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覺得我們好欺負?
老實說,他們學生會還真沒怕過誰,誰見到他們學生會不是低頭哈腰。
學生會看似沒什么權利,但其實很多學生的審批,評價,以及獎學金部分,受到學生會以及班干部影響,所以學生會軟實力很大,很多學生被掣肘。
若是不在乎獎學金或者評價,那自然沒關系,也不用鳥他們,但尤其是像沐塵這種家庭困難的,一旦沒有搞好關系,獎學金極有可能會極度縮水,甚至泡湯。
而且,一般加入學生會,都有抱著鍛煉自己為目的,在學校都有一定的人脈和關系,尤其是和各大社團都有聯(lián)系和交流。
其中不凡有些優(yōu)秀的學生與導師相熟,萬一使點勁,在導師身邊吹寫枕頭風,夠他們喝一壺。
故此,得罪他們,很是不智。
小年輕自然也知道這個事情,在學校,一般他們都是橫行無忌,所有學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抖著腿,斜視著幾人,他還真不怕。
“小兄弟應該是上學期入學沒多久的大一學弟吧?!便鍓m用紙杯,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小年輕。
“哼,別亂攀關系?!?p> 小年輕冷哼了一眼他,沒有去接,遞水的正是沐塵,沐塵依舊笑著,遞給他。小年輕又看了他一眼,接過了水杯:“哼,這幾人里面,也就你識相一些,等會我們學生會的成員來了,你老老實實道個歉,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p> 喝完水后,小年輕一臉傲嬌的樣子。
沐塵笑了笑,他的家庭不允許他四處招惹是非,所以,他也早就養(yǎng)成了一種溫和的性格。
有人說,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面具,也許是吧。
難道每個人不都戴著一張面具?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加適應這個社會,更容易生存下去?
誰又能如同池青雨,鐘蓋天那樣,活得無比自我呢?
池青雨鐘蓋天不是普通人,而大多數(shù)人,都是普通人,包括沐塵。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小年輕直接被驚了起來:“哈哈,楊副會長來了,你們死定了!”
他推開鐘蓋天,把門打開。
打開門后,看到來人后,他欣喜無比:“楊會長,你來了!咦,怎么就你一人,沒帶人過來?這些人真是不識好歹,居然還敢威脅,辱罵你!”
小年輕語炮連珠,說了很多,可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位楊會長的鐵青的臉色。
“混賬,誰讓你來這里猖狂的!”
一聲大吼,直接將小年輕震懵了:“楊會長,你這是……”
“滾開!”他直接推開小年輕,然后走進門,直接九十度鞠躬:“四位學長,對不起!”
“這……”
這么一幕直接將小年輕看呆了,嘴巴微張,眼神中有著不可思議:“這怎么回事。”
“你發(fā)什么呆,趕緊道歉!”這位楊會長狠狠的瞪了小年輕一眼。
小年輕這下真是呆了,這可是他們學生會副會長,那個在校園各大活動中都彬彬有禮,侃侃而談,許多學弟學妹崇拜。對面一些學霸,學神都自信有余,甚至一些導師都自嘆不如。一度在他眼中,是偶像的楊會長,此刻居然這樣恭敬!
甚至,他在他的眼底,還看到了那么一絲……恐懼。
沒有,是恐懼!
“對,對不起!”小年輕也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急忙低頭道歉。
“哼,小伙子,開始不是挺橫了嗎?”鐘蓋天抱臂,嗑著瓜子,冷嘲熱諷。
“四位學長,真是真是對不起,這小子剛剛入會,許多情況還不知道。”
楊副會長急忙將頭再低。
“楊蛻,現(xiàn)在的學生會成員已經(jīng)這么猖狂了?”桓相僚看著他說話:“當真是肆無忌憚,比我們那會橫多了,來到我們寢室,直接指著我們說是什么東西?是你飄了,還是我們老了?”
“桓,桓會長,我,我我們不敢!”楊蛻聽見他這話大汗淋漓,他知道桓相僚,有些火氣了。
“我才離開學生會不到一年時間,這里面的情況,我居然都已經(jīng)看不懂了,學生會真的可以那么猖狂嗎?”
楊蛻聽到桓相僚語氣中絲絲怒氣,心理想活埋那家伙的心都有了,閑的蛋疼是吧,盡給我添麻煩。
不要看桓相僚悶不做聲,有時候像個透明人,如果真那樣想,那就真是大錯特錯。
桓相僚以前也加入過學生會,并且憑借能力成為副會長,在大三下學期退了。楊蛻比他們低一屆,是大三,以前桓相僚在的時候,就帶過他,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在桓相僚的組里面?;赶嗔潘闶撬闹睂兕I導,桓相僚在退出之前,力推他上去。
所以,他能夠成為副會長,有一部分是桓相僚的原因,所以他在桓相僚面前還真不敢造次。
況且,桓相僚只是低調而已,不想他人那樣,喜歡顯擺,將自己最好的刻意展示出來。告訴別人,吸引別人的矚目。而他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興趣,甚至沒有一絲波動。
這很不可思議,因為無論在學校,還是社會,都需要展現(xiàn)自己,才能獲得上級,老師的關注,不過,桓相僚就是沒有。
他也從來也沒紅過臉,動過手,甚至連狠話都特別少。他為人很低調,同時,也沒人知道,他的能量有多大,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展露自己。
在楊蛻與他接觸的時間內(nèi),平時即使有再大的壓力,在繁重學業(yè)與工作,他從來沒有過不耐煩與異聲。
他很少見桓相僚生氣過,在三年多的時間,幾乎沒有動過怒,曾經(jīng)他一度認為,桓相僚的性格就是這樣,直到那一次。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大佬生氣只有兩次,一次是今天,另外一次是三年前,那一次,至今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是不是覺得我們要走了,便覺得我們好欺負?”桓相僚盯住楊蛻,盡管很平靜的話語,可在楊蛻聽來,卻是雷霆之怒,燃盡人間。
“不敢,不敢,他是新來的,不知道情況啊?!睏钔懤浜苟伎斓粝聛?,心理急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