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謙修拋棄的陸行此刻正趕往他的住處,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而這預感,絕對和那個小姑娘帶來的有關。
“到底怎么回事?”
傅謙修按捺住心里的怒意,另外一只手被姜翎攥得緊緊的,他強忍住即將爆發(fā)的怒意。
“沒有個交代,他們?nèi)慷冀o我滾?!?p> 這是這么久來傅謙修第一次這么發(fā)火。
陸行也清楚的知道,如今姜翎已經(jīng)成了他的底線。
成為他的逆鱗。
“查清楚了,附近的電網(wǎng)全部都出問題了,已經(jīng)派人在修了,一會兒就會恢復?!?p> “小姑娘沒事吧?”
“沒事。”
傅謙修低頭看了一眼姜翎,確定她還在安然睡覺,心底的怒氣莫名的消散。
“你跟那些人說一聲,讓他們都給我滾吧。”
他微側著頭,在黑夜中,輪廓嚴肅沉著,渾身散發(fā)著倨傲疏離的氣息,可是眼底在觸及床上沉睡的人,眸底盡是柔情。
“行行行。”
你做主。
傅家果然是財大氣粗。
這著附近的所有小區(qū),包括未開發(fā)的地方全部都是傅謙修的弟弟名下的財產(chǎn)。
說到這里,傅謙修不僅僅是醫(yī)生而已,傅家一直都是以商業(yè)立本,掌控著北苑的經(jīng)濟命脈,到了傅家這里,傅謙修的大哥在軍營闖蕩,傅謙修又不太喜歡商場的紛擾,就可憐傅家老三,年紀輕輕就擔起重任,幫助父親處理事情。
“那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陸行走后不久,整個小區(qū)就恢復了電,但已經(jīng)是深夜。
傅謙修從來都不知道,姜翎睡覺真的是一點都不自在,一晚上都在折騰,不是拉著他說夢話就是把他拉進懷里,等到快天亮,那雙緊扣著他的手才放下。
傅謙修精力好,歸功于當初被大哥扔進軍營和后來求學的日子。
姜翎做了一個美夢,只是夢里陪著她的不是母親,變成了傅謙修,他陪她蕩秋千,陪她去橋上買糖人。
一切是那么的真實。
清晨陽光灑進,溫煦的風吹起紗簾,一縷陽光射進臥室,女孩兒清麗的容顏一覽無遺,白皙如瓷般的肌膚,海藻般的長發(fā)散落在枕上,臉頰微紅,猶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突然,床上的人兒側過身子,睫毛輕輕浮動,有意識的驚醒。
姜翎睜開眼睛,望著陌生的環(huán)境,幾分呆滯幾分錯愕。
大叔的臥室嗎?
這是屬于傅謙修的房間,灰色極簡的風格,像極了溫柔和煦的他。
她現(xiàn)在是睡在他的床上嗎?
她看了一眼自己,還穿著昨晚的睡裙。
還好……
她沒有對大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大叔?”
姜翎輕喚了一聲,沒有人回應。
她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忘記自己如今頭發(fā)亂糟糟的模樣。
傅謙修在陽臺。
陽臺的小桌旁,傅謙修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份雜志在看,修長的手指在隨意的翻過,英俊深邃的眉眼被額間碎發(fā)收斂的溫順,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溫煦。
“大叔?”
傅謙修抬頭,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光著腳踩在地毯上的姜翎,頓時眉頭緊蹙,“過來?!?p> 他起身,從鞋柜中取出一雙灰色白的拖鞋,姜翎怔怔地站著,看著傅謙修把拖鞋套在自己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