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初戀,都是大學時代。
都在彼此心里占據(jù)一席地位。
故施想:他們之間,抵平了。
車穩(wěn)穩(wěn)??吭诼愤叀?p> 九與解下安全帶。
側(cè)過身體直直看著故施。
他的眼神很沉重,很復雜。
讓故施看不懂。
“我可以……”
喉結(jié)滾動,他聲音停頓。
“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在問她,用很卑微的語氣在問她。
不知怎的,故施的心很悶。
“可以?!?p> 她發(fā)現(xiàn),她拒絕不了九與。
也可以說。
她舍不得,不忍心拒絕他。
九與側(cè)過身,伸手,輕輕抱了她。
略帶哽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施施,無法扯平?!?p> “我們兩個之間,注定要互相糾纏一輩子?!?p> ……
回到住處,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故施毫無睡意。
洗了個澡后拿著牛奶去了書房。
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她的漢服加工間。
‘啪嗒’。
燈光亮起,房間空間很大。
墻上貼掛著各式各樣的漢服畫。
墻上所有的畫。
都是故施翻閱書籍——
觀看歷史類節(jié)目后。
一筆一勒,精心所畫。
被她視為瑰寶。
房間中央位置,擺放著刺繡架子。
上面擺放著故施還未完成的刺繡作品。
那是要在故父八十大壽上。
作為壽禮送給故父的。
一針一線,她足足繡了一年半時間。
咬著吸管,喝著冰涼的牛奶。
故施走過去坐下。
白凈的手拿著針線準備繡一會兒。
等睡意來了,再去睡。
只是……
她頓住了,她心緒很亂。
一般來說,這很不適合做事情。
狀態(tài)不佳,弄出來的東西也不好。
將針線放回原位。
她拿起牛奶緩緩起身。
來到窗前。
她覺得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
不太對勁,也有點不太理智。
明明心里想法是退婚。
可到最后,卻是給了九與機會。
她的身體狀況,她最清楚。
雖然沒什么大問題。
可她始終記得。
當年師父見她第一面時說過。
小古啊,你的心臟很脆弱!
能讓師父說出這話,那證明她真的……
她從來就不想麻煩人。
也不喜歡別人麻煩自己。
更不想成為誰的累贅。
她跟九與之間——
看似孩童時代訂下的娃娃親。
實則早已變質(zhì)。
她不明白九與為什么不是六七年前來見她?
非得在六七年后。
來見殘破不堪的她?
甚至還要履行她們之間的婚約……
—
聽聞屋外的動靜。
等候多時的張助理快速上前。
“九爺,您回來了?!?p> 說話間,他忙將手里的風衣給九與披上。
外面天寒露重,又逢夜間。
九爺穿得單薄。
不加以注意,容易感冒。
走在前列,九與步伐沉穩(wěn)。
聲音清寒的問:“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跟在九與身后,張助理個頭不及九與。
為了能追上九與,他一路小跑。
聲音穩(wěn)穩(wěn)響起:“還是沒有收獲,只知道人在南城,具體行蹤未知?!?p> 要看九與快到了,張助理忙跑上前將門打開。
“九爺,請?!?p> 邁腳進屋,脫下身上的披風,立馬有用人上來接去。
換了鞋子,九與垂眸,如玉修長的手解開西裝扣子。
“抓緊時間,務必在故老八十大壽前查到人?!?p> 時間不多了,下個星期,就是故老八十大壽。
他們必須爭分奪秒!
“是,九爺?!?p>