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妤笙也很自然的繼續(xù)這個話題,將她老爹發(fā)過來的消息拋之腦后:“對啊,我們家有三個孩子,我是老二。我大哥比我大八歲,今年二十八,已經(jīng)成家了。我弟弟再過一個多月就十九歲了,比我小一歲,準確的來說是小一歲半。大家都說夾在中間的孩子最慘,可在我這好像就不靈了。在三個孩子中,爸爸對我是最好的,媽媽好像對每一個都差不多,我爸爸比較感性,我媽媽比較理性。綜合來看,我還是家里最受寵的那一個,因為每次犯錯,爸爸都會替我扛下來?!?p> 說到這,蕭妤笙好奇地偏過腦袋:“祁教授,你家有沒有兄弟姐妹?”
你家……
祁云卿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聲音也帶著一絲道不明的情愫:“沒有,就我一個人。”
“獨生子女啊。”蕭妤笙了然地點點頭,繼續(xù)道:“那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很孤獨?。柯犝f獨生子女很大一部分都會感到孤獨。”
祁云卿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會,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生活?!?p> 蕭妤笙目視著前方的道路,點了點頭:“也是,一個人的話,父母的關愛就全在自己身上,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
祁云卿的手指更加用力,指尖有些泛白,緊鎖眉頭,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過了一會兒,蕭妤笙突然感覺到車上的氣壓似乎變低了,腦袋機械式地轉過去,偷偷地瞄了一眼,確定他情緒有些不對之后,趕忙將腦袋擺正,從袋子里拿了一個水煮蛋出來,慢慢的剝了起來。
心里直犯嘀咕:剛才不還好好的嘛,怎么一下子就變臉了,也不知道剛才那句話得罪祁教授了。
好不容易覺得祁教授好相互了些,可不能變回原型,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她還是少說話為妙。
一路上,蕭妤笙都沒敢說話,直到晚上九點鐘,車子在高速服務站停了下來,祁云卿開口說了這一路以來的第一句話:“就在這休息一下吧?!?p> 蕭妤笙心里暗松了口氣,把蕭永順事先準備的飯菜拿出來,說:“祁教授,不如我們現(xiàn)在把飯吃了吧?再不吃我怕涼了。”
“好?!逼钤魄浒戳艘幌掳粹o,車內(nèi)瞬間亮了起來。
蕭妤笙環(huán)視了一下車內(nèi)的環(huán)境,猶豫地開了口:“祁教授,要不……我們還是下車吃吧?”
在這車子里吃飯估計會有一股味,看著車內(nèi)這豪華的裝飾,感覺在這里面吃東西就是格格不入、暴殄天物。
縱然這不是她的車,心里都覺得一陣肉疼和不舍。
“不礙事兒,難不成你想下去吹冷風?”作為車主的祁云卿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十月份的天已經(jīng)微涼,加上現(xiàn)在又是晚上,還在高速公路上,外面刮著小風,坐在車上剛剛好,下去的話確實有些冷。
蕭妤笙想了想,反正他這個車主都不在意,她這個乘客還在意什么。于是也就不再多說了,打開了保溫桶。
保溫桶有四層,最上面的是辣子雞丁,下面一層是青椒炒肉,再下面一層是素炒西蘭花,最下面的一層容量最大,裝的是白米飯。
蕭永順買的這個保溫桶的保溫效果不錯,即使過了七、八個小時,飯菜也還是熱的,完全沒有影響飯菜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