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麻煩了,仔細想想,屬下好像還挺忙的?!蓖艋谟型嘶厝ィ^續(xù)聽江決盤點這一處處的財富。
“是,就我閑?!苯馑N吐槽完,又見縫插針地夸星文,“我藏得挺好的啊,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么厲害呀?”
解薔的氣息太有侵略性了,星文有點受不住退開了半個身位,笑著擺擺手:“解統(tǒng)領(lǐng)和星文想象中有很大的不大同呢,前面就是辰微房了?!?p> 星文推開房門,輕車熟路的把價目冊捧出來,放在桌上讓一群人挑著,又從房間的柜子里拿出七套碗筷杯碟,每層樓都有熱茶小食供應(yīng),很快,大家都吃上了墊肚子的。
“這么多呢,眼睛都挑花了?!逼铙峡聪蚪馑N,“要不照著魏承文的上一單來?”
解薔靠在椅子上,轉(zhuǎn)而看向星文:“成不?”
星文笑著搖頭:“魏小公子上次點的雙人餐,不夠吃的。”
“那就初一那晚,他們點的那些總夠了吧?”解薔挑眉。
星文點頭:“管夠?!?p> “那就順便掛魏承文賬上吧,我改天再給他請回來。”解薔見她有些猶豫,繼續(xù)說,“怎么,我要整他那還不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揍得他爹認(rèn)不敢認(rèn),姐氣不能氣的。”
“好的,解統(tǒng)領(lǐng)要不畫個道,星文真的不好解釋?!毙俏哪贸鲆粡垺俺轿⒊趿胭~二”的紙張,讓解薔在旁邊寫上:
解薔此單畫到魏承文賬上,改日請回。
(落款)——北旗解薔(手?。?p> “頭兒,這樣就行了么?”陳值不太放心,“會不會是個套兒???”
“星文人這么美,哪能給咱下套呢?”解薔看著星文,說道這里和星文相視一笑,笑著替陳值開解道,“美人這要是把我的心扎傷了,那本統(tǒng)領(lǐng)只能拆了這層傷心樓了。”
星文臉上笑的多甜,心里就有多苦:“自然不能騙解統(tǒng)領(lǐng)的,星文這就去催廚房快些上菜來,莫要耽擱了諸位爺才是?!?p> 星文退出去后,魏建嘆著氣:“你這嘴啊,性子也要收一收,這么大一個教訓(xùn)都教不了你么?”
“魏叔,您知道的。咱們頭兒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千金散盡還復(fù)來!”江決敬了魏建老前輩一杯茶。
“你們一個個的,以后可別教壞了孩子!”魏建說的就是他現(xiàn)在的煩惱,他的兒子才十三歲,妻子在蘿卜丁四五歲的時候就受不了他半年見不著人的生活回了娘家,蘿卜丁也是自己能照顧自己的,就是每天干干凈凈出門,邋邋遢遢回家。
魏建忙起來又管不住,愁得頭發(fā)白了不少。
江決一口花生米,一口剛送來的天公酒:“要我說,魏叔,您就該把蘿卜丁丟來中山,咱還能管不了?”
解薔白眼一翻,無情地點破江決的小心機:“得了吧,你報復(fù)誰呢?送你怎么不送你外甥進來?!?p> 江決就是心里不平衡,想到處騙小孩進軍營吃苦去的。
“又拆臺,我外甥很優(yōu)秀的,現(xiàn)在都會寫字了!”江決不滿地拍拍桌子,他外甥今年才三歲!在淮南被兩家人寵上天了都,來什么苦逼北旗營遭罪?
“魏承文上次和誰來吃的飯?”
眾人沉默。
“虞兒,合著你半天沒聲兒就是在想這個?略微煞風(fēng)景了啊?!标愔狄涣;ㄉ讈G過去,被彭虞信手擋開。
想起了什么,解薔起身,走到方才星文放置物什的柜子,把上面的鎖扣擰開。里面碼著一套剩余的碗碟,一層格子里存放著一摞沒有填寫過的賬目單。
陳值蹲在解薔旁邊,里面還有一些沒有寫過的花箋,他把壓在紙上的小硯臺端起來,湊到鼻尖下輕嗅兩下,又聞了聞干凈的花箋,“雖然沒寫字在上面,但是這墨香已經(jīng)浸入到紙張上了,這小心思,不愧是秦樓?!?p> “魏承文初一在這里開了一桌,初二就去了圍場,”解薔想了想星文的話,“上一單是兩人份的,那就該是他回來之后請的?!?p> 魏建及時抓到漏洞:“但是魏承文回京后就一直在家,沒有出門。”
“所以他可能偷偷溜出來見了誰?”汪悔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問他做什么?怎么,不會是懷疑他那個草包二世祖背地里謀劃什么對不好的行動?”江決無聊地等菜,“催催菜吧——不是說很快的么?”
“才點菜多久啊,先看看這房里又有什么好玩的?”汪悔已經(jīng)抓了把花生米邊吃邊晃蕩,“不管是他二世祖要作妖,還是南旗要作妖,還是他魏家要作妖,都與咱北旗沒半點干系?!?p> “要真有什么,敢在太康城里搞小動作,就不愁沒有西旗的人去盯梢的?!蔽航ㄍ耆话咽庐?dāng)事,云淡風(fēng)輕地剝著花生殼,另一個碟子里已經(jīng)堆了十來顆紅皮鹽花生米。
解薔把手里的花箋原位放回,關(guān)好柜門后四處轉(zhuǎn)悠。這個房間她偷窺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天還是第一次站在屋里,環(huán)視著整個房間的格局。
循著記憶,解薔調(diào)整自己的視角,站到一個窗格下——再高一點,就是她以前暗中觀察的角度。
于是解薔仰頭,在窗格的一角發(fā)現(xiàn)了她戳開的洞,在外面戳的時候,沒覺得有這么高的。
“看什么呢?奧,頭兒,那個洞你戳的?。俊备锣愿锣缘芈曇趄}擾著解薔的耳朵,江決站在解薔身邊看著窗戶,嫌棄地擺頭,“都多少天了,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嗎?不對啊,星文姑娘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么,也不說換掉這窗紙,看來秦樓還是不夠面面俱到啊!”
“一群紈绔聚集的房間而已,誰沒事看窗戶哪里破洞了,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解薔上前,把窗戶支起,外面是秦樓用來固定裝飾的平臺,比室內(nèi)高出一截,平臺上還養(yǎng)了不少綠植裝飾,解薔翻出去,回歸原位。
“這個洞不對吧......”解薔看著這窗格上的小破洞,陷入沉思。
江決問:“怎么了頭兒?”
解薔皺著眉,望向趴在窗臺上,探出大半個身子江決,不知道該怎么說。
汪悔也湊了過來,看到解薔站在一個角落,對著窗戶上下打量:“怎么了頭兒?這是站在‘老地方’欣賞自己的杰作么?”
何妨吟笑
有人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