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天天的過去,顧塵風(fēng)在朝廷上的事越來越忙,有時也無暇顧及我。
我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一個人偷偷的跑出去。
茶館里,戲臺子上的戲子吱吱嘎嘎的唱戲,我坐在茶樓的某個角落里,雖是角落,但是這個角落還是能將周圍看的一清二楚的。
茶館的人形形色色,但有一個卻引來我的注意,那人走到二樓的某個雅間房外時,一位小廝引他進(jìn)入雅間,而那位小廝我也剛好認(rèn)識,就是之前在街上攔住我替顧塵川傳話的人。
顧塵川來這與他人見面,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我悄悄的跟上去,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們所在的房間門口,俯耳偷聽。
“看來寧王殿下是想清楚與我齊國合作了?!?p> 我很驚訝的捂住嘴,我不敢相信顧塵川會叛國。
“與貴國合作是顧某的榮信,只是貴國答應(yīng)顧某的事……”
“這個還請寧王殿下放心,殿下想要的皇位我齊國自然會幫殿下得到。”
“那好,還望我們合作愉快?!?p> “這自然!”
我偷聽了半天,我也聽明白了,我害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靜靜悄悄的移步離開。
我一步一步的遠(yuǎn)離茶館,腳步由慢到快,由移步到走再到跑。
我急匆匆的跑回懿王府,跑進(jìn)王府我不由的彎腰喘氣。
“你去哪里了?!?p> 頭頂上傳來的聲音,著實(shí)讓我嚇一跳。
我趕緊直起腰,笑著說道:“四郎你回來啦!”
他暗沉著臉“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我看他臉色暗沉,我也不敢對他撒謊,低下頭趕緊認(rèn)錯道“四郎,我知道錯了?!?p> “錯了,那就快說去哪了。”
“去……去茶館聽?wèi)蛉チ??!?p> “聽?wèi)颍『?!安安還真是悠閑啊!”
他的語氣怪里怪氣的,我意識到不妙,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道:“好了嘛!四郎你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我可要心疼的,你舍得我心疼嘛!”
“為夫我自然舍不得,但是安安下次要是在一個偷偷跑出去,為夫我……”
“就打我嗎!”我打斷他的話說道。
“怎么可能!”他拍拍我的頭道。
我呆在他的懷里有一小伙,腦子里突然想起茶樓里那事,開口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蔽噎h(huán)顧四周后接著說道:“這里不方便說,我們回屋說去?!?p> ――――――――――――――――――――――――――――――――――――
我將茶館里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顧塵風(fēng),但是顧塵風(fēng)聽完后并沒有多少吃驚。
我看他這個樣子,弱弱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喝了一口茶道:“不錯,我早已安排寧王府安插了暗衛(wèi),顧塵川與齊國人來往我早已知曉,你只不過比我晚一點(diǎn)知道罷了。之所以沒有上奏給父皇,是因?yàn)闆]有確鑿的證據(jù)而已。”
“那你想如何找證據(jù)?!?p> 他笑了笑,為我倒一杯茶說道:“證據(jù)不需要找,我要的是他自己露出馬腳來。”
看他一臉不著急的樣子,果然顧塵風(fēng)這人心計(jì)“深沉腹黑”,我泯了泯茶水小聲說道:“我怎么覺得嫁錯人了呢!”
“安安這話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覺得夫君你挺有心機(jī)的。”我環(huán)住他的腰道。
“那也是對別人,又不是對你!”
我對他這話覺得很是好笑,他也有把“心機(jī)”也是有用到我的身上。
“那個……四郎!”
我松開他的腰際,露出手上的珍珠手繩道:“你送了我手繩我自然要回禮的。嗯~~~!不知四郎喜歡什么!”
此時他笑著,兩眼微微瞇著說道:“安安做什么,為夫就喜歡什么!”
“那不是沒說嘛!”
他笑了笑,用力拉了我一把擁我入懷接著道:“安安做什么為夫都喜歡,但是為夫還希望安安能為夫君我生下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兒。”
“那還是兒子呢!”我問道。
“那是兒子,那就接著生,總能生出女兒來!”
“可我又不是豬!”我嘀咕到。
“安安!”
他低聲叫道,手開始解開我腰帶。我按住他“不聽話”的手:“這大白天的不要鬧!不然我可就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這輩子算是折在你手上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無奈的說道。
我在他懷里蹭了蹭,非常自豪的說道:“你不折在我的手里,你還想折在那個女人的手里?!?p> “安安這是吃醋了!”
他在我的耳邊輕聲道,弄得我耳邊癢癢的起雞皮疙瘩,我一個機(jī)靈的離開他的懷抱嬌嗔道:“癢!你能老實(shí)點(diǎn)嘛!”
“好!”
顧塵風(fēng)說道做到,就只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抱著我沒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動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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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又過去幾天,朝堂上的事情風(fēng)云涌動,我雖不在意,但是總有消息要跑到我的耳朵里來。
晚上我和以前一樣到門口等顧塵風(fēng)回來,可等了半天都不見他的人影,夜晚寒冷,紅袖怕我受了風(fēng)寒特意給我拿來一件披風(fēng),我又等了許久,耳邊終于傳來“噠噠”的馬蹄聲,馬車慢慢的停下,我欣喜的走下去,想環(huán)住顧塵風(fēng)的手和他一起進(jìn)府,可是顧塵風(fēng)從馬車出來后,一臉悲痛的樣子,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
我知道那一巴掌是誰打,大燕朝能打顧塵風(fēng)的除了當(dāng)今皇上還會有誰,那一巴掌我也知道打的有多痛,我心疼的過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我不由叫了一聲:“四郎!”
“王妃!”紀(jì)淮在我身后喚了我一聲。
“今日朝堂上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道。
“今日”紀(jì)淮看了一眼進(jìn)府的顧塵風(fēng)接著道:“今日,徐成大人被寧王殿下誣陷通敵叛國,而且證據(jù)確鑿,如今徐大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大牢,三日后處斬?!?p>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徐成通敵叛國,我不是不會相信的,可如今證據(jù)確鑿又有什么辦法,徐成是顧塵風(fēng)的恩師,而顧塵風(fēng)臉上的那一巴掌說不定就是為徐成求情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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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到廚房熬了一碗湯給顧塵風(fēng),顧塵風(fēng)此時還在書房為徐成的事情而煩惱。
我推門進(jìn)去,只見他頹廢的坐在書桌前,我端著湯過去喚道:“四郎!”
他聽到我的叫喚沒有回應(yīng)我,而是伸手環(huán)住我的腰,就像一個傷心的孩子:“安安,我就想靠一會兒?!?p> 我不忍推開他,只好任由他抱著:“四郎!”
“老師為大燕鞠躬盡瘁一生,卻落到如此下場,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師······卻什么也做不了?!?p> 這時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他,或許讓他安安靜靜的靠在我腰間傷心也是好的,我伸手默默的擦去他眼角流下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