讓你們權(quán)傾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